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阿穆之前和她说的,她的表现也的确是这样的,破罐子破摔,想要激怒阿穆让他直接杀了她,可是在看到她之后她就发生了改变。
竺笙觉得这种改变是因为她心底还没有完全的放下,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再敢乱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阿穆希尔眉眼冷峻。
赫尔辛只是恨恨的瞪着竺笙,“好啊,你割了我的舌头啊!你留着我不就是怀疑还有其他人吗?你不就是想要从我嘴里问出些事情吗?你舍得割了我的舌头吗!”
竺笙:“……”
看着阿穆希尔直接动手竺笙连忙握住她的手,“阿穆,别这样,你这样做就是中了她的计。”
赫尔辛笑了,可是当她看到竺笙手指上的指环时笑容顿时消失了。
“这指环你是从哪来的!这明明是王的东西,他连新王都没有给,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王还活着是不是!你告诉我,王是不是还活着,让我见他一面!”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让我见见王,一面就好!”
竺笙刚想说什么,阿穆希尔就冷哼一声,“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那个人找出来,你要是现在说了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让你见见师父。”
阿穆……
赫尔辛又是笑又是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
赫尔辛用力的咬住下唇,血肉模糊她才松开,经受了这么久红莲业火的灼烧,这点痛实在是不算什么。
“好,我告诉你!”她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到底是想要见见息渊最后一面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真的还存有那么一丝良知和愧疚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的确是我心生嫉妒所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圣族的,相不相信都随你们。”
赫尔辛看着竺笙手上的指环缓慢的开口,“我在大殿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个时候我也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但是后来被关在这里我才想起了很多之前忽略的事情。”
“其实那个时候我虽然对这一点感到很生气,但是毕竟是因为王我才能活下来,我并不希望王出事。”
“只是听了那些话我才会变得越来越偏激,而且在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圣族的时候那个法宝就出现了,现在想来这一切的确是太巧合。”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
赫尔辛压低了声音,她瘫倒在地上,“现在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答应过我的,你会让我见王最后一面的!”
阿穆希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纵使你想见也见不到,是你把师父害死的,如今这样还痴心妄想。”
“师父他也不愿意再见你,救了你便是他最大的错,这是师父最后一丝魂力现身和我们说的,你就继续在这里受煎熬,永生永世的记住这一点。”
听到这些话赫尔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他,他不愿意见我,他恨我,他说不该救我,不,不!
“你骗我,我不相信!”
阿穆希尔也看出来了,她的确是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既然这样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再次把赫尔辛关了起来,红莲业火依旧在灼烧她的灵魂,但是她只是愣愣的痛苦的看着竺笙手上的指环。
竺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做的这些事便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其实这份嫉妒也是被人给利用了,想必她现在也是后悔的吧。
可不管怎样,都已经成这样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小娜,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阿穆希尔看着竺笙的表情又变得温柔起来,“我刚才没吓到你吧。”
“阿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刚才是属于血族之王的气势哦。”竺笙笑了笑,“我觉得她的态度很诚恳,应当不是在说谎,但是……我并不了解她所说的那个人。”
“她说的和你猜的好像不是同一个。”
“嗯。”
阿穆希尔也觉得她不是在说谎,可是说的的确和他想的是不一样的,那个人对血族向来衷心。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而言之,在这里除了我们你谁都不能相信,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事。”
“好,我记住了。”
阿穆希尔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竺笙对阿穆希尔毫无防备就这么被他得逞了,“现在你回来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阿穆,现在……我只想提升自己的实力给爹娘报仇的,其余的,我没心思去想也不敢去想。”
阿穆希尔眼眸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好,我指导你,其他的你也别去多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谢谢你,阿穆。”
“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阿穆希尔笑了笑,“这两日你就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准备一下把你的真实身份昭告血族,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以后你就是这血族的女王,我辅佐你。”
“我们一起的话一定可以完成师父的遗愿。”
“好,那就说定了。”
竺笙像之前一样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阿穆希尔笑了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是很温暖的温度。
“阿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我们先去看看姑姑他们吧。”
“好。”
另一边瑟莱亚带着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她对待厄莫尔的态度还是很温和地。
“既然小娜是那样叫你的,那我也叫你小阿莫吧,行吗?”
厄莫尔点点头,称呼而已,并不是那么重要。
瑟莱亚了笑容又灿烂了些,这真的是和阿穆小时候好像啊,不过可比那小子要乖巧多了。
“瑟莱亚,我说你啊,能不能别区别对待,我也在这里啊,你好歹和我说句话吧。”
天烬都快郁闷死了,这一路上她分明就把他当成透明人,看不见他似的!
就因为他一定要来这里就这样?真是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