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笙知道,还有一个办法,她握紧了脖子上的血滴石,想了想还是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只一眨眼的工夫,阿穆希尔就出现在了竺笙的面前,他担忧的看着竺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阿穆希尔,竺笙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阿穆希尔连忙走过去拥住她,他看到了棺木里的人,这是小东西的爹娘。
“发生了何事?”
厄莫尔抓重点把事情说了一遍,阿穆希尔越听脸色就越是阴沉,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拍着竺笙的后背安慰她,“小东西别伤心,我帮你报仇,既然圣族不容你我带你去血族,在血族我会保护你。”
“不,我要留下来,我要亲自给爹娘报仇!”
她仰头看着阿穆希尔,神情坚定,在这双眼睛里阿穆希尔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的师娘,那个时候师娘的眼神也是这样。
“好,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和我说,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竺笙点头,“阿穆,你能不能还原当时的场景?我爹娘都是被血气杀害的,可这火焰却是圣力,似乎是想要掩盖这些血气。”
“你别着急,我试试。”
阿穆希尔伸手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擦干,他身为血族的王是能够凭着残留的血气来还原一些的,但是被圣力破坏过一些了。
血气凝结笼罩整个房子,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小小的残缺的画面,能够清楚的看到索洁娅的身影,另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看不清面容,但是这身形很熟悉,他还拄着一根拐杖。
接下来竺笙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他们打斗起来,她看到爹娘的样子眼中的恨意更甚。
最后这把火是索洁娅放的。
只有画面没办法听到声音,但只有这些也够了。
阿穆希尔蹙眉,“小东西,你别冲动,你现在不好和他们对战。”
“阿穆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杀害我爹娘的最主要的那个人还不知道是谁,我会先把他查出来然后再动手,阿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圣峰。”
“阿穆,让我自己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活着,你血族不是还有事情没处理好吗?”竺笙虚弱的笑了笑。
“我还有小阿莫和小琼要照顾,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阿穆希尔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确小东西是个很念情的人,索洁娅竟然联合血族的人做出这种事。
“好,你接下来是想回圣峰?”
“嗯,等处理完爹娘的身后事我就回圣峰,我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竺笙说,“在此之前我不会让她对我起疑心的。”
看着这样坚定的竺笙阿穆希尔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这是她想要做的他当然要全力支持,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看来是血族那个人察觉到什么了,小东西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危险。
血族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了,必须快些解决才行。
在这期间,阿穆希尔、厄莫尔和羽琼就一直陪着竺笙处理这里的事情,他们还把原本已经毁损了的房屋修缮好了,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
站在房中竺笙只觉得五味杂陈,每个地方都有爹娘的身影,可是现在却看不到他们了,便是影子也没有。
厄莫尔和竺笙一起把棺木给合上了,她一双眼睛已经哭得彻底红肿,好像已经再也无法流出一滴眼泪。
“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给你们报仇!”
从封棺到掩土立碑全都是竺笙亲力亲为,她知道爹娘肯定是希望能够在一起的,就将他们合葬在屋后。
她跪在墓碑前烧着纸钱,旁边是厄莫尔,他也已经把他们当成亲生爹娘了。
竺笙一直跪在墓碑前不愿意起来,最后阿穆希尔实在没办法让她睡了过去。
看着即使在睡梦中也眉头紧蹙的竺笙阿穆希尔很是无奈,他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给予她一场美梦。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她看向一旁的厄莫尔,“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羽琼留下照看竺笙,阿穆希尔和厄莫尔走到院子里,今天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一眼看过去都是无边际的黑暗。
“你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为什么不说出来?是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厄莫尔看着阿穆希尔,看向更远处的黑暗。
“不能说出来,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直接去找他们,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会他们的对手,而且那些人十分的狡诈。”
“圣峰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而且那个人本不该再出现的,你既是圣族的王应当知道茨忒美吧。”
阿穆希尔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我记得,她好像是血族的一位公主。”
“对,她喜欢上了圣族的一位圣君最后被封印了,那位圣君也陨落,前不久竺笙把她放了出来她来圣峰报仇,废了诀止下的实力丢下圣峰,只是她也已经追随那位圣君而去。”
这段时间都忙着找到那个叛徒,没想到圣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你好像还有事没告诉我。”阿穆希尔敏锐的察觉到了。
其实厄莫尔不想说的,但既然他问了他也就不隐藏了。
“圣主为竺笙挡了致命一击,后来索洁娅就来找她知道了竺笙喜欢圣主这件事,是超越师徒的感情。”
阿穆希尔听到这一句话脸色果然变了,虽然早就想到了,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五味杂陈。
“不仅如此,她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圣主,然后圣主让她抄写清心咒,虽然竺笙面上说已经忘了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意的。”
“他们现在依旧是以师徒相称,可有些事情已经在缓慢的改变,现在圣峰的弟子对她态度也不好,在圣峰她已经很难生存,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圣主弟子的身份,如果让她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
“对她只有坏处。”厄莫尔担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