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琛给纪恬带了十几个人,全部都是身手好的。
云念本来还想去的,结果被乔景琛拦住了,“你什么都不会,身上伤还没好,别去添乱了。”
纪如宁和纪恬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云念只好作罢。
傅嘉珩看着两位姐姐离开的背影,心中也很担忧。
“乔哥,我姐她们没问题吧。”
乔景琛勾唇,“周礼那边找的人估计早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不会有事的。”
不到十分钟,她们就到了周礼所在的医院。
现在是晚上,医院门口没什么人,纪恬留下五个人在原地守着,带着另外七八人上去。
乔景琛早就打听好了周礼的楼层和房间号,所以十几个人同时涌进医院的时候,里面的护士和医生都吓了一跳。
但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也不敢多言和拦阻。
周礼的病房外,站着两个保镖,是周家的人。
在知道他遇难后,周老爷子就派人过来保护他,顺便接他回去。
保镖在看见一群人黑压压的向他们走来时,便赶紧上前。
“你们是什么人?”
跟在纪恬身后的两人二话没说,直接从腰后拿出枪抵在了两人的脑门上。
保镖瞬间闭嘴,站在原地不敢动。
纪恬和纪如宁上前推开门,直接走到了周礼的病床前。
一直跟在周礼旁边的还有手下,本来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在看见她们后,刚想要站起来,就被两个人制止了。
地震过后的R国天气骤然下降,屋内屋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礼本来就没睡觉,还以为是医生来了,心中就更加烦躁。
“滚。”
纪恬眯起眼,冷笑一下,拿出枪装好消音器,放在他包着纱布的脑袋上。
霎那间,周礼睁开眼,借着灯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是你。”他语气很惊讶。
是真的没想到。
纪如宁抱臂站在床尾,懒得去看他。
纪恬一双漂亮的眼眸此刻里面全是冰冷,看周礼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他死了?”周礼没管脑袋上的枪,而是问出心中的疑问。
纪恬开口,“没有,但你快死了。”
周礼轻笑,眸中带着一丝后悔,“早知道就一枪打死他了,没想到他那么怕水的人,居然还能在海啸中活下来。”
纪恬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在真的打死他。
旁边被制服的手下在听见纪恬的那句话后,就赶紧喊道:“我们是周家的人,你要是敢杀了我们,周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纪如宁不屑,看着他说道:“不放过我们?你现在还不如想想,怎么让我们放过你们吧。”
纪恬对空耳不闻,拿着枪的手慢慢下移,来到了他的胳膊上,“周礼,你心中所期望的一切都不会实现,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哪怕是以后,你都不会得偿所愿,在你打伤他的时候,就应该想想我会怎么做。”
“我纪恬看中的人,就不允许其他人伤他分毫,而你,还真是在我的底线上来回碾压。”
“从他去见你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了,你要是伤害他,我就会加倍的还回去。”
话落,纪恬直接扣动扳机,枪口紧紧抵着他的胳膊连开两枪。
子弹没入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而且这种没有空气阻隔的子弹直接射进去,可比那种隔着一段距离射进去的更要疼。
周礼咬碎了一口牙,额间和颈间的青筋全部爆起,冷汗直接冒出来。
要不是他放在被子下的手狠掐着自己,恐怕是要立刻晕厥过去。
纪恬不是不想杀了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那人说的对,他现在的身份是周家,杀了他确实不划算。
她会找到证据,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且今天自己打的这两枪,足够让他胳膊也废掉。
周礼疼的没办法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天你把他胳膊打伤,让他在水中生生的剜出子弹,那种痛苦,你现在能感受到吗?”纪恬微微俯身,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全是愤怒。
接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刚才自己打伤的那处胳膊扎了下去,然后在里面慢慢搅动。
“疼吗?”纪恬弯起唇,表情像是在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加上她额头还缠着绷带,像极了来索命的鬼。
“那天,他就像你这么疼,甚至比你还要疼!”
周礼张着嘴,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眼中都有了红血丝,伸出另一只手试图阻止她,却被旁边的纪如宁给拦下。
他本来腿上就有伤,下半身使不上力,上半身又被人制服,只能躺在那里被迫承受这一切。
极致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紧绷着身体,身上的伤口都被扯到了。
纪恬见他这个样子,慢慢收起笑容,拔出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刀上的血落在地板上,红的吓人。
“不论是你,还是你身后那个人的游戏,我都会奉陪到底,看究竟鹿死谁手。”
纪恬说完,就收起枪,一个眼神都没给周礼,直接走了出去。
纪如宁也放开他,快步跟上纪恬的脚步。
跟着她们来的几人在确定她们安全出去后,也收起枪把人给放开。
被放开的手下第一时间去看周礼的情况。
却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了。
坐车回去的路上,纪如宁握住纪恬的手,无声的安慰她。
这时,一声手机铃声响起。
纪如宁一看,是傅嘉珩打来的。
“怎么了?我们在回去的路上。”
那边的人隐隐有些激动,“姐夫,姐夫醒了。”
纪恬听见了这句话,本来暗下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医院里,裴瑾之睁开眼躺在那里,卫泽叫了医生过来。
检查完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腿上的伤还比较严重,其他的伤口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旁边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恬恬……恬恬在哪?”
许久没有喝水和进食,裴瑾之嗓子哑的不行,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喉间像是有刀片一样。
卫泽还来不及出声,病房门就被人推开。
纪恬和纪如宁一前一后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