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外公什么也没说。”白南烟如实说道。
陆明礼眼神中划过一丝失望,似乎有点不大相信:“真的什么都没说?”
白南烟嗯了一声,有点好奇那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陆明礼微不可见的一声叹息之后问了一句:“那他收了礼物之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白南烟想了想,当时外公打开檀木盒子看了一眼,原本慈祥的笑容就不见了,轻轻盖上盒子就让下人拿下去了,便跟他说:“应该是不大高兴,我能猜得到你想去找我外公一定是有事,我觉得你们男人有事就别让我做中间人了,免得你和外公都难做。”
陆明礼默默坐在圈椅上:“你说的对,如果本王是纪阁老,也不喜欢有人拿着自己的外孙女做文章。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他说话凉薄的样子让人心寒,白南烟觉得他赶自己走的样子就如同弃如敝履那般无情和冷漠,她心里不舒服,就留下一句:“以后我去外公家,麻烦你不要跟我一起去,就好像你多爱我一样,你演戏演的麻烦,我也不舒服,不如离得远远地,互不干扰。”
陆明礼一挑眉:“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和本王和离?是不是真的看上镇南王了?”
白南烟轻嗤一声,扯下自己的面纱:“你觉得我这幅尊容,谁会看得上我?”
陆明礼轻笑一声,眼神中尽是嘲讽:“说的也是,本王觉得本王不管是休了你,还是与你和离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要了,说不定白家都不会让你进门。你确定要离开本王?“
白南烟有点气,她自己可以故意扮丑,但她也不愿意别人辱没自己,就毫不客气的回道:”确定,我离开你只会活的更好。“说完霸气转身离开。
楚王府就那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白南星很快就知道了陆明礼刚才从自己这里离开就是为了去见白南烟,而且是单独见面,更让人心生嫉妒的是陆明礼在崇文斋里见了陆明礼,功夫虽然不大,但足以让白南星妒火中烧。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淤痕尚未完全褪去,还有未结痂的伤口,虽然说不上面目狰狞,但也够丑的,她扭头问班竹:“你说王爷是不是厌弃我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白南星的心态有点崩,班竹站在她身边给她拿着药膏涂抹,耐心的劝导:“主子别胡思乱想,王爷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主子。”
白南星泪光闪烁:“那他为什么接连宠幸了彩霞和碧玉,还接连召见那个贱蹄子?你说是不是我的脸太丑,让王爷讨厌了?”
“主子别这么说,彩霞和碧玉是皇后送来的,若是不宠幸,她们说不定就会在皇后面前告状,奴婢听说端午宫宴那日彩霞和碧玉不知道同皇后说了什么,王爷被召进皇后寝宫,说了好半天的话,指不定她们俩就说了主子什么坏话,所以王爷从宫宴上一回来就宠幸她们。虽说王妃也插手这件事,但奴婢觉得彩霞和碧玉不可小觑,那俩狐媚子巴巴的打听王爷的消息,听说今日彩霞又在厨房忙活半日,做了王爷小时候最爱吃的玫瑰千层酥。“
“别说了!”白南星泪水夺眶而出,泪水模糊了双眼,哽咽着问班竹:“白南烟那个贱蹄子还没死,又来了两个狐媚子,我的日子怎么这般难过,我怎么这般命苦啊?”
班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主子,奴婢记得,上次王爷说您做的水晶虾饺特别好吃,要不然咱们今晚做这个?免得王爷被彩霞那小贱人给勾引去了。”
“咳咳咳……”白南星突然一阵咳嗽,自从上次溺水之后她就一直咳嗽,总也不见好,而且时不时的还会发热,今日的咳血纯属白南星制造,为的就是不让陆明礼陪着白南烟去纪家,那个丑陋的贱蹄子,怎么配得上王爷这么大的面子?!
她不配!
“你赶紧去做,你和绿竹都去!再派人去请王爷,告诉王爷我又咳的厉害了。”白南星拿着帕子掩住口唇又是一阵咳嗽。
班竹赶忙拿了一粒药丸塞到白南星的嘴里,她很是担心的嘟囔着:“这两日为何咳的这般厉害?正该让王爷再请那个景神医来瞧瞧。奴婢听说镇南王病危,景神医请来了他的师父,将镇南王救了回来,也不知道景神医的师父能否给主子调理身体?”
白南星摇摇头:“别指望了,景神医都很难请,更别说他的师父了。不过让王爷再去请一趟景神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等白南星不咳了,班竹才去了厨房忙活。
等天黑之后,班竹亲自去请陆明礼,却得知,在半个时辰前陆明礼被彩霞给请走了。
班竹垂头丧气的跟白南星禀报此事,又被白南星没好气的拧了一顿。
班竹捂着胳膊逃出屋子,一声也不敢哭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撸起袖子看到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一片一片的肌肤,难过绝望的泪水淌下,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绿竹也没好到哪里去,班竹离开之后,绿竹端着水晶虾饺进去伺候白南星用晚膳,白南星看见水晶虾饺就生气,又拿绿竹狠狠发泄了一顿才作罢。
绿竹和班竹住在一起,绿竹默默的拿出白南烟之前给的药膏涂抹身上的淤青。班竹发牢骚:“最近我们的日子也太难过了些,还不如红叶,爬了王爷的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一不用干活,二不用受侧妃的气,让人羡慕的紧。如今红叶见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逍遥自在,比我们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绿竹心思重心眼更多,闷不吭声。
班竹不以为意,平日里绿竹就是这样她说十句,绿竹也不会回一句,她就自言自语:“早知如此,还不如爬王爷床的是我呢,红叶长得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如我呢……真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