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手吧,人家都看我们呢。”白南烟低声说道。
陆明礼唇角微勾:“就是让她们看的,看本王和王妃多么恩爱。”本来陆明礼还心存侥幸休了白南烟让白南星做正妃,可白南星将母后得罪的死死的,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并且他和白南烟和离无望,不如让众人以为自己和王妃恩爱,破了两人不和即将和离的传言。
长长的甬道里,很多入宫赴宴的朝臣和女眷,都纷纷侧目看着两人,并且大家都跟陆明礼打招呼,陆明礼也很谦逊的回了礼。
这个大猪蹄子居然对外形象是谦逊有礼人缘很好,这跟白南烟想象的倨傲无礼的反派大不相同。
白南烟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识古代的皇宫气势宏伟,处处透着皇家威仪。
宫宴设在朝阳殿,不少的官员和女眷都已到场,门口内侍高唱:“镇南王殿下驾到——楚王殿下楚王妃驾到——”
陆明礼是皇后嫡子,座位在左手的第一个,白南烟感叹自己地位还挺高的,座位居然这么靠前。
一落座她就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斜对面的陆廷礼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她,眼神中带着质问和恼火。
白南烟扭头看着陆明礼:“都到了,就松手吧?”
陆明礼这才松了手,随后就有人上前和陆明礼套近乎,白南烟就显得碍事而且多余:“王爷,我出去透透气。”
陆明礼没有多想,嗯了一声:“去吧。”
接过白南烟一离开座位,陆廷礼也离开了,不顾周围跟他嘘寒问暖的同僚,不远不近的跟着白南烟。
白南烟也不知道去哪里,就像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待。
朝阳殿属于前殿之一,还不算是后宫,她就随便走走,在一处宫殿的抄手游廊里漫步。
突然从身后窜上来一个男子,捂着她的嘴巴就将她拖入了屋子里,然后粗暴的将她靠在门上,双臂抵在墙上,将她圈在了狭窄的空间里。
“陆廷礼,你干什么!”
陆廷礼双目腥红:“我还想问你呢,你想干什么?不是要跟他和离吗?不是不想让他看到你的脸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打扮的那么明艳动人,跟他恩爱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什么意思!”
陆廷礼离她很近,口中的气息喷薄而出,落在白南烟的脸上,一双薄唇几乎挨着她的唇了,白南烟侧过脸去,避开他灼热的唇,用力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你别离这么近,我不舒服。“
陆廷礼一股妒火无处发泄:“你也知道不舒服?你和他牵手我也很不舒服,你知道不知道?”
白南烟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我和他是夫妻,牵个手很正常好吗?”
“不行,你早晚是我的,我不许你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陆廷礼的理智渐渐回笼,语气缓和了不少,“我问你,你们不是要和离吗?为何他突然带你出来了?”
白南烟有些惆怅:“你先离我远点。”
“不行,就这么说。”
“好吧,是皇后不同意,这事你不是听说了吗?皇后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他也没办法。还说我呢,我可是听说你要和顾惜然或者傅听云订婚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我和你有关系吗?我的事好像轮不到你插手,你还是先管好你的神风军比较好。”
白南烟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陆廷礼呵呵一笑:“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赌气的呀?我不会娶顾惜然也不会娶傅听云,别听他们瞎说。”
白南烟抽了抽嘴角:“话别说太满,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比如陆明礼突然对我态度好了很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带我进宫赴宴,让我用脂粉把黑斑遮起来,他在想什么,我实在搞不明白。”
“崔大人,这件事皇上到底怎么说呀,青州那边可等不了了。”走廊上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透进来。
陆廷礼扣住白南烟的手腕就朝里面走去,在一个书架后面藏了起来,并且“嘘,别说话。”
崔庆岳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还说道:“赵大人,青州的赈灾款早就调拨过去了,朝廷不可能再拨款一次,就算是再问皇上一次,皇上也不会拨款了,弄不好皇上还会把你我骂一顿,赵大人还是和镇南王商议一下看看如何追回赈灾款吧。”
赵大人:“哎呀,我知道呀,可是赈灾款被江洋大盗劫走一个多月,大理寺和京兆府都出动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这银子肯定是有去无回呀!青州百姓饿殍遍地,皇上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崔庆岳似乎有些生气,说话也不客气起来:“赵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丢了赈灾款不去追回,而是要求朝廷再拨一回,那朝廷要填多少无底洞?赵大人这是糊涂了吗?”
那赵大人解释到:“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先让皇上拨款赈灾,等被劫走的赈灾款找回来,再还给皇上不行吗?商量一下不行吗?“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赵大人另想办法吧。”
赵大人叹了口气:“可是青州几万百姓等不起呀。”赵大人失望的走了出去。
白南烟一绺头发飘在鼻孔:“阿嚏!”陆廷礼吓了一跳,撑在她肩膀上方的手,赶紧捂住她的嘴,但是已经迟了。
尽管她压低了声音,这微弱的声音还是被崔庆岳听到了。
“谁!”崔庆岳快步走了过来,眼前的情况令他震惊,陆廷礼一手撑在书架上,他的手臂下方就是白南烟,他的另一只手捂着白南烟的嘴,这样子像极了一个男子轻薄女子没有得手,而将女子逼到角落不许她喊叫的场面。
“镇南王!”崔庆岳不顾自己身份低微,和陆廷礼差了好几个品级,直接跨过去,一掌拍开陆廷礼,将白南烟拉到自己身后,关切的问,“阿烟,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别怕,别看他是镇南王,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