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杨鹤和刘文瑞。”诸葛亮点出了三个人的名字。
“刘文瑞可用吗?”姜维和杨鹤那是肯定没有问题,对于刘文瑞,刘循的心中是存疑的。
诸葛亮回答:“刘文瑞的能耐虽然比不上姜维和杨鹤,但是让他和臣下在一处,才能使人相信臣下确实被陛下发往了安定。因为他是来监视臣下的。”
刘循微微颔首之后又问道:“姜维和杨鹤怎么安排?”
诸葛亮回答:“姜维做天水太守,杨鹤做武威太守。”
刘循想了想道:“武威太危险了,有些话朕又不能对他们说得太明白,不能让杨鹤做武威太守,还是让他做金城太守,至于武威太守嘛……”刘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冷然一笑:“武威太守朕有了人选,你就不必过问了。”
既然刘循说不必过问,诸葛亮当然就不会多问。
事情已经商议妥当,时间也到了午夜,诸葛亮出了皇宫,径直回去了。
武威太守刘循想到了谁?
他想到了杨阜。
杨阜不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吗?
杨阜不也是凉州的世家吗?
你们这些人不是贼心不死,勾结曹魏起兵造反吗?
好,那朕就好好的给一次机会你们。
让你们一次都到朕的锅里来!
刘循的计划既然定了,那就肯定是不会再作更改了的。
就在曹真、曹休和陆逊都在调兵遣将,准备一次将刘循彻底消灭的时候,刘循也开始布局。
首先就是提拔姜维和杨鹤两个无名小辈,一个做了天水太守,一个做了金城太守。
论战功,他们两个都有活捉孟获的经验值,做个太守问题不大。
最重要的是不会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只不过他们在前往天水和金城的时候,刘循给了他们一人一道圣旨,命令他们在各自的管辖区域内操练两千精兵,而且朝廷不会供给一个铜板,一个粒粮食,为期三年。
三年之后如有成绩,即可升迁。
这个圣旨给人的感觉,就是刘循在考验他们。
也不会引起任何方面的注意。
两千人?
能成什么事?
就在姜维和杨鹤走马上任后的半个月。
杨阜出任武威太守。
和鸾、张进、黄华、颜俊和麹演对于杨阜那就太熟悉了,简直就是老朋友。
现如今杨阜成了他们的“近邻”,这在他们看来,就是刘循合该灭亡!
这就应了网络上的那一句老话:
高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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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大魏的重骑兵、轻骑兵、重甲步兵、轻步兵和战车日夜不停的从广袤的宛城盆地的原野上开始往武关方向进发。
一辆一辆的运粮牛车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刺探消息的游骑斥候犹如流星一般,一刻也不停歇的在刚刚收获过的田野往来驰骋,通报消息。
烟尘弥漫,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号角呼应。
二十五万魏军撩起的尘土更是遮天蔽日,日夜不散。
宛城。
就是现在的河南南阳。
这个地方往南可以挡住荆州的势力向北发展;往北又能控制洛阳和汝南,就好像一个处在关中、汉中、中原和荆州之见的旋转门,只要能控制住宛城,往哪个方向出击都十分的便利。
但是,也正是这个便利,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那就是个找打找死的地方。
当初司马懿坐镇这里,现在曹休坐镇这里,就是这样原因。
现在,曹休在宛城城下扎了自宛城建城以来堪称史无前例的军营——遍野旌旗营帐层层叠叠,不要说别的什么兵马,就是一只鸟,魏军不让过,那是绝对过不去的——目的就是攻打武关。
汉高祖刘邦能先项羽一步进入关中,走的就是这里。
武关号称天险,又建在连绵的群山之中。
曹休为了能够不停歇的对武关发起进攻,他的二十五万大军中,骑兵只有两万,重甲步兵三万。
其他的二十万人全部是轻步兵。
并且,就在大军集结之时,曹休竟然利用宛城以北的一座县城操练步兵攻城的战术。
重点操练的就是步弓协同。
消息传到长安,大汉王朝的国都立刻躁动了起来。
躁动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激动。
只不过这种激动掌控不好是容易闹出乱子来的。
因为威胁长安的不仅仅是曹休在宛城集中的二十五万大军,还有曹真在潼关当面集结的三十八万大军。
长安城中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知道,魏国这一回动用如此庞大的军马,不灭了大汉,那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刘循在大汉制定的征兵策略就注定了他的征兵速度。
当大汉的细作将魏军在洛阳和宛城集中的消息传到长安的第三天早上,刘循就已经发动起来了十一万步兵。
但是,这十一万步兵并是不马上登上潼关或者是武关的城头准备作战。
首先登上潼关和武关城头的是当地的幼儿与老翁。
他们的工作当然不是作战。
而是监视魏军。
魏军有任何异动,他们任何人都可以随时向守城的将官禀报。
女人们则日日夜夜的为兵士们造饭和浆洗缝补衣物。
守城的兵士都在靠着城墙根搭建的军帐中休息,兵器甲胄就在手边。
但有战事,随时蹬城。
这是在最大限度的爱惜兵士的体力。
总而言之,此时的关中就是一座大兵营,随时准备接受惊涛骇浪考验的大兵营。
长安的每一个百姓都知道,一旦让魏军杀进了关中,杀进了长安,他们分得的土地和项上的人头将都会被世家豪强夺走。
吃了他们的你得吐出来;
拿了他们的你得还回来。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规矩!
半个月后,这一场大战首先从武关开始。
清晨,太阳刚刚挂在东方山巅,刚刚登上箭楼的武关副将张苞便听见有人喊道:“贼兵来攻城了,贼兵来攻城了,快快禀报吴将军和张将军!”
既然是要应对大战,太学院中的学子们当然就全部出任汉军的中下级军官。
张苞的官职就是武关副将。
武关的主将还是吴班,张飞的旧部。
“慌什么!”张苞断喝一声:“我就在这里!”说罢,大步到了城垣边上,手搭凉棚,抬头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关外广阔的山原上,一道金红色的细线正迎面逼近。
刹那间,朝霞下的金红色细线,化为汹涌的黄潮。
旗帜飘扬,号角响亮;铁甲纵横,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