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的,在从皇宫回来的路上,陆明礼就一直看着她,很着迷的样子,白南烟心里一阵紧张,这个大猪蹄子不是一向很厌恶她吗?
难道是被昨日她的容貌惊艳到了?
白南烟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在自己一回来就在脸上画了黑斑,估计能恶心他一把。
一顿胡思乱想的功夫,陆明礼就推门进来了,他身上还是一袭靛蓝色的亲王朝服,看来是还没来得及皇上便服,许是从白南星哪里来的。他明亮的眸底带着悸动的情愫,快速的看了一眼白南烟,眸底的明亮立马消失了,变为一抹厌恶。
他有些责备的开口:“白日里那副妆容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又弄一副丑八怪的模样出来吓唬人?”
白南烟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王爷找我有事吗?你不是一向看见我就烦,就恶心,今日怎么来了?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白南烟话说的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陆明礼走又不甘心,留下来又觉得白南烟的脸很恶心,就坐下来,脸朝一边嫌弃的命令:“赶紧在脸上敷胭脂,本王今日要宿在这里。”
白南烟有些慌乱,果然这个大猪蹄子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今日看到她的美貌就要来宠幸,呵呵,凭什么便宜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想打杀别人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打鞭子,想宠幸别人的时候就堂而皇之的留宿,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抱歉,我对你没兴趣,今日我给彩霞和碧玉准备了喜服,还让管家将她们的住处不知晨洞房的样子,让爷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她们那里瞧瞧,说不定还能一夜御二女。”白南烟极尽讥讽的开口。
陆明礼的兴致被扫的一干二净,一张丑陋的脸加上一张恶毒的嘴,简直让人讨厌头顶,不过为了面子他还是吩咐道:“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侍寝天经地义,快去梳妆打扮。“
“脂粉用完了,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这种事不能一厢情愿,得两厢情愿,你不会是想用强吧?“白南烟看他执着的样子就心里没底,思忖着如何才能赶他走。
陆明礼早就不想留下来了,一看到白南烟长满黑斑的脸,就想起了往日种种她做过的蠢事恶心事。不过他贵为亲王,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赶他的份?面子往哪儿搁?
再说她那么丑,若是自己真的宠幸了她,传出去,别人岂不是会笑掉大牙,笑他陆明礼饥不择食,连这么丑的女人都下得去嘴?
陆明礼环视屋子里的情形,冷哼一声:“你这种丑陋恶毒的女人也只配住这种地方!”说完他转身离开。
白南烟轻拍了一下胸口:“我的妈呀,可算是走了。”
门口的罗玉进来说道:“主子,王爷好不容易来了,您怎么又让他走了?刚才奴婢瞧的真真的彩霞和碧玉两位夫人的婢女可都等着呢,巴不得王爷去她们那里。“
她的语气的带着责备和不甘,还有点无奈:“主子用脂粉遮盖一下黑斑也是很美的,比星侧妃还要美,梳妆盒里明明还有脂粉,奴婢就不明白了,主子怎么就不愿意承宠?”
白南烟不知道两个婢女的底细,不想和她们交心,只说了句:“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管了?将碗筷收拾了,今晚不必伺候了。”
罗桃瞪了罗玉一眼,怪她话多,罗玉撅了撅嘴:我也是为王妃着想。
白南烟不想搭理两个婢女,自顾自的脱了外衫上床,意念一动进入空间洗了个澡,然后只穿中衣下床,在书桌前开始练字,自己的字着实丑了些,虽然陆廷礼教过她,但毛笔书法不是一两日就能练出来的。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白南烟上床睡觉,就在迷迷糊糊之际,就觉得有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嘴巴,一道醇厚的男声传来:“是我,别出声。”
不用点灯看,白南烟听声音就知道是陆廷礼:“外面守卫这么严,你是怎么进来的?”本事这么大,居然轻松躲过巡逻的禁军。因为禁军防守严密,她这几日都没有机会翻墙出去了。
她翻身坐起来,和陆廷礼一起坐在床沿上,没有点燃烛火,就借着不远处那盏豆大的油灯,对方穿了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幽深的眸底充满关切:“陆明礼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怎么样?”白南烟有点莫名其妙,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陆廷礼轻咳两声:“他不是入夜之后来这里了吗?大晚上的来找你能有什么事?”他握着她的肩头看了又看,好像没什么不妥,又好像哪里都不妥。
白南烟轻笑:“是来了,不过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你这么关心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觉得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陆廷礼被揭穿,并无半点尴尬,而是理直气壮的分辨:“夫妻应当举案齐眉,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可曾把你当成过妻子?让你住在这种地方,这不就是变相的羞辱你吗?神都城里谁不知道楚王妃不受宠,连婢女都不如?”
白南烟却不在乎这些:“我在这里挺好的,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打扰他,等我们和离了……”说到这里白南烟叹口气,“我觉得我们好像无法和离了,有皇后挡在前面,我无法摆脱陆明礼。”
陆廷礼握住她的手:“我会帮你的。对了,张猛是我的人,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
白南烟抽了抽嘴角:“是不是他告诉你陆明礼来我这里了?”
陆廷礼没有否认,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樱唇就像攫取,心中一动便慢慢凑了上去。
白南烟心中小鹿乱撞,竟然忘了拒绝,任由他无止境的攫取,将自己亲吻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陆廷礼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愈发的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远处豆大的油灯忽明忽暗,微微跳跃,偶尔发出“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