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澜抬眼看了那个丑女,真是让人无比恶心,脸上那么大一块黑斑,居然还有脸待在王爷身边?就你那副丑样子,还想攀附王爷?下辈子都别想!
宋云澜心中将白南烟咒骂了一万遍,还不解恨。
白南烟将标注好拼音的纸张卷好,收起《说文解字》那本书,然后站起来:“这几日多谢公子倾情相助,阿烟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陆廷礼嗯了一声,目光注视着她,专注又柔情:“后会有期。”
看着白南烟的背影出了门,陆廷礼才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变得清冷淡漠,慢条斯理的收拾着白南烟练字留下的墨宝,跟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一张张摞好卷起来,放入一旁的盒子里。
忙完了这些,陆廷礼抬眼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宋云澜无名火无处发泄,她紧握双拳,很是不甘心。这么多年来王爷身边从来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以为自己已经走进王爷心里,所以王爷才看不上其他女子。
她觉得论姿色自己也不差,身材更是不差,家世也没得挑,尤其是她的父亲为了救王爷,被敌军一箭射中心脏而亡。父亲临终前让陆廷礼多照顾自己的小女儿宋云澜,所以她才有资格待在王爷身边多年。
王爷虽然一向淡漠清冷,可对别的女人更是厌恶,别的女子一旦出现在王爷三步之内,就会被打飞,她以为这辈子王爷会非她不娶。
今日白南烟无情的打破了她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王爷不是不让女人接近,而是不让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接近!
她压下心中的愤怒和不甘,上前两步回复:“刘广和早就离开青州两个多月,至今下落不明。属下一路打探,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想来刘广和是个精明之人,人或许就在京都。”
陆廷礼面色一冷:“这么说来,你什么也没查到?”
宋云澜惶恐跪地:“属下无能。”
宋云澜很快就出来了,在楼下看到在诗集摊位前翻看的白南烟,朝她冷冽看去,大步离开了上林苑。
白南烟只觉得脊背发寒,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除了崔庆岳写的尚可之外,其他的简直不忍直视。”她吐槽了一句,扔下那本写的乱七八糟的诗集,出了上林苑。
站在她边上一位粉衣姑娘听到了,白了她一眼:“不懂欣赏,居然说着诗集不忍直视,真是瞎了眼了。”
另一位姑娘吐槽:“不过她还算有点眼光,崔庆岳作为四大才子之一,当然写的不错了。”
那位粉衣姑娘哼了哼:“什么呀,你听清楚了没?她可是说崔大才子写的尚可!不是不错,是尚可!她侮辱了我心中的男神,我讨厌她!”
天色还早,白南烟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家,顺路取了自己在制衣店做的衣服,一共二十来套,全都是按照她画的款式图做的。收腰的款式,新颖的设计,点缀着些好看的图案,都挂在店里显眼的位置。
这些衣服这段日子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掌柜的对白南烟印象深刻,一见她来就从柜台后面出来,笑脸相迎。
他这个店铺不但定制衣服,也卖成衣:“这位姑娘,你可来了,衣服已经做好好几天了,你不知道你的衣服大家都很喜欢,可帮我招揽了不少客人,有不少客人指明就要姑娘这套,可我不能卖呀,这是姑娘你定做的。姑娘,我们少东家想跟你商量件事,不知姑娘是否赏脸?”
掌柜的一脸讨好的笑容,叫来小二,讲这些衣服都打包,然后请白南烟到二楼贵宾区去坐一坐。
白南烟看着自己设计出来的古装很是满意,原先画这些图的时候,她只是参考了一些电视剧当中的款式,还有一部分是参考现代服装的设计。
她还担心衣服做出来不好看,或者店里裁缝和绣娘的手艺不好,做出来不伦不类。不过现在看来效果很好,素色的飘飘欲仙,艳丽颜色的张扬个性。
“掌柜的,你想要说什么?”她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就看到一位白衣男子临窗而立,正站在哪里看楼下的风景。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上前:“少东家,定做衣服的这位姑娘来了。”
崔庆岳转过身来,阳光投射下来,犹如给他镀上一层光晕,显得身材尤其高大,他剑眉星目,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削薄,一身合体的锦缎暗纹白衣敲到好处的包裹住他劲瘦的身材。
白南烟一时愣神,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比现代的明星还要俊朗。
他指了指座位:“姑娘坐吧。”
掌柜亲自给两人倒了茶推到她面前,然后躬身退下。
崔庆岳打量白南烟一袭男装,掩下了女子的娇美,一张白色面纱给她增添了不少神秘感,激起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白南烟略略一想:“就叫我阿烟好了。”
“阿烟姑娘,你的这些衣服我们就不收尾款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有不少人喜欢姑娘设计的衣服。当然姑娘设计的衣服,姑娘穿出去就是独一无二。姑娘啊,咱们店里的设计师,每月五两银子的月俸,这在京都的制衣坊中算是最高的了,我给姑娘出十两,姑娘专门为我们小店设计衣服,并且姑娘设计的衣服每卖出去一件都给姑娘两成的分红,如何?”
崔庆岳眼含期待的看着白南烟,他开出的条件已经十分诱人了,可看着这位姑娘似乎不大愿意啊?
白南烟想了想,条件倒是不错,可她不能出来上班啊:“这样吧,十两银子就算了,我出不来,我每月提供十个设计新品,就跟您一家合作,每月月底交稿,然后我拿两成的分红,如何?”
崔庆岳骨节分明的大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像是在思考问题,如果这位姑娘不肯来坐班,那岂不是不能日日见到这位才华横溢的姑娘了?
“阿烟姑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