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岳是天子近臣,也不想生事,就放他们走了。
“你怎么惹上他们了?这几个地痞还有些功夫,下次你碰上了怎么办?”崔庆岳十分担忧的问。
白南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想让崔庆岳牵扯上自己和宋云澜的事,她觉得只要不打架,她还是可以对付这几个人的。
崔庆岳沉吟半晌:“他们为什么要为难你?”他相信神风军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一个女子,一定有什么必须如此的理由。
白南烟不想将崔庆岳搅合进来:“我不知道,你别管了,以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崔庆岳摇摇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很显然你被他们盯上了,要不,我派个人保护你?“
白南烟苦笑一声:“你觉得你插手楚王府的事何时吗?你给楚王妃派护卫,若是被楚王知道了,你怎么解释?你别担心,我尽量少出去就是了。大不了下次出去,我走正门,他们就不敢为难我了。”
崔庆岳看着白南烟翻墙进去才上了马车。
……
傍晚,慈安胡同。
刘波等三人去了宋云澜的家,汇报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
宋云澜大发雷霆:“谁让你们动手的?你们坏了我的事知道吗?”
刘波摸摸头:“将军,我们就是觉得明明知道钱淮和周起就是这小娘们弄死的,还任由她逍遥自在,我们就恨得牙根痒,她一个小娘们这么大胆,我们偏偏就不能为自己兄弟报仇,我们恨啊!”
宋云澜恼怒:“你们懂什么?我说过,钱淮和周起不是她杀的,她没有武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顶多就是知道谁杀了钱淮和周起,我现在要的不是她的命,是她伙同他人杀害钱淮和周起的证据,让你们跟着她,是让你们找出蛛丝马迹来的,你们杀了她,上哪里去找真凶?行了,此事你们以后不必再管,我换个人。免得你们再坏我的事。”
胡进憨笑:“别呀,我们听你的就是了。你让我们盯着她我们还以为她就是凶手呢……”
宋云澜想揍人。
一群猪脑子!
武夫!
莽夫!
她怎么带出了这么笨的一群手下?
刘波抱拳保证:“将军,我们以后听你的,就盯着她,不再动手了,还不成吗?钱淮和周起死的冤枉,这件事不能不查,就让我们去吧!”
三人一起求情,宋云澜挨不住三个大汉的苦苦哀求,就答应了。
……
白南烟深深觉得没有婢女的不便,洗澡水都要自己烧。
好在她空间里有淋浴室。
傍晚的时候,红叶来了,让婢女把几碟糕点放下,就让她们出去了。
“姐姐,你这里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王爷可真是狠心只顾着和侧妃卿卿我我,不管王妃的死活。这不,听说侧妃给王爷写了一首诗,王爷如获至宝,让人裱了起来,挂在书房里,还给谱了曲,不过两日时间就在府里传唱开了。什么冬雷震震,夏雨雪……具体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还挺好听的。”
白南烟倒是觉得没什么太大的不便,除了洗澡不大方便之外其他的还好,陆明礼想和谁卿卿我我,就和谁卿卿我我,别来找她就行。
对面的红叶脸色有点苍白,白南烟略略诧异,不过看她的精神还好,就没多问。
“侧妃乃神都城第一才女,写首脍炙人口的情诗不算什么吧?看把你酸的?”白南烟讥诮道。
红叶不好意思的一笑:“我是有点酸,王爷已经数日不曾来看我了,连吃食都不送了。“她叹口气,”如今王爷伤势痊愈,星侧妃的毒也都解了,两人腻歪的不行,整日在一块。不过明日王爷就要去上朝了,星侧妃总不能还黏着王爷。“
白南烟不好劝她想开一点,红叶姿色一般,出身低贱,除了傲人的胸脯之外,没有别的优势,现在又有身孕,不能伺候陆明礼,陆明礼想不起来她很正常。
“你说的对,星侧妃不可能跟着王爷去上朝。”
红叶咬咬唇,样子十分为难,几次欲言又止,白南烟干脆让她有话直说。
她这才说道:“王妃姐姐,您这院里没人伺候也不是个事,府里的小厮婢女都看您的笑话,您就真咽得下这口气?,若是您好好打扮一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说不定王爷会回心转意,奴婢也能跟着沾光,您说是吗?”
呵,原来是想利用她争宠啊,呵呵,她可真能异想天开,就自己目前的状态,可能得宠吗?
白南烟呵呵一笑:“你呀,杞人忧天了,你不用做什么,就好好养着胎,给王爷生下庶长子,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不用担心什么。”
红叶捏起一块红豆糕,递给白南烟:“这是厨房刚刚送来的,还热着呢,姐姐尝尝?”
白南烟尝了一块,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太甜了,但比如意做的好吃,口味快赶上外面糕点铺子里卖的了。
“这糕点放的糖有点多,你有身孕还是少吃点的好,吃糖多了对胎儿不好。”
一说到这话,红叶有些后怕:“姐姐,我已经吃了好多了,这种糕点我特别爱吃,所以厨房送来多少我就吃多少,不要紧吧?”
白南烟这才细看她,脸色苍白,说话中气不足:“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白南烟会医术,但不想暴露,所以并不想给她诊脉。
红叶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大舒爽,总觉得没精神,也浑身没劲,吃了就想睡。“白南烟这么一问,她细细想来,自己的身体和从前做奴婢的时候比起来,那可是差多了,”姐姐你看了医书,你说这种情况要紧吗?“
白南烟也吃不准:“不如你就出门找个大夫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