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璞把月霓旌抱在怀里道“小虞,在等等我,等我处理完酆国的事,我们就离开这,去一个只有我们二人的地方。”
月霓旌娇羞道“卞哥哥要带我去哪里。”
卞璞开心道“我的家乡,虞美人开遍每一个山坡,有红的、粉的、黄的、白的、紫的、橙的。”
月霓旌眼中暗光闪烁道“那真是一个好美丽的地方,小虞好想现在就去看看。”
卞璞有点紧张道“那……小虞还喜欢,樛木公子吗?”
月霓旌思考了一下道“他是我幼时的救赎,嬷嬷说我这一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嫁给他,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不得不喜欢他。”
“他是我此生最初的光亮,也是此生最后的黑暗。满怀期待嫁他是真,被他蓄谋已久舍弃是真,但我却分不清喜欢他是真还是假。
月霓旌满眼光亮的看着卞璞道“那卞哥哥喜欢小虞吧!那小虞就知道真的喜欢是什么样了。”
卞璞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仅是喜欢你,我爱你,想与你有一个未来,为此我愿付出生命。”
“你不知何谓喜欢,我教你。”
月霓旌心想,可惜你的爱终归都是错的,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在死之前要满足我的好奇心,这世间怎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不是易容,换脸,那他们只能是一母同胞,如果是东方嫣然与他人生的,那只能是在入宫前。
阅女无数的皇帝怎会不知道东方嫣然是否完璧?除非皇帝纳东方嫣然真的是个局,不在乎,或许巴之不得,未入宫就产子,犹如一把屠刀,悬在东方氏全族的命门上。
月霓旌哭着脸问道“那……那个盟主我该怎么办,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卞璞心想,这件事还是要继续的,不过……
“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不过我不允许你与他有肌肤之亲。”
月霓旌捏着衣角道“那怎么做,不会。”
卞璞笑着教道“男人不能一口喂得太饱,你要钓着他,对他若即若离,满足他的好奇心,你还充满神秘感。”
“男人对脱光躺在自己榻上的女人,可能有欲望,但绝对不会有喜欢。”
“他们不喜欢主动投诚的猎物,喜欢把猎物逼得理智全无,走投无路,再一箭射死,或假意拉一把,实则是拉猎物堕入无尽黑暗。”
月霓旌柳眉紧策道“男人好恶俗,卞哥哥也是这样吗?”
卞璞心虚道“咳……我以后都不会了。”
月霓旌嘟着小嘴道“那玲珑姐姐与你是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不想说就不说。”
卞璞心虚加疑惑道“小虞为何会问起她来。”
月霓旌轻咳一声掩饰,看着对面的画,硬着头皮道“我来时她正坐在你的榻上,温柔的照顾你,离开时还瞪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
卞璞毫不犹豫道“不管以前什么关系,以后都不会有关系了。小虞不用担心,至于瞪你,以后不见面就是了。”
月霓旌心想拔叼无情,用完就扔,有新欢没旧爱,男人管得住,猪都能上树了。
卞璞看她嘴勾了能挂上油壶,用手掐住她的下颚,盯着她的唇看,他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碰过她,真的好想,却又怕吓到她,细声道“小虞想什么呢?”
月霓旌舔了一下干涸的唇道“没什么?”
卞璞看她舔自己唇的动作,想起了喂药时,她的舌不小心碰到自己,是那么的软嫩,喉结滚动了一下。
“小虞我想……”说着就把唇凑了上去,却被月霓旌躲了过去。
“卞哥哥刚刚教我的,要钓…着…他,才不让你得逞呢!”
卞璞心想这小丫头,现学现卖,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低笑道“小虞,真是一个好学子,学的不错,那这次我就只好先放过你了。”
月霓旌心想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又舔了一下干涸的唇道“卞哥哥,我与说了这么多话,口干,想喝水。”
看见桌子上的壶,眼睛一亮,猛的拿起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又喝了几口,直到把壶里的水喝的倒不出一滴才罢休。
“卞哥哥,这水还有吗?挺好喝的。”
卞璞来不及阻止,紧张兮兮的看着月霓旌道“这不是水,是杨梅酒,虽好喝,却后劲大,小虞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月霓旌走了一步,脸腮通红道“卞哥哥,这路怎么没了,怎软绵绵的,像踩在云朵上似的。”
卞璞无奈,只能把她抱起,掂了掂道“不看不闻,拿起就喝,不怕被下药,还想再被拐卖一次。”
月霓旌捂着嘴道“卞哥哥,不要掂了,要吐了。”
然后笑着道“卞哥哥怎么会害我,你对我那么好,你给的,哪怕是毒,我也会含笑喝下。”
卞璞心都要化了,不只是女子喜欢甜言蜜语,男人更喜欢。
“我送你回去吧!”
月霓旌搂着卞璞的脖子道“不要,我走不了路,路七扭八拐的,而我头晕眼花,会滚下楼的。”
卞璞哄道“不用你走,我抱着你。”
月霓旌还是摇摇头道“不行,你抱的太高了,还不稳,我想吐,快吐你身上了。”
卞璞心想喝醉的人说不通,笑的无奈道“那小虞想怎么样。”
月霓旌看着榻道“卞哥哥把你的榻借我躺躺呗!虽说你教小虞不要躺到男人床上,但小虞可没有脱光光,所以不算……”
卞璞笑了,小丫头还会抓字眼。
“行吧!借你躺躺。”
月霓旌在榻上滚过来滚过去道“榻上都是卞哥哥的味道,很好闻。”
卞璞心花怒放,看着滚过来滚过去的小兔子道“小虞别玩了,你这样会越来越不舒服的。”
月霓旌嘟着嘴道“哦!那好吧!”
“卞哥哥,我想喝水,要真的水哦!”
卞璞手扶额头道“好,我这就去给小虞找真的水,小虞躺在里面点,小心滚到地上。”
月霓旌看着卞璞出门,风卷残云的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敲敲打打,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翻看书案的账本,记住上面可疑的账,窦太守真是大手笔,在绕指楼赎了不止一个姑娘,连他的好大儿都是常客。
土匪窝黑风寨都来花钱消遣,什么时候土匪如此客气了。
账本中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序号一至一百,后面打叉打勾,纸的右下角写上九十九,一个日期隆裕年三十年农历十一月十五日。
好像知道卞璞是哪国人了,蒙茸一个罪恶盛开的国度。
纸上的文字不是酆国字,而是蒙茸文字,弯弯绕绕的文字。
看来熟读《广舆图》《水经注》《地理志》还是很有用的。
做完一切,把东西放回原位,连角度都一样。
画面前停了下来,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放一幅图。
把画掀了起来敲了敲,好像是空的,但在有点难办封死的,不对,一定有机关,要不每进去一次,就要砸墙封墙,不麻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