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忍得辛苦,等他看到一碗药的时候,全身已经起了一层的红疙瘩,酥痒难耐。
吴有才端着两碗黑漆漆的药汁,肉眼看不出什么分别来,他端起左边的一碗递给陆明礼,把右边的那碗给了白南星。
一碗药下肚,陆明礼顿时觉得身上的痒好像轻了不少。看着白南星浑身流黄水的样子,陆明礼就恶心,也庆幸自己没有去抓去挠,不过他还是有些恨白南星,干嘛上来挠自己一下,她是故意的吗?
“王爷你好些了吗?我怎么觉得还是痒?”白南星喝完药就问,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痒退下去不少,但还是有些痒,让人难以忍受。
陆明礼当然好多了,他体内毒素本来就少,再加上用的是好药,所以见效很快。
“本王好些了,星儿,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红叶从外面进来看着陆明礼满脸红疙瘩,十分纠结,到底该不该让陆明礼去自己那里歇息。谁知陆明礼早就看到了她为难的样子,率先开口:“你先回去歇着吧,本王这个样子不便歇在你那里,以免损伤到你腹中的胎儿,你不必在此伺候了,回去吧。”
红叶这才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
白南星难受极了,过了半个时辰她是不痒了,但还是疼,而且皮肤下面的疼痛感很清晰,再加上被她挠破的地方不停的冒黄水,看着又恶心,心情极度恶劣。
陆明礼看着昔日的京都第一才女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心爱的美女变成了丑八怪,心中也是十分的难过,就留下来陪她。
虽然不能抱她不能拉她的手,但有陆明礼守在这里,白南星很知足,认为自己得到了真爱,虽然疼,但也满心欢喜。
隔日一早,白南烟就一个人到了含月苑,来看自己的斗争成果。
班竹和绿竹正拿着软布清理白南星脸上渗出来的黄水。
一进门,白南烟就看到白南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身上没有衣服,只是用布盖住了重点部位,其他地方都裸露着,方便上药。
她脸上身上很多地方都起了一层红疙瘩,而且被挠破的地方还在冒黄水,,最严重的的地方是手上脸上和脖子上,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通红的皮肤上面渗出一层黄水,再加上皮肤下面隐隐生疼,让白南星十分不舒服,她烦躁不安,不停的挣扎扭动,为了不让白南星再次伤害自己,她被人绑住四肢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二妹妹,啧啧啧,这是怎么弄的呀?”白南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她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道,“前些日子我脸上长了毒疮,不但流脓而且又疼又痒,那个难受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没想到我才好了点,居然轮到妹妹了,也不知道妹妹的这个感觉和我的感觉是否一样?”
白南星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白南烟:“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对我下的毒手对不对!”
白南烟马上摇头:“怎么会是我呢?我都多少日子没见过你了?你可别胡说呀。哎呀真是可怜呀,刚才呀我正好碰到吴大夫,他从外面买药回来,说是有一味最关键的草药买不到,若是用别的药代替,药效会大打折扣,妹妹可真是不幸啊。这样吧,我出去给妹妹找一找,没准能找到呢!“
说完,白南烟转身就往外走,她看了自己的战斗成果就满足了,不想落井下石,怼她两句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白南星咆哮的声音:“不用你假惺惺的!”
走了没两步,就碰到来探望白南星的陆明礼,映入眼帘的是陆明礼一脸淡淡的红印,白南烟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买一送一,效果不错,连带着教训一下薄情的陆明礼也不错。
白南烟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陆明礼脚步停都不停,就嗯了一声,敷衍的很。
不过白南烟不在乎,抬脚离开。
……
上林苑书铺。
赵默拿着一个珍珠耳坠递到了陆廷礼的手里。
“王爷,这是今日一早,属下在万悦楼的案发现场找到的,或许是凶手留下来的,这个珍珠耳坠做工上乘,珍珠乃是上好的东珠,圆润且色泽明亮,并且上面的挂钩是黄金做的,不是寻常人能戴得起的。”
赵默一直没有忘记此案,今日一早再次去了案发现场,细心勘查之下,终于在床底下最里面的床腿后面找到了这个耳坠。
“属下问过万悦楼的姑娘,她们没有这样的耳坠,而且通常去那个房间伺候客人的姑娘都是下等娼妓,用不起这样贵重之物,那些身份高一些的花楼姑娘都没有去过那个房间,所以属下就推断或许是凶手留下来的。”
陆廷礼看着这个耳坠出神,他认得这个耳坠,是白南烟的,她的耳坠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她怎么会去那里的?
她是被害人还是杀人凶手?
陆廷礼不敢想,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是白南烟是凶手,她哪里来的那种特别的暗器?再说钱淮和周起武功很高,内力深厚,白南烟没有丝毫的内力,绝不可能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分析一番之后,陆廷礼认为白南烟极有可能被掳到万悦楼,然后有人路过救了她。
不,陆廷礼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根据案发现场的尸体姿势,杀死钱淮和周起的暗器就发射于床上的人。
不不不,一定不是白南烟,他不敢想了。
“再去查,查到线索先禀报本王,这个耳坠的事不许告诉其他人。”
赵默是个聪明人,说了一声:“是。”就退下了。
赵默走后不久,白南烟就来了。
陆廷礼将耳坠收入袖笼,让她进来。
白南烟一进来就问:“是你让人买空了京都城的龙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