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露出苦笑,“不错,我很好奇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竺笙笑了笑,“本来我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偶尔听见小厮们谈论那天的事情说那些尸体不见了这才有此怀疑。”
“都是猜测而已,是家主坦诚相待。”
东方家主脸上苦笑更甚,原来刚才的那些话都只是她的猜测吗?可是她说得那么自信,他还以为她早就知道了,原来都是诈他的。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起身,“我带两位去看看吧。”
他打开书房的暗门带着只是他们进去了,里面有很多竺笙叫不出名字的器具,五具尸体全部被放在不同的冰床上。
有两具都已经被剖开了。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血型了,如果这些不是早就死了的人,竺笙只怕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觉得此举有些无法理解。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我只能这么做,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和我们这么不同,身体构造方面倒是没什么,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
他掀开另一边被黑布罩住的笼子,有七个小盒子,里面是很多老鼠。
“我发现他们的血液和我们的不同,他们血液里似乎蕴含了某种力量,可以让其他的生命体生命变得更加旺盛,但除此之外我还没能找到更重要的。”
“本想着支走你们再试验的。”
竺笙蹙眉看着笼子里已经有两只死去的老鼠,“你下一步难道想用活人来试验?”
“我不会伤害其他人,我会自己来尝试。”家主坚定的说,“不管成败,这都是我最后的出来的结果。”
“东方家是我最在意的,为此就算是赔上我自己我也不在乎。”
竺笙:“……”
她无法评判这种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可从她的角度来说是无法赞同的。
“两位也不是人族的,知道了这件事后想如何做?”
厄莫尔没有开口,这些他都不在乎,竺笙也沉默了良久,空气仿佛凝滞了。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让家族变得更强,这是人之常情。”就像圣族一直想要吞并血族让圣族成为最强大的那个存在。
“但就算你知道他们的强大是因为血液又如何?血脉中的力量是上天赐予的,很难将其改变,就算你这么做了也是得不到什么结果的。”
除非……像当初小阿莫的爹娘一样。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想法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会招来灾祸。不要太过执拗了,这事我对你的提醒。”
竺笙不想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到底也是圣族的人,现如今被大卸八块像卖肉一样放在那里,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看着竺笙他们离开,家主的表情阴郁下来,他已经想到了另一个更可行的办法,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放弃的!
这件事情一定有可以解决的办法,他现在已经有一点头绪了,肯定是因为他们不是人族更不是东方家的人所有才会百般阻挠他!真的做不到?他不信!
就算是错的,也要走出个结果来!
可是刚才他明明……
来这一趟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之外,竺笙更明白了这位家主真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东方絮雪的性格和他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
而且方才……
“小阿莫,你没事吧。”
厄莫尔摇头,因为进来的时候竺笙就说让他做好防护,所以他一直都是照办的。
“刚才有什么不对劲?”
“本来是想着以防万一的,现在看来是很正确的决定,刚才他带着我们去暗室的时候点燃了那里的烛火,里面发着很浓重的安眠的东西,应该是精心调制的。”
“若是方才我们真的没做任何准备可能就会中计了,本来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
好在之前在圣峰研究香薰的时候试过不少次,所依对这一类的东西她都很敏感。
听完这些话厄莫尔眉头都蹙在一起了,“为什么不杀了他。”
“小阿莫,没那个必要,反正我们也要离开了。”
他会那样做是人之常情,倒是也没到要他性命的地步,而且这样也算是给他一个警告告诉他他们不是他能够制衡的。
他通过这些天的试验精心制作的东西也对他们完全没用。
他应该已经明白他们不是他能够招惹得了的人了,暂时也不会做什么,更何况她已经说过了,这次离开她不会再回来。
这样也就完全无法阻挡他的利益,也就没有其他的必要了。
“听你的。”
如竺笙所说东方家族主没有再找他们,但是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很多银钱,说是他们迟早会用上的。
这倒也是事实。
不管是陪礼还是其他什么,竺笙都欣然接受。
就算是运送药材的那一天,东方家主也还是没有出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竺笙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久睦城。
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队人马?他们对竺笙和厄莫尔表现得极为敬畏。
“你们对久睦城了解吗?”
听到竺笙问话,他们又是激动又是紧张,都轮流抢着开口回答。
“了解了解,久睦城以前叫驯兽城,好像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连城主也变更了。”
“久睦城有人族和兽族,之前一直是人族奴役兽族,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们就和平共处一起管理久睦城,倒也是稀奇。”
“是啊姑娘,你放心,那些兽族是不会伤人的,如果伤人了自会有兽族长老处理。”
“往些年我们送药材都会瘦到兽族的阻挠,这下子倒是给我们减轻了不少麻烦,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些突然出现抢夺药材的人。”
“那些人还需要姑娘和公子摆平了。”
竺笙笑了笑,“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竺笙居然会和他们道歉,毕竟他们只不过是地位低下的仆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