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竺笙那个丫头竟然会是血族的小公主。”
勒瑟眉眼沉了下来,这件事倒是超出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如果是圣主当初手下留情了,那他定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竺笙身份的,可……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又为什么要把她收为徒弟呢?
圣主当初保住她的时候应该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的,可是却把她带回了圣峰,圣主难道就不怕她的身份暴露被他们发现吗?
不管怎样都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罢了,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也只有圣主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圣主想要改变她吧,她身上既有血族还有圣族的血脉,她应当是可以选择的。”
瓦洛娑仔细的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可能待在圣族了。”
是啊,伤害了圣女她当然是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的!
现在她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去到血族了,他们现在是站在对立面的。
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他们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大概是聊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
“若是……”瓦洛娑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住了,因为这并不允许让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想要说什么其他两个人都很清楚,那位算是历届来最负责的圣女——月碧丝。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他们都选择了各自回去。
最近他们每个人都很忙,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了,若是有人能够分担该多好,可是啊……
完全没有办法。
诀止已经开始想办法了,接下来他也只能够按照那个斗篷人说的办法去做了。
只要暂时收集他们的力量就好,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性命,因为……他还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带领着圣族将血族灭掉!
让他们知道只有自己才是能带领圣族走向辉煌的人!
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圣族最不可缺少的那个人!
在诀止已经打定主意的时候竺笙的练习也一刻都没有停止,她也在为这件事而准备着。
傍晚的黄昏哪里都是一样的,在血族看还是那么的美,但或许是因为心境的不同所以此刻的景色在她看来有那么一丝哀伤。
阿穆希尔直接一跃坐到她的身边,坐在树上看这景色感觉离天更近了。
“在想什么?”
“没什么。”竺笙笑了笑,“其实还是那些事啦,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阿穆希尔看着竺笙的侧脸笑了笑,“这很正常,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法。”
竺笙没说话,道理倒是都知道可是每个人遇到问题的时候应该都会像她一样想要寻找一个最完美的解决方法吧。
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找到。
“如果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完美解决办法那你要怎么做呢。”阿穆希尔一直看着她,“小娜,你会怎么做?”
“我……”
“现在是时候该做出决定了,你应该知道的,已经是时候了。”
是啊,现在必须要做个选择了,她现在的实力已经差不多了,虽然还是不能让茨忒美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但是也只比阿穆差了。
就算……
“小娜,你猜到了对吧。”
“是啊,诀止在圣族,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找到他但是他肯定还在,我不会放过他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
“何况他对于血族那么的厌恶,现在师父已经闭关了,他和索洁娅又是一伙的,还有其他几个圣君,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攻打血族的。”
都用不着她去圣族这些人就会找上门来了。
阿穆希尔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些日子的教导她也成长了很多。
“真的会吗?别忘了在此之前圣峰的损伤可是不少哦。”阿穆希尔说,“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这对圣族来说只有弊处。”
没错,就算他们再傻也会明白这一点,何况师父已经闭关了,他们是不敢冒这种风险的。
不过……
“按理说是不会,但是诀止在,他那么自负的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圣族的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达成他的想法。”
“他现在的确是会血气,但是也可以隐藏,在隐藏的情况下凭着之前的威信还是有一定号召力的,更何况他们崇敬的圣女也是站在他那边的。”
“诀止肯定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做这件事的,我记得阿穆之前和我说过,能够同时修习圣力和血气的寥寥无几,而且极大可能是会产生很不好的后果。”
“诀止他之前被茨忒美动了手脚,修习圣力时是会十分难受停滞不前的,现在他一定也很难受吧……”
竺笙看着晚霞露出笑容,眼眸沉了下去。
她可不相信诀止那种人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若他被力量所反噬的话现在圣峰应当更乱了。
还真想知道他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看到竺笙改变的神色阿穆希尔眼里更多的是心疼,本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却一而再的被改变了人生,现在……
于她而言平静才是奢侈。
“小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这话倒是把竺笙从深陷的情绪中抽了出来,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阿穆希尔,怎么,突然说这件事?
之前……
“之前我一直忍着没说,但是现在我想亲口说出来让你知道这件事。”
竺笙:“……”
她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回答。
“我只是告诉你而已,可我并不强求你的答案,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是。”
竺笙:“……”
她叹了口气看着阿穆希尔,“阿穆,我,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你答案,我……”
“没关系,什么都不必回答我,小娜,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是谁,只要你需要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阿穆希尔笑了笑,和从前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好了,不要这么困扰的样子,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我可是想了好久才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