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斯……
又是这个名字，分明这个名字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竺笙只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我怎样才能从人族回到圣族？”
神笑了，“你忘记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了？你现在已经回不去圣族了，你伤害圣女砍掉她双翼的事情现在整个圣族都知道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容得下你。”
“你不是早就预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把圣主信物留下吗？你觉得便是连你师父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所以才会这么做。”
竺笙没有说话，她知道不管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也就没必要否认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留在这里不管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就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你可以开个医馆拥有你想要的平凡的生活。至少你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
“二，去血族，等你完全能够支配那个人留给你的力量时去圣峰找索洁娅他们报仇，但就算你去了组后的结果会如何依旧是不确定的。”
“我的尼克斯，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竺笙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是那天的火海，是在她怀中慢慢变得冰冷的爹，是棺木里双眼紧闭的他们。
是索洁娅杀了小琼，小琼在她怀中气息渐弱的画面。
无法忘却，怎么也忘不了，这种蚀骨的恨意让她甚至都没有考虑师父是怎么想的了。
重新睁开眼眸，浅紫色的双眸已经变得鲜红。
看到这样的她神了然一笑，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人欲本来就是这样的。
能够抛却自己私欲的人才当得起那些重担，但是对于这个小丫头，他们却带着不一样的想法，如果这些人里面出现了一个另类那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很期待，很想看看会是怎样的情况。
“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
“小琼她……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神看向她眉心的青鸟印记，他伸出手指一抹光芒进入了这抹印记查探着，过了一会他收回手。
“如何？”
“对于这只青鸾来说，这并不是一次死亡只能说是一次新的重生，青鸾是有两条命的。”神说，“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而且因为是第二次生命它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情，就作为一个全新的个体。”
“它之所以会留在你这里是因为你的力量能够温养她的灵魂，如果你死了那么它也就死了，因为现在它还没有完全修养好脆弱的如同一抹微光，一掐就灭。”
“除非你能找到更加合适温养它的人和力量，不然是没有其他办法的。即便是为了这只青鸾你也应该好好活着才是。”
竺笙：“……”居然会是这样，她和小琼的命已经绑在一起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多的事情就必须要谨慎处理了。
神看着她思考的表情笑了笑，这丫头本来是即使与索洁娅同归于尽也要报仇的，现在知道了这一点这个决心就动摇了。
这样才对，好不容易盼出来的尼克斯如果就这么死了他可是会很难过的。
“那，你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小阿莫的爹娘吗？”
神别有意味的笑了笑，这个孩子问了那么多问题基本都是关于别人的，对自己的事倒是不怎么在乎。
不知道等你身边的人都消失之后你胡不会多关注一下自己呢？
“万事都是要看缘分的，今日我已经回答了你不少的疑问了，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人族只不过是个开始。”
“接下来我给你一份礼物，让你能够熟练的使用血气，至少在这人族是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的。当然，如果你没那么傻中计的话。”
神的指尖涌出一抹力量缓慢的进入竺笙的身体，她感觉到那血气被滋润了，原本封着的茨忒美给的力量也缓慢的丝缕涌出融入，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被废除圣力之后她的力量反而是更强了，大概是茨忒美的力量吧，说不清楚……
“在人族不是有压制吗？为什么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因为你是我的尼克斯，这是对你格外的优待，所以我不是说了，你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人族，没有人能够伤到你，伤到你身边的朋友，你下半生可以平安无忧。”
“你可以好好想想，这到底值不值得，你现在要温养这只青鸾的灵魂，还要照顾跟着你的那个小家伙。”
“是努力留住现在的美好还是执着于失去的幸福，这个选择留给你，希望你能从心的做出选择。”
“很期待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
说完这最后一句神的身影就慢慢消失了，竺笙缓缓的睁开双眼，红色缓慢的消失了，又恢复成了浅紫色眼瞳。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锁骨，上面果然出现了曼殊沙华。
“如何了？”
看见厄莫尔担心的表情竺笙露出让他安心的笑容，“收获很大，刚才遗迹里的那个神出现帮了我，还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小阿莫，小琼还活着，她是青鸾有两条命，只不过现在太虚弱了所以藏在我这里修养，等修养好了她就会回来了，就算那时候她忘记了全部也没关系，能活着就好。”
听到这个消息厄莫尔也是开心的，毕竟都相处这么久了，那只鸟对他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对竺笙来说也很重要。
“我觉得既然在人族就要用人族的名字，所以方才东方絮雪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姓白，小阿莫可要记住了。”
厄莫尔点头。
“小阿莫，你……是希望我留在人族还是回去？”
这个问题之前她不是已经决定了吗？现在又问一定是那个神和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从他的角度来选择，他想要竺笙留在这里，这里的威胁没有那么多，他希望她能够好好的活着。
但……
“我希望你从心，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是你的选择，不管去哪我都会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