嗯?
这家伙是提前跟我打招呼?
我一怔,紧盯着他,就问他:“什么事?”
那步陈言吱吱唔唔了老半天,愣是没说个完整话出来,这把我给急的,差点没给他来一锤子,就说:“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那步陈言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连忙开口道:“九哥,我想走了。”
嗯?
走了?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问他:“什么走了?”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紧接着,他低下头,低声道:“我想去…照顾南宫芯。”
“啊!”
我惊呼一声,忙问:“你说真的?”
他点点头,支吾道:“是真的,我才发现我真的喜欢她,哪怕她是瞎子,我也不嫌弃。”
紧盯着他,我真心不知道说啥了,当初吕神医将他交给我,其意思是让我照顾他,这才多久啊,这家伙就被女人勾搭走了。
我特么当真是无语了,就说:“你确定了?”
他重重地点头,一脸凝重道:“九哥,我已经确定了,趁现在年轻,得把自己的爱情追到手,不然,只会给人生留下遗憾。”
说着,他深深地朝我鞠躬,继续道:“九哥,对不起了。”
听着他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些羡慕他,至少这家伙为了爱情可以奋不顾身,扪心自问,我绝对做不到他这般。
而那步陈言见我没说话,还以为我生气了,就问我:“九哥,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苦笑一声,就问他:“你师傅知道这事么?”
那步陈言尴尬的笑了笑,就说:“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所以,我…我想请九哥帮个忙,能不能帮着隐瞒师傅他老人家啊!”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若是以前,我肯定会一口拒绝他的提议。
但现在么,我却陷入沉思当中了,一方面是因为我觉得步陈言的行为值得点赞,另一方面是觉得他去照顾南宫芯,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如此一来,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步陈言能否找到八虎兄弟?
而八虎兄弟又是否愿意让步陈言跟在身边。
当即,我连忙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那步陈言听我这么一问,嘿嘿一笑,就说:“九哥,你放心,以我的天赋,八虎兄弟肯定会留我在身边的。”
听着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看这家伙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又有些拿捏不准了,就问他:“你确定?”
他一笑,“九哥,只要你答应帮我,剩下的事,我能搞定。”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点头道:“行,那你看着点,别被感情弄得一身伤。”
他一笑,就说:“九哥,你觉得我现在得到南宫芯了么?”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就说:“没有啊!”
他又说:“这不就对了,我现在没得到她,即便将来追不到,也没得到她啊,这有什么差别么?”
嗯?
听他这么一说,我特么居然有点懵圈了,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就说:“行,只要你愿意就去吧!”
那步陈言嘿嘿一笑,“多谢九哥了。”
我瞪了他一眼,下意识朝屁股踢了过去,笑骂道:“滚吧,赶紧滚吧!”
那步陈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微微一怔,然后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沉声道:“九哥,等我!”
“滚!”我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他嘿嘿一笑,“好叻,我这就滚了。”
说话间,他脚下朝左边挪了过去,大概挪了三步的样子,他停下脚步,也没回头,沉声道:“九哥,我们相处很短,但感情很深,无论将来在何时何地,我都会铭记你这段时间教我的东西。”
说罢,他脚下朝前边走了过去。
就在他走动的一瞬间,我清晰的看到随着他的移动,有液体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就如他说的那般,我们相处时间很短,但感情真的还算可以,至少我对这家伙印象特别好。
一想到这家伙就要离开了,我心里居然有些难受,但,我也没说出来,仅仅是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我深呼一口气缓缓转身朝孝子村走了进去。
我一边走着,脑海一边在想着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什么能留在我身边的人,近乎没有?
我原本以为郭胖子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结果却是郭胖子走了。
再后来,我遇到的一系列的人,愣是没一个人一直留在我身边,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独留我一个人在抬棺匠这一行业打拼着。
难道我注定该一个人?
呼!!!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停下脚步,死劲搓了搓脸颊,淡声道:“算了,一切随缘吧!”
说罢,我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很快,我进入孝子村,就发现李子严他们跟璇子道长还在会场,他们几人正在聊着什么,见我进来,他们几人立马朝我望了过来。
那李子严率先开口道:“九爷,聊得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那李子严的眼神特别猥琐,我哪能不懂他意思,这家伙估计是以为我跟妹纸在聊天。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
那李子严贱笑一声,我也没理他,直接朝璇子道长望了过去,轻笑道:“道长,在场都是我的人,不知道你现在可否?”
没等我说完,那璇子道长朝旁边的老陈村长望了过去。
好吧!
我居然把老陈村长给忘了。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以为那璇子道长仅仅是忌讳老陈村长,没想到他又朝张沐风望了过去。
一看他的动作,我立马明白他意思,就朝他们俩望了过去,笑道:“两位,你看?”
那张沐风跟老陈村长也是识趣之人,二话没说,便朝旁边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打算去地下防空洞。
见此,我自然是乐意的很,但还是虚伪的说了几句客套话,大致上是说不好意思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