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爷不喜主子,星侧妃靠不了前,红叶姨娘有身孕,也不便伺候,现在正是主子讨好王爷的时候。难不成,主子还真的打算跟王爷和离啊?”如意催促道。
“你看着我像是和离闹着玩的?”白南烟换好衣服,就对着镜子化妆,将那块黑斑画在脸上,看着黑斑完美无缺,这才满意了。
如意叹口气:“就当奴婢没说。”
白南烟翻看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由于自己这两天化妆比较多,有些已经所剩无几了,需要再做一点,古代的胭脂品种比较少,而且都是单调的白色粉末,抹在脸上极为不自然。彩妆制作难度大,需要的材料有些空间里没有,需要去外面买,而且价格还不便宜,比如珍珠粉,尤其是粉色珍珠粉,特别难找。
如意也知道她的胭脂不多了,可这些胭脂外面没卖的,她也没法子替主子出去买,上次她就是亲眼看着白南烟自己制作的,好神奇啊:“主子的胭脂快没了,制作需要什么材料,奴婢出去买吧?奴婢的手马上就好了,可以帮主子做事了。”
白南烟瞧了瞧她的手,确实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结痂开始脱落了,便准许了:“等我开个单子,你拿着去买,不要吝惜银子,专门挑好的买。“
如意嗯了一声,把吉祥从外面叫进来,让吉祥给主子梳头。
吉祥给她挽了一个堕马髻简单的戴上一个银簪,白南烟就出了门。
如意和吉祥也跟了上去,走的时候还叫上了高照,让吉星守家。这个时候楚王府乱成一团,需要主子出面,主子肯定得用人。
崇文斋里,陆明礼孩子昏迷,流云不放心丢下主子一个人,就拍了两个小厮去外面请大夫,可都一个多时辰了,大夫都请不来,都急死他了,他不停的在门口张望,然后去看看主子的情况,在床前来回的走,然后再去门口张望,如此反复。
“怎么不请大夫?”白南烟是现在唯一有自主活动能力,并且健康的主子,崇文斋里乱成一团,自然没有人阻止她进来。
流云过来行礼:“禀王妃,已经派人出去请了,一个多时辰了大夫也没来。”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处理外伤的大夫都请不来,我在这里守着,你去请,在我们王府出门右转不远处有个宋记医馆,你去哪里请。”白南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宋,医术可以,距离也不远。
流云却不大同意:“王妃说的那个地方,属下也知道,但那就是个普通的民间大夫,我们王爷千金之躯,一定要用名医,医术高明的名医!”
白南烟算是明白请大夫的人为何迟迟不来了,医术高明的名医通常都很忙,正好有空的恐怕不那么容易碰上吧?
“一个外伤,能有多少技术含量?快去请,要不然等名医来了,你们王爷的血就流干了。”
流云没法子,只好听从白南烟的安排,快步走了出去。
白南烟好奇,怎么挨了那么多板子,陆明礼居然也不喊不叫,那么乖,她抬脚走进卧房,看到陆明礼背上臀上和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衣服也被打烂了不少,她皱了皱眉头:“打的这么狠,是不是亲爹亲妈?”
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拉过陆明礼的一只手腕,给他诊脉,虽然流的血有点多,人也昏迷,但情况还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白南烟不知道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陆明礼出发之前是很有信心搞垮陆廷礼的,但他怎么会铩羽而归,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宋记医馆距离不远,很难看流云就带着老宋来了。
老宋背着药箱,带着自己最好的金疮药,和一套工具,他从吴有才嘴里得知那日的那个姑娘是楚王妃,但在这里见到白南烟,还是有些意外。
老宋和白南烟极有默契的都假装不认识对方,白南烟若无其事的道:“既然大夫来了就赶紧给王爷治疗吧。”
白南烟离开了卧房,吩咐外面的小厮准备热水。
崇文斋里的小厮有了主心骨,有序的忙碌起来,在老宋给陆明礼剪开衣服,清理周围血迹的功夫,热水就烧好了,清水一盆一盆的端进来,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
烂肉一点一点的被清理赶紧,等处理好伤口,天都黑透了。
白南烟走进卧房,床上已经被清理干净,陆明礼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人还没有醒来。
“这样吧,大夫,你今晚留下,等王爷醒来,度过危险期,你再离开,王爷醒不来你就走,我不放心,我让人给你准备晚膳,你今晚就辛苦一下,守着王爷,有什么情况,随时让人去叫我。”
老宋觉得白南烟和蔼和亲,没有架子,就答应下来。
白南烟又吩咐流云:“给大夫诊金之后再拿十两赏银。”还挤了挤眼睛问了老宋一句,“大夫,多少诊金?”
老宋明白了白南烟的意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将诊金翻了一番,还解释了一下:“十五两,我用的金疮药都是上好的金疮药,所以贵了点。”
十两这个数目对于崇文斋来说不算什么,陆明礼给名医封的赏银很多,远远不止十两,所以流云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吩咐小厮去账房取银子。
但十两对于老宋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数目了,这次出诊可赚多了。
“啊——”床上的陆明礼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手撑着床要起来,一动就浑身疼,这才想起连自己被打了板子,不禁气的捶床。
老宋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
陆明礼扭过头来就问:“本王的伤势如何?本王的腿断了没有,腰断了没有,为何本王觉得一动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你是哪里来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