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要招丫鬟的消息很快就京城皆知。
伊雪和华月便是此时来到了侯府。
两人打扮普通,混在所有要被挑选的丫鬟中。
“夫人,人都带来了,您看看挑选谁。”
管家躬身看向楚鱼儿,将手中的花名册递给一旁的春桃。
楚鱼儿心中清楚,那日自己去了市集,自己的人肯定也会混进来,只是不知道是谁。
她想在花名册上寻找蛛丝马迹,但是头都看痛了,也无法分别出来。
她抬起头看向进来的一排排女子。
“会武的上前一步。”
那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往前踏了一步,有的站在原地。
楚鱼儿示意了下管家,管家挥挥手,让那些不会武的人退了出去。
“哎,看来这侯府的丫鬟也不好当啊。”
“是啊,还要会武,咱们第一波就被刷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些人可以坚持多久。”
……
楚鱼儿看着站在院中的十几人。
再次开口。
“会写字的出列。”
这话一出,瞬间十几人就变成了几人。
会写字的一般都是家世比较好的,家世比较好的,来做丫鬟的已经很少了,还要对方会武。
她们本来以为侯夫人会找那种铺床穿线的丫鬟,没有想到竟然要求这么高。
这次再次淘汰的只余下不足十人。
“都说说你们认为丫鬟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婢认为是忠诚。”
“奴婢认为是懂事。”
“奴婢觉得是为主子分忧。”
……
众人依次说出自己心目中的观点。
只有两个人说了忠诚。
楚鱼儿合上书册,递给春桃,伸手指了指刚刚说了忠诚的两个人。
“你,还有你,留下来,其他的都回去吧。”
那两个留下的女子对视了一眼。
“叫什么名字?”
“奴婢伊雪。”
“奴婢华月。”
楚鱼儿点了点头。
“跟我回院子,有点事要交代你们。”
春桃看了下手中的花名册,了解了两人会做什么,来自哪里之后,将花名册给了管家,自己也跟着楚鱼儿回了院子。
此时丹沫已经将院子收拾妥当了。
看到楚鱼儿回来,忙出来迎接。
“丹沫你和春桃在门外守着,我有事要对新来的丫鬟说。”
两人点头,关上房门并退了出去。
见她们退出,伊雪和华月连忙跪了下来。
“拜见主子。”
“起来吧。”
“主子多年不召见,我们都要以为,这支暗卫不会被启用了。”
“你们似乎不在乎是被谁启用?”
楚鱼儿见两人的态度不由好奇。
“我们本就是只认信物,信物传给了谁,谁便是我们的主子。”
“那你们跟其他的暗卫有联系吗?”
伊雪摇了摇头。
“这我们不知,这是江笙姐姐负责的事,一般应该每支暗卫首领之间会有沟通的工具,但是其他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江笙如今人在哪里?”
楚鱼儿心下焦急,舅舅已经三个月没有消息了,这是不太可能的事,以往就算师傅再忙,一个月都会给她写上一封信,也怪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现在才发现。
“主子要是想知道,奴婢明日可以去花集放上花信,江笙姐姐看到,就会来寻主子的。”
华月看到楚鱼儿很是着急,连忙解释。
楚鱼儿稍稍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还不等楚鱼儿实施,楚云墨便火急火燎的来了侯府。
“夫人,夫人,云墨公子来了。”楚鱼儿正与伊雪华月说话,突然便听到管家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紧接着便是春桃和丹沫的声音。
“管事,夫人在院中交代事了,您让少爷在前厅等上一等。”
管事刚想说,那云墨公子似乎有急事,就听到楚云墨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
“姐,舅舅出事了,你快回府一趟。”
此时,楚鱼儿已经打开了房门,刚刚在听到管事说话时,楚鱼儿就已经站起身来。
“舅舅出什么事了?”
一打开院门,楚鱼儿就着急的抓着楚云墨的手腕道。
“舅舅,舅舅的暗卫浑身是血,就倒在咱们家的柴房里,刚刚才被人发现,如今正在整治。”
“什么?那舅舅了?”
“不清楚,母亲说,她将花家的暗卫交给你了,让你回去一趟。”
楚鱼儿点了点头,忙跟着楚云墨往外跑。
华月和伊雪对视了一眼,两人也觉得此事并不寻常,一人跟着楚鱼儿一起,一人去了花集,这事还要通知江笙姐姐,毕竟只有她才能联系到其他的暗卫首领。
两人分头行动。
丹沫自然还是像之前一样守在家中。
春桃和华月则是跟着楚鱼儿向楚家而去。
楚鱼儿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大夫说:“此人中毒颇深,内力也全部耗尽,怕是……难以救活。”
楚鱼儿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血腥味冲天,床上躺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旁边的桌上是一个血盆,那血腥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
华月也跟着进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华庭。
“华庭哥哥,华庭哥哥……”她极快的冲到床边,握住了那人苍白的手。
房间的人都是一惊。
“华月,你认识他?”
“主子,他是我哥哥华庭,他武功极好,怎么会受这般重的伤。”华月想查看查看,可是却无从下手,她竟然连哥哥一丝内力都感受不到,身上全是死气。
“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是谁伤的你。”华月声音凄厉。
四年未见,一见面,便是死别。
“哥哥……”华月跪在床边,注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
许是感受到华月的呼喊。
男子动了动手指。
“哥哥,哥哥动了,主子,动了。”
楚鱼儿自然也看见了,忙让大夫继续看看。
男子虚弱的睁开眼睛。“哥哥是谁伤的你?”
华庭摸了摸华月的脑袋,看向楚母。
“主,主子……被被……被囚……囚禁了。”说的这,他仿佛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
“花……花子……”说到这,华庭的手便垂了下来。
“哥哥!”华月忍不住高喊,她哥哥才二十又二。
“哥哥!”
楚云墨看向那大夫,大夫连忙摆手。
“能拖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他心中一口气撑着,如今这口气散了,自然也就去了。”
舅舅怎么会被囚禁,被谁囚禁。
楚鱼儿一头雾水,心中疑窦丛生。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