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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条与白贝启程回折多山之际,李良宵与朱定韬几乎同时收到自家主子下令带兵赶往菊山县的消息——两者内容相差无几,但收到消息的二人却反应不一。

先说朱定韬。

朱定韬带兵多年,本就是因为党派之争才暂时退隐,对局势的变化向来比寻常人更加敏锐,再加上丁向忽然接受菊山县政务,即便姜衍离开前未曾与他透露半点消息,他却仍将蔚家军屯兵麻城的用意与后续发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消息是姜衍传来的,姜衍如今在西海郡……朱定韬自然不会怀疑这主意是姜衍瞒着蔚蓝私自决定的,但他有些拿不准二人是因为迟迟没收到上京城的消息单方面做出这个决定,还是与蔚池商议之后的决定。

姜衍在下属面前向来惜字如金,消息不过寥寥数语,朱定韬虽然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却觉得有些语焉不详。在他看来,尽管蔚蓝接掌蔚家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二人私下里的决定、与同蔚池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意义到底还是截然不同。

再则,姜衍既然下令让他去菊山县,蔚家军总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那这去了之后谁主谁次?再说的直白些,姜衍虽与蔚家军立场一致——两者皆与姜泽有仇,但由谁来拉开这场生死角逐的序幕,其意义同样截然不同。

大面上看,眼下的局面是由蔚家军与骠骑营之战导致的,蔚家军的兵马也多于姜衍,但姜泽急着针对蔚家军的主要原因,一则是因为蔚家军功高震主,一则因为蔚家军是姜衍的后盾。

所以,姜衍让他带兵去菊山县,是只带他手下的这些兵马,还是连同坳谷的一起?去了之后到底谁主谁次?若他为主,蔚家军未必服气,可若是蔚家军为主,会不会有损蔚家军的清名?

皇室针对蔚家军毕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蔚家军不是都忍过去了么?朱定韬反应过来觉得姜衍是在考验自己,才刚收到消息时的热血瞬间就冷却下来,不由得抓耳挠腮的,险些没将满脸的大胡子揪个精光,但时间又不等人……

他也光棍,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稍微沉吟一番后,索性点了三十人直接杀往菊山县;这么大的事情,蔚家军不可能不知情,到底如何,去看了总会知晓!

若消息是蔚蓝和姜衍决定的,他可以看蔚家军的态度再做决定,若消息是与蔚池商议后决定的,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管他的,闷头跟着蔚家军后面干呗!

李良宵还不知道朱定韬已经赶往菊山县,甚至连朱定韬已经参与进来都不清楚,但因着命令是蔚池亲自下的,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意外。

当然了,他意外的不是这命令来的有多么突然,而是下命令的是蔚池。事实上,在骠骑营大败、蔚蓝下令让他屯兵麻城之时,他就对蔚蓝的用意有过猜测。

尹卓,雷洪生与娄延淳固然还没落网,可他带领的毕竟是近十万的兵马,若仅仅是为了将骠骑营的散兵游勇一网打尽,哪里用的到这么多人?难道是想让蔚家军用口水直接将对方淹死?想也知道不现实呀!

再说隐魂卫已经全部撤回,菊山县有麒麟卫,麻城有周旺财——前两者不提,宁王和罗二公子还在麻城,隐魂卫和麒麟卫怎么都要周全几分,可周兴旺麾下的一万多人呢?

这可是一万多人呀,又是季星云亲自带出来的,便是只撒出去对半,也足够将剩余的骠骑营全都灭了!尤其他带兵回麻城后,根本就没有别的动作!思前想后,李良宵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震慑。

没错,是震慑。可留在麻城的命令是蔚蓝下的,让他带兵前往菊山县的命令是蔚池下的!李良宵看完消息后就跟凳子上长钉子了似的,来来回回在书房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也就是他了,清楚这父女二人素来感情极好,这忽然间换成当爹的来下令,他能理解成父女二人有默契,亦或为对方着想,若是换个人来,没准会以为父女二人是在夺权呢!

可即便是这样,李良宵仍觉得自己有些方。

在他看来,蔚蓝与蔚池下令的意义截然不同。正如他之前想的一样,蔚蓝让他留在麻城,很可能是为了震慑,为了蔚池的安全考量,应该压根儿就没想过真的要抄了姜泽的老巢,可蔚池这命令一下,他动是不动?

动吧,蔚池的决定蔚蓝是不是知情?上京城的消息他收到的有限,尤其眼下这当口,姜泽被刺激的狠了,局势瞬息万变,若他动了,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蔚池的安危会不会无法保障?不动吧,万一这本就是父女二人商议好的,错失了良机怎么办?

李良宵举棋不定,可转念一想,蔚家军被打压多年,能有这个开始无论如何都是好事,总不能因为他犹犹豫豫就将大好的局面给毁了!顿了顿冲门外大声道;“来人,去将周统领请过来。”

这周统领自然是指周兴旺——尽管牯牛山的兵马如今还全都是野路子,周兴旺身上并无一官半职,但架不住蔚蓝看重,周兴旺自己有本事,且曾在蔚家军中呆过,李良宵可算后辈,因此并不介意尊称他一声“周统领。”

周兴旺脸皮也厚,应答起来没有丝毫压力。

小兵早就习以为常,闻言道:“属下这就去,不过,周统领两刻钟前才刚出城,估计等会才能回来,将军若是着急,不如属下亲自到城外去寻?”

李良宵这才想起九曲河道已经解冻,白条兄妹今日要离开卧龙山庄,为了赶路,一行人应该是会走水路的,而麻城外恰好有西北唯一的水陆码头。闻言不禁略顿,摆手道:“且慢,先让周统领忙着。”

说完在原地走了两圈,又道:“这样,你去寻宁王殿下和罗二少爷。”姜衍和蔚蓝走后,姜澄和罗桢可是一直留在麻城的,二人的任务也简单,就是不错眼的盯着兰富强。若兰富强没什么异动还好,若有异动也不必手下留情。

小兵闻言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姜澄和罗桢毕竟不是蔚家军的人,他家将军与二人向来不怎么亲近,若无大事,哪里用的上惊动二人。当即便应了声快步离去。

另一边,朱定韬风驰电掣的带人赶往菊山县,到的时候不过上午巳时。

彼时丁向尚未下衙,眼见门口气势汹汹的来了队彪形大汉,顿时便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为首之人满脸络腮胡子,长了对牛眼睛,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阁下想要找谁,县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闯的!”这是县衙一侧的书房,丁向见状忙放下文书起身,不等朱定韬说话,立即便道:“你若有冤屈需要申述,可先找了人写好状纸鸣冤击鼓……”

话落暗忖衙役不顶用,居然直接让人闯到书房来了都没人吭声,这是县衙呢还是酒楼茶肆,哪有连个人都拦不住的!

丁向却是不知,衙役们不是不想拦,也不是没勇气拦,实在是县衙前些日子被屠,早前的衙役死的死伤的伤,眼下这些都是鸣涧从幸存青壮中新招的,这上岗才刚没几日,压根就没经过系统的训练,更别说菊山县被屠的阴影还残存在每个人心间。

衙役们也想拦呀,可在朱定韬等人面前,他们根本就不够看。别说手底下见真章了,双方人马甫一对上,仅气势上就落了一大截。便是有胆子上前拦的,也扛不住对方的推搡,眼看着打不过,有机灵的当即把腿就跑,直接搬救兵去了。

至于他们的县令大人,衙役们真顾不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对方收拾他们就跟收拾小鸡崽一样,三两下就把人放倒了,就是他们把命填进去,那也拦不住呀!

朱定韬对丁向有所耳闻,却还是第一次碰面。心知对方这是拿话堵他,闻言冷着脸大踏步上前咧嘴一笑,“你就是新任的菊山县县令?”他一只手拎着长刀,说话间微抬着下颌面上的神情有些玩味。

只可惜他面上的胡子太过浓密,纵然有再多表情,寻常人也不一定能瞧得出来。丁向自然是没瞧出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判断。

西海郡本来就惯出匪盗,他以往任职的塘坝县恰好与牯牛山毗邻,见过的匪盗不知凡几,仅仅是朱定韬身上的气势便不同寻常,更遑论他身后的二三十号人还全都扛着大刀,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了。

心下觉得不妙,可他丁向好歹是父母官,哪有还没上阵就怂了的道理?

对方一口标准的启泰官话,首先可以排除是大夏人,再说匪盗,西海郡下辖的匪盗两年前就被蔚家军端得差不多了,如今大战才刚结束,塘坝县到菊山县随处可见蔚家军,这匪盗是得多不长眼,才会在这时候主动跳出来寻死?

那么,对方到底是谁?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丁向琢磨着对方会不会是姜泽的人,想了想,又觉得姜泽的人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毕竟还有麒麟卫和睿王的人在城中。

短短瞬间的功夫,他脑子里已经转了几圈,视线极为隐晦的在朱定韬身上打转,却始终拿不准对方的来历。对方就是个四不像,却直接问他是不是菊山县县令……

丁向眼眸微眯,直言道:“阁下怕是有所误会,本官乃塘坝县县令,盖因菊山县县令前些日子惨遭大夏人杀害,朝廷暂时没调派人手,本官这才暂代一二。”

朱定韬听他回答的谨慎,也没扯出他家主子,心里不由满意了几分,语气却仍是冷冰冰的,转身大摇大摆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又冲手下一干人等挥了挥手,直接道:“这么说,丁县令只是暂代,若有正事,找你是不顶用的了?”

丁向闻言一噎,没有朝廷的调令,他自然只能算是暂代,即便他明知姜衍和蔚蓝心里的某些想法,也在心里默认了,但有些话却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阁下说的是,不过,这是朝廷的事,应该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管吧?”丁向原本已经排除这人是朝廷的人,这会却是不自觉的怀疑了起来。

若不是朝廷的人干嘛字字句句往自己的底线上问?可见用意不纯。总之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一旦说出去了,就算这人不是朝廷的人,那他也会把姜衍和蔚蓝得罪个精光。

孰料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朱定韬却沉声道:“你,很好!”说话间,他先是睨了丁向一眼,又在书房里来回巡视了一圈,旋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大白牙,紧接着猛地拔出腰间大刀用力往茶几上一掼。

书房里顿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丁向才刚松弛的心弦顿时紧绷,脸色也沉了下来,“凡事讲究个前因后果,本官与阁下素昧相识,不知阁下是何等身份,有何立场对下官发难!”丁向这话乍一听说得颇为硬气,实则小腿肚子在微微发抖。

没办法,即便眼下在他的地盘上,他仍是没有半分胜算。

首先,他是文人,对方一看就是糙汉,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无论文斗还是武斗他都不是对手,其次,对方人多势众,而他被围堵在书房里,跟前连个小虾米都没有!

他说话前朝后衙看了看,不远处倒是有几个探头探脑的,但也只是探头探脑,这一看就指不上呀!话落后再看,估计是方才的那声巨响传了出去,倒是来了俩给他打眼色的,可直面武力威胁的时候,打眼色顶个屁用!没得等救兵来了,他早被拍扁!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丁向也想适当示弱,但他才到菊山县不久,又被委以重任,这伙人又来历不明,若他真认怂了,以后还怎么混?下决心到菊山县之前他没有选择,到了菊山县之后同样没有选择!

为毛啊,因为他现在已经在姜泽面前挂上号啦!他这一步走的凶险,可走都走了,总不能半路退缩,到头来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顿了顿,原本开始动摇的心智再次坚定起来,见朱定韬只半眯着眼打量他却不出声,不由缓步上前道:“怎么,阁下不请自来,还打算对朝廷命官动粗?”

丁向开始扯虎皮当大旗,其它的倒是顾不得了。

没办法,丢面子就丢面子吧!就算他是个芝麻小官,那也是官呀。再说他虽然不是菊山县县令,但他塘坝县县令的名头还没被撸呢,这人带着一群壮汉大摇大摆的进入县衙,总不可能直接将他给砍了吧?

朱定韬将他神色收入眼中,心下暗道有趣,面上偏露出凶巴巴的表情,沉声道:“好气魄,就是有些可惜了。”他说完一笑,这笑容在旁人看来格外古怪。

丁向心下微微一沉,却是不等他说话,对方已经继续出声,“可知老子为何要说可惜?”

连老子都出来了,丁向气结,心说你可惜什么关老子屁事!可这人身上杀气腾腾的,凭他多年的识人经验,竟然看不出深浅,万一对方真的是匪盗呢?

他在塘坝县连任三届,没少与匪类打交道,这些人最是不喜按常理出牌,别因一时意气彻底将对方激怒了才好!尽管他并不清楚救兵何时到场,可毕竟有睿王的人与麒麟卫在,好歹还能看到希望不是?

“好汉为何可惜与本官有何关系?”丁向拂袖在旁边坐下,面上表现的八风不动的。

“哟呵,胆子还挺大的,就是不知道你脖子有没有这茶几硬了!”毕竟是姜衍亲自指定的人,朱定韬原本不过想略试探一番,眼下见了丁向的反应,心底的恶趣味算是被彻底激出来了。

话落重新拿起大刀,不轻不重的敲着茶几道:“不过是个末等小官,眼下皇帝老儿顾不上你,睿王和蔚家军顾不上你,自己的脑袋悬在脖子上都没挂结实,竟然还敢过问老子姓甚名谁……”

一面说着一面观察丁向的神色,见他耷着眼皮看都不看他,当下只觉手痒的厉害,砰的一声再次将大刀重重砸在案几上,“丁大人,你说,是你脖子硬还是这茶几硬?老子若直接将你宰了,会不会有人找我填命?”

那大刀少说也有二三十斤,被他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丁向眼角余光撇过去又收回来,闻言眼皮子抖了抖正欲出声,就听门外有声音响起,“丁县令的脖子是否有茶几硬我不知道,但朱大黑你的脖子肯定没茶几硬。”

这话掷地有声,丁向和朱定韬闻言同时一怔。

却是不等二人反应,只见门口出现一道修长挺拔如翠竹的身影,来人浑身飙着寒气,进门后三两步行至朱定韬面前,劈手就朝他手中的大刀夺去,冷飕飕道:“看样子这大刀还成祸患了,不如我暂时替你保管段时间?”

丁向这才从诧异中回神,满心欢喜道:“鸣统领来了!”事到如今,丁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明显就是鸣涧认识的,非但认识,似乎还颇为忌惮,而鸣涧是睿王的人……

鸣涧冲他略点了点头,朱定韬也回过神来,忙护住手中的大刀道:“别,还是别了!”奶奶的,他虽然浑,却不敢在鸣涧面前浑,这人就是个冷脸又不讲情面的,万一直接将事情告诉了姜衍,虽未必会责罚他,可总归影响不好不是?

再说要拿走他的大刀……朱定韬护住手中的大刀连退数步,直接退到门口,这才嘿嘿笑道:“哟,涧统领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先消消火,不是说你带人去城外看地了么?”

鸣涧闻言面色一黑,“你很闲?”

“呵呵呵,哪里哪里!”话说朱定韬到菊山县来是办正事的,之所以会直接杀到县衙来试探丁向,自然打探过鸣涧与麒麟卫的行踪——若非确定了鸣涧几个与麒麟卫全都不在、若非确定了鸣涧带人去看地的目的,他也没心思现在就出言试探。

鸣涧白了他一眼,浑身气势没有半分收敛,只掉头与丁向道:“丁县令,这人是王爷的人,不当之处你别当真。”说完警告的看了朱定韬一眼,余下半句话都没多说。

但朱定韬却知道他是真生气了。闻言干笑了几声,忙重新折回来道:“在下朱定韬,平日里惯爱玩闹,方才不过开个玩笑,失礼之处还请丁县令不必介怀!”

说着满脸堆笑的冲丁向抱了抱拳,“丁县令放心,你手下那些衙役都好着呢。”

丁向嘴角微抽,果然还是一物克一物,方才还耀武扬威跟个大爷似的,转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好歹是王爷的人,他还能说什么?摆手道:“朱兄客气了,既然是自己人,本官哪里会那么小气?”

“不过……”

朱定韬刚要点头赞丁向一声大度,孰料他话锋一转,又道:“本官素来胆子不大,这菊山县还没太平几日,尹卓部下还有残余,朱兄日后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万一本官吓出个好歹来,本官自己倒没什么,自己胆子小怨不得旁人,但传出去朱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末了也不等朱定韬说话,笑眯眯道:“本官一见朱兄就觉得威武霸气,朱兄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定韬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指着丁向与鸣涧道:“瞧瞧瞧瞧,敢情这就是文人的嘴,我今儿可算是见识了!”说着上前拍了拍丁向的肩膀,咧嘴笑道:“丁县令说的不错,难得你肯为兄弟着想,兄弟日后定然不会再吓唬你!”

啧,竟然用言语来挤兑他,真要在嘴皮子上较长短他是比不过,但他可以在武力上取胜呀!

丁向本就瘦小,朱定韬这一巴掌也只用了三成力道,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觉得肩膀有些发麻,忍痛道:“朱兄记得就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看着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还是个不肯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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