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崩溃了,这赌债闹了半天还得还,而且明确的落到了她的头上,让她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银子?
班竹装傻:“你哭什么呀?不是王妃没有欠人银子吗?直接把银子还了不就成了吗?”
如意有苦难言,她又不能说银子被用来还赌债了。
班竹敷衍的安慰了她两句,就走了。
回到含月苑,白南星一脸寒霜的坐在桌前,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班竹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不敢站的里白南星太近,就怕白南星又狠命的拧她。
在保持安全距离的基础上屈膝行礼。
白南星不耐烦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班竹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已经逼着如意还钱了,她会想办法的,到时候如果她想不出办法来,必定会来求奴婢,到时候奴婢让她做事情就轻而易举了。”
白南星觉得班竹很笨,拍了拍桌子强调:“我问的是你在拢翠院放的东西怎么样了!不是问你这个。”
班竹被她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才说:“都办妥了,二十几两碎银子已经放到了如意的衣柜里,让王妃昏睡发烧看起来像是得了风寒的药也已经放到王妃的茶杯里了,奴婢亲眼看到的,王妃将剩下的一点水泼了,但奴婢保证那药还残留着茶杯的那些就足够让王妃染病了,主子就放心吧。”
白南星心情这才愉悦起来,唇角挂着阴恻恻的狞笑:“我就不信这次我布这么大一个局,白南烟还不死!”
班竹有些不解:“主子,为何不干脆给王妃下毒,直接毒死她得了?”
白南星白了她一眼:“你傻呀?王妃突然中毒身亡,就算王爷不宠她不会追究将她草草埋葬,难道宫里就不会追究?我也是白家嫡女,当初明明我可以做正妃的,可皇后娘娘偏偏让她做正妃,所以有皇后替她撑腰,她不能死的这么突然,上面会查。所以我们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也恨不得她马上死去,毕竟我的才名是靠她积累起来的,只要她活着一日,我就有暴露的危险,所以此事一定要尽快,不能拖太久,我觉得这些日子她已经不大一样了。”
班竹明白了:“正是因为皇后看重王妃,所以王爷想和王妃和离才变得那么难?”
白南星知道班竹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留她在身边伺候,她难得心情不错,就指了指博古架上的盒子:“去拿二两银子,这次差事办的不错,赏你的。”
班竹心中一喜,屈膝行礼:“谢主子。”然后去盒子那里拿了二两银子。
吃过晚膳,白南烟觉得有些鼻塞,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就以为自己有些感冒了,就早些睡下了。
隔日上午,班竹溜达着又到了如意的房里,手里还端着一碗红豆粥。
如意看到班竹一来,就觉得很羞愧很不好意思她站起来:“我,我还没凑齐银子呢。”
班竹放下红豆粥,善解人意的开口:“我知道,四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总得给你点时间筹钱,我今日来不是催你还钱的,是给你送粥来了,这粥温度正好,我喂你吧?”
如意手不能动,只好接受。
班竹伺候人很有一套,面带微笑,将红豆粥不紧不慢的喂进她嘴里,偶尔还拿着帕子擦去如意嘴角残留的汤汁,贴心又周到,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债主。
这伺候人的功夫,如意也自愧不如,便夸赞道:“班竹姐姐不愧是在侧妃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这手艺,比我可强多了。”她看了看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和胳膊,悲伤的说,“你看我连去厨房领膳食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待在王妃身边?”
班竹刚刚被夸,手就一抖,碗就翻了,小半碗的红豆粥尽数洒在了如意的衣服上。
“呀!”班竹眉头紧皱,“你看我毛手毛脚的,你刚才夸了我,我就这么不禁夸,将粥倒在你身上了,你看我。”班竹半点不内疚也不慌,有条不紊的捡起滚落在地上的碗,拿起帕子擦了如意身上残留的粥。
班竹叹息一声:“你看我,这么不小心,我帮你换件衣服吧,你的衣服在哪儿?”
“班竹姐姐别内疚了,无碍的,换一件就是了。”如意指了指衣柜,“我的衣服都在那里,你随便拿一件就好,反正我也出不了门不用见人,穿什么都行。”
班竹打开衣柜,随手拿出一件衣服来,不曾想,带出一个荷包,“咚”的一声闷响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呀?”班竹捡起来,荷包上面绣着一株兰花,绣工精致,荷包的布料是上等的绸缎,可看着十分眼熟,接着她就瞪大了眼睛,问“这不是你的荷包吧?我怎么记得星侧妃丢了的银子里面就有这样的一个荷包呢,荷包里面装着二十多两银子!”
她打开荷包向里面看去,果真是二十多两银子,她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抖着荷包质问如意:“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星侧妃的银子?你说!”
如意最近穷的叮当响,不知道自己何时多出这么多银子来,她觉得这是栽赃是陷害,她慌了,一个劲的摇头:“不是我,我没偷!不是我!你别那么大声,小心让王妃听见,她今早上起来有些风寒,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好。”班竹语气缓和了些,“我跟你说,我替你保密也成。左右星侧妃丢的银子王爷已经给星侧妃补上了,星侧妃现在已经不追究这件事,但你怎么能偷星侧妃的东西呢?剩余的银子呢,去哪里了?”
“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怎么会有银子,兴许是吉星或者高照或者吉祥放在那里的。”如意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