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回到了大殿,镇国公高举着酒杯向宣尚书挑衅,似乎在说,你看还是有人有眼光的,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进哪一脉。
二皇子一党都有了扬眉吐气之感,除了因为这几年被太子压制以外,更主要的是,在他们看来,是不是陛下支持二皇子的预兆。
毕竟秦煜琰是支持太子的,众人皆知,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秦家是支持太子,所以皇上安排了秦家的二公子好出其不意,让二皇子获胜。
秦霄云看了一眼秦煜瑾,有什么话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秦煜瑾端起酒杯遥遥的敬了眼二皇子,心中想着书中的许多情节,但是因为实在是不好看,很多内容他只是一扫而过。
他只依稀记得是秦煜琰将太子推上了皇位,自己却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纨绔,而秦煜琰的逆鳞就是楚鱼儿,这位可别看是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但是她的经商才能却是十分出众,后面整个西楚的经济都有她的掺和,靠着庞大的资金养活了镇北大军,更加让镇北大军私心踏地的跟着他。
而且她的政治才能也在后面显露出来,让许多的幕僚都感到压力。
更主要的一点是,她能够平复秦煜琰内心的情绪,能够抵御秦煜琰卜算带来的反噬,要不然秦煜琰在后来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如今他才是主角,主角光环自然在自己身上。
他记得似乎有什么藏宝图,当时可是让许多人跟着欣喜了,他要是得到藏宝图,是不是自己就有自己的钱财了?
至于对付秦煜琰他有的是办法,只要能成功的离间楚鱼儿和他的关系,他就不足为惧。
不过好多的故事情节他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唇,看向了初阳长公主,自己的母亲。
长公主自然会意,起身道:“母后皇兄,我这么多年没有参加宫宴,对宫宴上的节目可是期待已久。”
“哈哈,是啊,不知道今年瑾儿是准备了什么?”
“舅舅,你可别小瞧我。”
今年因为西河没有搞事,女子这边的歌舞倒是十分平顺,结束的也快,男子们此时正在作诗,这种活动向来是未嫁娶的男女才会参加,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风采。
秦煜瑾成竹在胸,姿势看似优雅的执起了笔。
楚鱼儿托腮看着秦煜瑾,心中始终觉得他野心勃勃。
“嗯,这诗竟然是瑾儿写的?”
高坐上的皇上看着贵公公呈上的诗词,讶然的问道。
秦煜瑾还没有答话。
只听的,陛下就高念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此诗一出,整个大殿都静了一秒。
“瑾儿这诗倒是热血,只是这诗词到不像是瑾儿自己为自己所写吧。”
他才多大,哪里就来的白发。
“他啊,我都怀疑是写的上辈子。”长公主娇笑道。
“这事说来也有些神奇,他自小在诗词歌赋和兵法上就十分出众,七岁的时候,就可以在跟他父亲沙盘演练中取胜,后面更是从没有输过,不仅是这些,关于兵粮供给他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哦,此话当真?”皇上果然来了兴致,谁不喜欢天才了。
“舅舅,我总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将军,因此心中对于兵法才会如此耳熟能详,有时候我甚至会做梦,梦见自己是个金戈铁马的将军,梦见自己曾经的故事。”
说着怕众人不信一般,继续念道。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皇上的眼眸加深。
“瑾儿,你不如再多做几首?”
两首被人怀疑很正常,想自己当初不也是怀疑吗,要不是是从自己肚子出来的,展示了自己的天赋,她也不相信。
楚鱼儿看向秦煜琰,秦煜琰淡定的握住自己妻子的小手,她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皆是担忧啊,真是让他心中温暖的想要亲亲她。
只听的秦煜瑾再次念来。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秦煜瑾整整作了十来首诗词,每首皆是军中战事,这些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还是接受了,因为首首都是好诗,若是别人做的,那是不可能的,文人的风骨在这摆着了,所以只能是他自己所作,此时,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难道他前世真的是个将军?
“看来,镇北侯后继有人了?”
有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大厅再次陷入沉寂。
镇北侯的继承人不是琰小侯爷吗?难道有意更换?
秦煜瑾则是十分满意,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等自己展示自己在兵法上的造诣,所有人应该都会信服。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起来。
“臣不是这个意思。”
“听说瑾公子对于兵法甚是了解,不如沙盘推演一番。”
蒋桡率先说了话,只是目光却是看向秦煜琰的方向,看来他的这位弟弟来着不善啊,要不是看在之前同他一起抵御外敌的份上才不会帮他。
看到蒋桡的视线,秦煜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试水,若是蒋桡赢了,那么这个故事不攻自破,若是输了,也能让秦煜琰了解下他的水平。
“你与蒋将军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不怪楚鱼儿好奇,之前她可是记得两人在佛寺面前针锋相对的模样。
“为夫相貌堂堂,自然男女通吃,怎么夫人可是吃味了?”
楚鱼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吃味?吃味他个大头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就不该担心这个不正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