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退下!听见没有,给我退下!”白南星朝那些刺客大喊到,水已经漫过脖子,”救……“
脏污的河水无情的灌入白南星的嘴里,她无法再呼喊了,伸出双手想陆明礼求救。
可陆明礼也好不到哪里去,河水同样灌入他的口鼻,他已经喝了不少的水了。
白南烟在不远处看着陆廷礼和那些人在水里打,后来到来的黑衣人显然不是刺客,而是穿着神风军军服的将士,将刺客分割包围,但那些刺客水性极好,要比神风军的人水性还好,一时难分胜负。
白南烟钻入水下,看到白南星和班竹绿竹在水里渐渐停止了挣扎,没人去救。她犹豫片刻还是朝白南星游了过去,拖着白南星朝顾惜然的船游去。
水里的顾惜然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像鱼儿一样朝陆明礼游过去,陆明礼在水里浮沉,开始的时候手还能伸出水面,渐渐地他没了力气,渐渐沉入水底。
顾惜然游过去,一把抱住陆明礼,一双樱唇覆上陆明礼的唇,开始给他渡气,陆明礼觉察有人救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攫取对方嘴里的空气,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男女大防,抱着救命稻草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顾惜然意识到危险,这样下去,自己会跟着他一起死的,双脚一蹬就开始向上游去。
“呼啦——”一下子,顾惜然带着陆明礼浮出水面。
不会水的人总是死死抓住某物不撒手,陆明礼也是这样。顾惜然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了陆明礼:“王爷,你松手,我带你上去。”
陆明礼死死按住顾惜然想要探出水面,害的顾惜然喝了好几口河水,好不容易才推开了陆明礼,然后绕到他的身后,拖着他的脖子朝自己的游船前进。
顾家的家丁已经将白南烟和白南星班竹绿竹救了上去,好在三人落水时间不长,没有死过去,只是昏迷了,白南烟懒得救她们,就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
不消片刻陆明礼也被救了上了,就剩下陆廷礼还在水下和刺客搏斗,白南烟不放心,再次跳入水里,在水下寻找陆廷礼的身影。
这里水深五六米,水里的人影浮浮沉沉,但陆廷礼很好找,就他自己是天青色衣服,别人都是黑衣,一目了然。
兴许是在水下阻力比较大,白南烟瞧着陆廷礼动作比那些刺客慢了不少,一股一股的红色血液从他身上冒出来,染红了周围的河水。
神风军的将士杀了自己的敌人,就过来帮助陆廷礼,陆廷礼的压力小了不少,他开始蹬水向上游,可白南烟看着他动作很慢,甚至连手里的剑都丢了,便感觉不太妙。
白南烟朝陆廷礼游了过去,一个黑衣人朝她奋力游过来,手里拿着长剑,眼睛瞪得大大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南烟以为这个人要杀她,就从空间里拿出了陆廷礼送她的匕首。
对方却拉下了自己的面巾。
柳飞絮!
白南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为什么要杀陆廷礼!白南烟指着又往水底沉的陆廷礼用眼神质问他。我要去救他!白南烟推开柳飞絮,就游走了,她想救陆廷礼,陆廷礼不能出事。
柳飞絮再度挡住她的去路,然后蒙上面巾,拉着她朝无人处游过去。
游出没多远,就有好几个神风军的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柳飞絮只好推开了白南烟,独自对敌。
他在水里如同一只滑溜的泥鳅,左闪右躲,出手狠辣,不大功夫就杀了围堵他的人,回头看着水里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如果不走,就走不了了,干脆浮出水面和白南烟道别,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你不用管我,只要不告诉他们见过我就成了。”
“为什么要杀他?你们和他有仇吗?”白南烟十分不解,柳飞絮杀了那两个朝廷重臣,居然还想刺杀陆廷礼,为什么?!
“你不懂,也别管,我不杀他,他早晚要去杀我。”柳飞絮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至于具体原因,他不想让白南烟知道,“咱们见过的事,别说出去,如果他们逼问你,就说我看上你了,想要掳走你。”
空中一声锐利的哨声想起,正在酣战的刺客如同鲨鱼一般快速的退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白南烟眼看着他们离去,怎么也想不明白柳飞絮杀了一个又一个,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廷礼浮上水面,白南烟虽然担忧,却知道神风军的将士不是吃素的,一定能将他救上来。
但她不放心还是朝着刚才陆廷礼的方向游了过去,之间神风军的将士拖着陆廷礼朝不远处的一艘小船游去,陆廷礼的眼睛紧闭,已经不动了。
白南烟暗道一声不好,按理说柳飞絮杀死陆廷礼的目的没有达到,怎么就这么痛快的走了?如果换做自己,也一定会在兵器上淬毒,想到这些,她奋力朝陆廷礼游去,跟着神风军的将士一起上了那艘小船。
众将士在不停的呼唤:“王爷!王爷!”
“王爷!”
……
可陆廷礼一点反应也没有,白南烟,翻看他的几处伤口,虽然不深流血也不多,但都在冒黑血:“兵器上有毒。“
说话的功夫陆廷礼的唇色已经由深红色变成了黑紫色,毒素蔓延很快,白南烟拉着陆廷礼的手腕就开始诊脉,她很担忧,怕陆廷礼就这么死了,心急如焚,诊脉都镇定不下来,好一会儿过去了,她居然诊断不出是中了什么毒。
白南烟身上的衣服不断的滴水,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曼妙的身躯,那些将士谁也没心思去看,都十分紧张陆廷礼,一个黑大个问:“怎么办?现在送王爷回去让景神医治疗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白南烟假装在自己袖子里摩挲,接着袖子的掩饰从空间取出银针来:”脱了他的衣服,我给他施针,先护住心脉。“
那黑大个说了声:“好。”同时命人推着船朝岸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