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王葵和贾拐子很快就找到了王二赌坊,但赌坊却大门紧闭,一把锁锁住了门,根本就没人。
王葵上前摆弄那个锁,拽了拽也拽不开,就问贾拐子:“王二今日怎么没开门?他就指望着这个赌坊赚钱呢,怎么会不开门呢?”
贾拐子也指望王二去作证,好让王妃倒台,自己拿更多的赏银,他也着急啊:“我怎么知道呢?”
王葵叹息一声:“那你知道王二住哪里吗?”
贾拐子两手一摊:“我十天半月带来赌一回,和他不熟,怎么会知道他住哪里?要不去问问隔壁吧?”
贾拐子一指旁边的米铺,两人一起进了米铺,米铺没客人,两人上前说明来意:”掌柜的,你可知道那王二今日怎么没开门啊?“
米铺掌柜捋了捋胡须”嘶——“一声,道:”不知道啊,昨日王二早早关门歇业,还把屋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我就打听了一下,王二昨日运气很坏,输了几万两银子。至于今日为何不开门,我倒是不知道。“
贾拐子有点遗憾的又问了一句:“那你可知道他家住哪里吗?”
米铺掌柜想了想:“我只知道他住十里坊的猫儿胡同,至于住哪一户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去了一问就知道了。”
两人谢过米铺掌柜,奔着十里坊的猫儿胡同去了,距离不算近,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他们问了胡同口晒太阳的老太太,得知王二就在胡同尽头那个门楼最高的那户。
两人上前敲门,却发现门被锁着,他们不死心的一位王二可能躲在家里,就不死心的敲门,半天也没人答应,直到邻居听到动静出来:“别拍了,王二昨日一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家里没人!”
王葵就不理解了:“他就没老婆孩子吗?”
邻居大叔呵呵一笑:“有是有,可王二仗着有几个臭钱流连烟花场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青楼姑娘身上砸,一文钱不给老婆不说,还对老婆又打又骂,他老婆受不了,两年前老婆就带着孩子偷了他的银子跟人跑了!王二也不找,整日去青楼,他呀,自在的很,兴许啊又在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不肯回来了呢。你们不知道,他好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这事弄得,贾拐子和王葵就问邻居大叔可否知道王二经常去哪家青楼,邻居大叔摆摆手:“我可对那个没兴趣,你们要找他啊,就自己去找吧。”
一行几人找了好几家青楼都没找到王二。
如意知道王二已经死了,是不可能找到的,就建议:“要不,先去找我的爹娘和哥哥去作证?”
贾拐子和王葵一商量,就答应了。
等一伙人回去的时候,一院子的小厮婢女早就散了,白南烟也和红叶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白南星在原地等着。
她一看来人的年纪就知道是如意的爹娘和哥哥,王二根本没来,他们来顶什么屁用?串好口供之后只会帮着白南烟!
她有些生气的问:“王二呢?”
贾拐子上前道:“我们找了很多地方,可,找不到人啊,不知道他藏那个旮旯里去了。”
白南星攥着帕子骂道:“真是没用,接着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贾拐子十分为难:“星侧妃,我们真的是找了很多地方,实在找不着,王二的赌坊和他的家,还有一些青楼,我们都去了,没人见过他。米铺的掌柜说昨日他早早关门歇业,之后就没见过他,我们也无能为力啊,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有他们几个也可以作证……”
白南星咬牙切齿,很是烦躁:“你们懂什么?”
王葵凑近了低声告诉她:“他们一家人在路上并没有商议什么,小人都盯着呢。”
听到这话,白南星才稍稍放了点心。
如意见到自己主子不在,就站出来说:“奴婢去请王妃过来。”然后抬脚离去。
白南星靠在椅子上,眼中带着冷意注视着柳壮夫妻二人,慢条斯理的开口:“我问你,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别耍花样。”
柳壮和方氏一看她那眼神,心里就发毛,两人都有点发抖,紧张的攥着衣角,尤其是方氏,几乎缩到了丈夫柳壮的身后。
白南星一看两人心虚的模样,就觉得今日的事情兴许能成。
柳壮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去看白南星,还伸手将方氏拽了出来,这面对女主子,当然得是女人家上了,哪有让他一个大老爷们上的道理?
方氏只好在柳壮一侧站定,磕磕巴巴的开口:“二,二小姐问吧,我们一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绝不敢撒谎。”
白南星说了一句,眼神凉凉的盯着二人:“好。然后直起身子问:“四日前,你们来楚王府角门找谁,都说了什么,给我老实交代,不得有半句虚言。”
绿竹时机恰好的送上来一杯热茶,递给白南星。
白南星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用盖子轻轻拨动茶叶,那气势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让二人心里更加慌乱。
不过方氏一想起儿子的命就看今日自己的表现了,毕竟儿子手上有人命那可是杀头的罪呀,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儿子欠了五百两的赌债,只能说儿子欠了二十两的赌债。
这些话都是柳罗和白南烟视线商议好的,先吓唬吓唬柳壮和方氏,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说实话,因为王二死了,是柳罗情急之下失手杀死的,若是说实话,白南星知道王二死了,向官府举报,不但连累了帮忙的大小姐,还会把自己一家人的命都搭进去。
方氏咽口吐沫,壮壮胆子,才说:“二小姐呀,四日前,奴婢和俺那口子收到王二派人送来的一截小手指头,他们的人传话说,柳罗在赌坊赌输了,欠了二十两三两银子的赌债,说实在没有银子可以还债。王二这个天杀的,竟然狠心剁下柳罗一根手指头,可怜我儿啊……”
说到这里方氏难过又心疼,竟然哭了起来,悲悲切切的,听得人心烦。
白南星阴恻恻的呵斥一声:“胡说,明明柳罗欠了王二五百两的赌银,你竟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