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马车里面有两个人,男的被打了屁股,打的很惨。女的正是宋云澜!”小五气喘吁吁的跑到混沌摊,报告事情。
白南烟已经要了三碗混沌。
“我知道了,你们吃吧。”“白南烟觉得他们一人一碗可能不够,又让摊主给一人又准备了三碗,还从隔壁摊上买了一笼包子。
白南烟猜到那个受伤的男人,一点就是宋云海。
……
宋云澜和无情扶着宋云海进了卧房,将兄长扶到床上,无情和陆廷礼在战场多年,会处理外伤,折返回去,从马车上拿了药箱,就开始给宋云海处理伤口。
宋云海承认是他私自派了人去盯着楚王府,替妹妹揽下罪责,因为挨了八十军棍,打的血肉翻飞,挺惨的。
宋云澜去厨房烧了热水,忙活一通,等无情给宋云海收拾好伤口离开之后,宋云澜才有功夫去自己房间查看自己的伤势。
她昨日一直等在镇南王府,傍晚的时候,陆廷礼被人架着从马车上下来,陆廷礼在宫里被打了五十大板,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王爷,就和兄长跪在陆廷礼的寝殿外面,跪了一晚上,膝盖受了伤。
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她一进屋就发现屋子里被人动过,首先是门,她离开的时候门关的好好的,严丝合缝,现在门却开了一条缝。
然后就是床边的盒子和动了地方,里面放的是陆廷礼的一方帕子,是当年她受了伤,陆廷礼随手从自己身上摸出了让她包扎一下伤口的,她就留了下来,细心收藏,还在上面绣了一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来表达自己对陆廷礼的爱意。
她不顾膝盖的疼痛,一下子扑过去,猛然发现盒子的锁被人暴力撬开,扔在一旁,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疯了一般的打开盒子,盒子里空空如何,她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她终于理智回笼,开始在屋子里疯狂的翻找,将被褥抖露开,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扔在了床上,哪里有手帕的影子?
她心里空了一大块,同时一股愤怒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她将那个盒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盒子坏掉了,裂成两半,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盒子,将盒子上下两半合在一起,她抱着盒子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的手帕,我的手帕,是谁!是谁偷了我的手帕!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她嘶吼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偷帕子的人,恨不得要撕碎了他!
……
白南烟回到拢翠苑,时间还早,傍晚都不到,她关上房门,换了衣服,在脸上涂好了黑斑,才发现彩妆只剩下一次的用量了。
也不知道今日如意能买到多少回来。正盘算的时候,吉祥敲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壶茶:“主子,星侧妃又在闹了,她发动全府的人去找龙鳞草,王爷受了伤,不能动,也不管她,由着她闹。”
吉祥给白南烟到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主子跑了一天,渴了吧?喝杯茶把?”
白南烟真的渴了,端着茶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一杯,吉祥又给她倒上:“主子慢点喝。”
白南烟慢慢喝了一口,口渴缓解很多:“王爷这是心虚,自己用好药,不给自己的女人用好药,现在白南星知道了自己的病好不了的原因,只这样折腾人算是好的了。我问你,星侧妃有没有去找王爷闹?”
吉祥摇了摇头:“并没有,星侧妃根本就没去王爷那里,她只是将全府的下人集中到一块,发布悬赏令,说谁能找到龙鳞草,就赏银百两。可吴大夫在的时候,大家就都停手京都城里遨就没有龙鳞草了,大家又不是神仙,还能凭空变出来龙鳞草不成?”
白南烟呵呵一笑:“你若想去找,也可以去。”
说实话吉祥不是不心动,一百两毕竟是个大数目,是她好几年的月俸总和,她试探着问:“真的?”
白南烟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想去就去,我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事,现在还有一些时间,你去附近的医馆问一问,并且说是楚王府的星侧妃悬赏找的。”
吉祥不明白白南烟的意思,为何还要特意说是星侧妃:“主子,星侧妃特别嘱咐了,出去找的时候,不许说是她吩咐的。”
白南烟暗暗叹气,这个小丫头可真够实在的,也够认死理,就勾了勾唇道:“那你就说是楚王府悬赏找的,多找些人手去帮着星侧妃找,最好弄得人尽皆知。”
这样就算她不传话给白府,白府的人也能听说。
“去吧,若是她们两个也想去,你们就一起去,左右你们晚膳已经做好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在天黑之前回来就成。”
吉祥高兴的福身:“多谢主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南星如此高调寻找龙鳞草,楚王府一二百个下人,保证一日时间就能全城皆知。
天黑的时候,如意在宵禁之前回来了,她背着一个大布袋,放在桌上:“主子,奴婢跑了一整天,才买了一半,另外一半有些地方没有,不大好买,恐怕要好几日才能凑齐,是奴婢没用。”
白南烟不忙着撑开布袋,而是去检查她的手,因为用力提着布袋,有些结痂的地方已经掉了,长得不大好的地方再次出血。
她叹息一声:“你这个丫头,也太实在了,不会出点银子,让别人送你回来吗?我又不缺银子。“
如意嘿嘿一笑:“是奴婢没有想到,奴婢觉得没多重,就自己背回来了。”
白南烟从空间取出药箱,给如意处理伤口:“下次不许这样了。”
刚处理完伤口吉祥和吉星、高照就回来了,垂头丧气的。
如意打趣:“看你们那样子,就跟丢了二两银子似的。”
白南烟责问:“怎么样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