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跑过去:“王爷可不能动,这伤口刚包扎好,您好好趴着别动,不出七日,您就能下床走动了。我以前是做军医的,对外伤很有把握,您的伤没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不打紧都是皮外伤。“
陆明礼看了一眼老宋说了一句:“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宋:“那老朽去熬药。”
老宋走了,白南烟开始说风凉话:“我就说让你私下去找镇南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陆明礼现在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他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或许是上了药的缘故,不动还不怎么疼,如果一动的话就钻心的疼,他没力气跟白南烟斗嘴,只说了一句:“本王怎么知道陆廷礼会拿出本王和刺杀太尉的刺客有勾结的证据?本王和刺客绝没有勾结,本王这顿打挨的冤枉。不过陆廷礼他也没占到便宜,神风军的人窥探楚王府,并未经过父皇同意,他也被父皇打了五十大板。”
白南烟明白了:“合着你们是各打五十大板啊?那事情最后怎么样了?那个神风军的人怎么处置了?“
陆明礼想起来就气:“父皇居然被陆廷礼给蛊惑了,认为这件事纯属误会,让他给我道了歉然后把人领走就完事了,但咱们楚王府确实留下了刺客处理伤口的东西,虽然不是证据确凿,但本王也无法证明和刺客没有勾结,父皇给我十日时间自证清白,否则我就要被关进大牢了,到时候你们也得给我进大牢。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床都下不了,怎么自证清白?“
白南烟指责他:“都是你,头脑一热,你办事之前就不能好好想想吗?我提醒过你,那件事你说不清,你还非得去,现在好了,你自己想办法自证清白吧!”
陆明礼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觉得一个女人家帮不了自己什么忙,就知道在这里指责添乱,越看越心烦:“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本王自证清白的本事还是有的。”
“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来呀?”她转身就走,倒是想看看陆明礼如何自证清白。
如意和吉祥还有高照就等在外面,很好奇的看着白南烟,都朝她束起拇指:“主子出手,什么事都能搞定,咱们王府立马就有了主心骨。”
如意转身对班竹道:“你回去告诉侧妃,王爷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人也醒了,让她好好养病,不要担心。”
班竹说了一声好,转身一溜烟的跑走了。
“她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来?”白南烟好几天没见白南星了,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她。”
如意边走边说:“听说是不痒也不疼了,黄水流的少了些,但还在流,样子十分恶心,主子还是别去了。”
白南烟凉凉的说道:“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怎么能不去呢?”
看看笑话也是极好的。
吉祥抬头看天,已经全黑了,就劝道:“还是别去了,那么恐怖,主子看了作恶梦怎么办?要看还是明日再去吧。”
白南烟觉得有理,几人就回了拢翠苑。
高照已经做好了晚膳,用过晚膳之后,白南烟洗了个澡,坐在桌前开始琢磨做彩妆需要哪些材料,有些恐怕不大好买。
她想好一种彩妆的方子就写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写了洋洋洒洒的五页纸,足有几十种材料。
隔日吃过早饭,白南烟决定去瞧瞧白南星,表达一下自己的担忧。
含月苑里,一片寂静。
一进屋就听到白南星的斥责声:“什么?王爷还是不让我去看他?为什么!王爷如此伤重,竟然不让我去看他……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禀报王爷我要去看他的事?你是不是又偷懒了?你说!”
说着白南星又要去拧班竹的胳膊,猛然抬头就瞧见白南烟进来了,便倏的缩回手,站起来走到白南烟面前,就要去拉她,白南烟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碰我。”
白南星咬唇:“你也嫌弃我,是吗?”
白南烟认真解释道:“不是我嫌弃你,而是你知道自己的病会传染,就应该主动和别人保持距离。”
白南星点了点头,没有闹:“王爷的伤如何了?我想去看看王爷,可是王爷不许。”
白南烟自己找地方坐下,跟她说:“王爷的伤是皮外伤,见了血,你去的话容易传染给王爷。”
说到这里,白南星不明白了:“为什么我和王爷喝一样的药,王爷好的那么快,我的就一直迁延不愈,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南烟也没打算瞒她:“我听说龙鳞草是最关键的一味药,京都城里找不到,估计是你的药里没有这味药,而王爷的药里有,所以你吃的药效果才很差,你不如想法子去找龙鳞草?”
白南星心头猛地一震,她不敢置信:“你是说王爷有龙鳞草,却不想给我用?”
白南烟摇摇头:“是我猜的,你别当真。我劝你还是赶紧想办法。”
白南星心寒,想去探望陆明礼的念想也歇了,一屁股坐到圆凳上,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她全新全意的对待陆明礼,陆明礼却如此薄情、自私和冷漠,连药都不想和她分享,她呆呆的自言自语:“不就是一个龙鳞草吗?爹爹和娘亲要找什么东西找不到?”
成功的打击到了白南星,白南烟才有功夫细看白南星的伤势,脸上的黄水已经微不可见,只有手上还多一点,脖子上的黄水也不多了,甚至有的没有流黄水的地方,红疙瘩都下去了一些,但依旧很难看。
“怎么你病了这几日,爹爹和娘亲也没有来看你?”白南烟好奇的问。
白南星听到这个就差点崩溃:“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想,你也别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