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镐退开时,二人的唇角连着一股银丝,暧昧而旎旎。
她的躯体已瘫软成一汪水,酆镐把手移至她的腰间,撑住了她往下滑的身体。
她的双眼含春,看向酆镐的眼神犹如一只含苞待放的红梅,引诱自己去摘下,将裸露的根茎泡在水里,就能开出最美的傲雪红梅。
酆镐压抑的移开对视的眼睛,吻掉她唇上的水渍。
坐在秋千上,将她整个人的拥入怀中。
享受着吻后的余温,整个小院都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阿夭,你是甜的,是甘甜,不是齁甜。”
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妩媚一笑道“有什么区别吗?”
酆镐抚摸着她的腰道“甘甜是越尝越甜,齁甜是一直都很甜。”
“甘甜有进步的空间,而齁甜却有倒退的趋势。”
她听明白了,自己还是一个富有神秘色彩的女人。
酆镐对她还有探索欲,想了解自己的一切。
她抬头,咽了咽口水道“那希望殿下对我一直是甘中有甜,而不是齁中有甜。”
“太过了的东西,都不能圆满。”
爱的太过,伤毁人心。
“我渴了,想喝水。”
酆镐抬起她的下颚,用大拇指在她的下巴上揉摸。
极其暧昧的声线。
“阿夭还渴,是我不够解渴吗?”
她嗔瞪了酆镐一眼。
“不是不够解渴,是太饥渴了。”
移开酆镐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紧扣。
趴到酆镐的耳边,低语道“太甜了,要喝点水缓缓。”
酆镐抱起她,向后院走去。
“阿夭这样,让我想舍弃一切步骤,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她看着雾气弥漫的池子。
“这是?”
酆镐道“汤泉。”
酆镐把她放在铺有软垫的躺椅上。
她一躺上去很舒适,软软的,温温的,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酆镐端着茶水过来,就看到她半合上的眼,宠溺的笑笑。
以口哺之,一口又一口。
酆镐喂的极慢,在她的唇上流连。
“阿夭还渴吗?”
她已经被睡意笼盖,连酆镐说什么都不知道,无意识的回答。
“嗯……”
酆镐见她睡着,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躺在了旁边的躺椅上,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拉起她的手紧扣。
一个时辰之后。
她动了动身躯,带着睡醒后的迷糊,伸了一个懒腰。
酆镐将她揽腰一抱,她骑在了自己身上。
二人的眼神对视,里面都是情欲在无限拉扯。
她感受到大腿内侧的温度,夹了夹腿。
娇嗔道“你要做什么?”
酆镐直起身,掌控住她的后脑勺。
压抑道“我只是想阿夭,能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
双手移到她的后背,把她紧紧的困在了怀中。
她低笑道“这还不够近吗?”
“不够,最近都不够近。”
她磨蹭着把腿盘在了酆镐的腰上。
“那这样呢?”
酆镐腰上都是温热的酥麻,把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伸直白皙秀颀的脖子,方便着酆镐的嗅吻。
“我想没有那个大家闺秀,敢如此大胆的勾引自己的丈夫。”
酆镐抚上她散披着的秀发,暧昧道“这不是勾引,是情趣。”
“女人都有情趣有手段,何苦留不住男人的。”
她嗔怪道“殿下是说我的情趣与手段,只能用来留住男人。”
“我的意思是阿夭会被很多人喜欢,我要抱紧点,被人拐跑了,我上哪找去。”
她吻上酆镐的耳朵道“只要你不负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
“愿有一天我们能坦诚以待,坦诚相对,不止是身,还有心。”
酆镐被他折磨的都要疯,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还凑到自己最敏感的部位。
她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让自己无处安身的春药。
酆镐手扶上她的后背,把她放躺在椅子上。
“阿夭,你让我如何是好?”
她伸出手覆上了酆镐的唇。
在气氛暧昧之际,大煞风景,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我们应该去处理烂摊子,而不是在此处你侬我侬。”
酆镐吻了一下她的手心,把她抱起。
她害羞道“你抱我去哪里,你不会还要……”
“阿夭想哪去了,我只是带你去换衣服。”
“这衣服太粗糙,不舒服。”
打趣意味明显,暗示性的对她说“换好衣服,我们就去处理…烂…摊…子。”
“等处理完了,再继续阿夭想的事。”
她隔着衣服,咬在了酆镐的肩上。
“明明是你想,不要污害我。”
“究竟是谁想阿夭比我清楚。”
“阿夭,我想你,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想让你对我情欲横生,不能自拔。”
她把头靠在酆镐的肩上,静静地听着那溢出言语的思念。
“我也是想你的,你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
与另一个女人。
看着周围简单的陈设,再难看的东西,经过外在的美化,都挺好看的。
人也是。
屋子里都是竹制的陈设,床榻是、案几是、地板是、妆奁是。
竹筒里还插着三两竹枝及一枝含苞待放的梅。
带枝叶的竹节与半开不开的梅花结合,一个四季常青,一个在只在冰天雪地里开放。
看到鸳鸯戏水的被褥,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额呵呵”
抱住酆镐的腰道“殿下是在布置新房吗?”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酆镐被撞破心思,红晕上脸。
“嗯 阿夭,喜欢吗?”
不只是屋子,还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小心思。
“喜欢。”
把酆镐拽了平躺在鸳鸯红被上,怪不得男女成婚要把屋子布置成红色,真的很让人色令智昏。
她趴躺在一旁,用指尖扫过酆镐的脸。
“我不喜欢鸳鸯。”
酆镐道“为什么!”
“鸳鸯的伴侣死亡,另一只不会“守丧”或“守节”,而是很快的寻找下一任伴侣。”
酆镐心中暗骂着冲轭,出主意前也不调查清楚。
克扣报酬。
“那什么动物最痴情。”
“狼、大雁。”
“狼的一夫一妻不是因为爱情的忠贞,主要还是为了生存,为了利益。”
“大雁一只离世,另一只会郁郁寡欢,殉情而死。”
酆镐心想不会要把两只大雁绣在被褥上吧!这能好看吗?
她就是酆镐肚子里的蛔虫。
“殿下,不会再想如何把大雁绣在被褥上吧!”
酆镐嘴硬道“我哪有那么幼稚!”
掩饰性的起身,抖抖衣服,去给她找衣裳。
她分明看见酆镐的耳尖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