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白南烟才看清,陆廷礼眼下有些青黑,不用问也能猜到这些日子他肯定很辛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廷礼拿过她手里的天雷木百鸟朝凤银簪,亲自给她插在头上,还拉着她走到铜镜前:“我今日刚刚回来,急着见你,舍不得睡觉,就先过来看你一眼。”
白南烟有点感动,他居然不休息就来见自己:“我有这么重要吗?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一下再来。”
陆廷礼一下子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知道你心疼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一看见你,我就一点也不觉得累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白南烟感受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他的身材白南烟是见识过的,很棒,不由自主的就抓了两下,手感极好。
陆廷礼坏坏一笑:“想摸的话,等你嫁给我让你摸个够,不过现在你要实在想摸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白南烟的脸一下子红了,抽回自己的手,窘迫的斥责对方:“谁想要摸你了,你别胡说!”
陆廷礼轻笑,摸都摸了,还不承认,下一秒委屈的开口:“你给我两次解毒,我的身子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怎么现在打算一脚踹开我?你也太凉薄了些吧?”
白南烟打量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不得不说这个银簪还挺提升人的气质的,不过自己这张脸像是凉薄之人吗?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哪里凉薄了?大夫给病人看病不就得看一看摸一摸吗?你要这么说,景佩算什么?他也摸你了看你了。”
陆廷礼捉回她的手,重新放回心口,十分认真的解释:“他不同,他是男子,我不好那口。再说他摸我我也难受,如果你吃醋,那以后就再也不让他摸我了。“
白南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表情很奇怪的看着他:“我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我有吃醋吗?”
陆廷礼有点尴尬:“你看你,我一说起景佩也摸过我也看过我,你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看起来就跟生气一样,这不是吃醋这是什么?没关系,你承认你吃醋我也不会怪你的,我只会更加高兴,因为你在乎我呀。”
白南烟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翻了个白眼看向一旁,陆廷礼扳过她的脸:“过几日有个诗会,在琼园举办,到时候你打扮一下,也去参加,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安排好一切。”
白南烟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能带白南星去吗?从小她就逼着我写诗给她,把她捧成神都城第一才女,帮她博得陆明礼的青睐,如今我快要离开这里了,总得让陆明礼认清楚她的真面目。“
陆廷礼嗯了一声:“你不必带着她去,她才名在外,收到请帖也是情理之中,梅园诗会每两年举办一次,是神都才子们的盛会到时候不少名媛和青年才俊都会去,我也会去。“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咳,白南烟站起来就想过去瞧瞧是谁,还戒备的拿出匕首,蹑手蹑脚。
陆廷礼见状,轻轻扣住她的手腕,道:“是我的随身护卫,别搭理他。”
白南烟哦了一声,重新坐回座位,她突然想起张猛来:“张猛回去了吗?”
“回去了,他没事,他的伤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陆廷礼一点都不想说张猛的事,他看着白南烟的眼睛,在猜测白南烟到底有没有爱上他。
白南烟想的跟陆廷礼不一样,她惦记张猛的安危,一连问了好几个关于张猛的事情,比如他是怎么回去的,他失血过多,什么时候醒来的等等。甚至还问起了关于宋云澜的事情。
一提到宋云澜,陆廷礼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明显的阴郁了不少,漆黑的眸子增添了不少愤怒:“宋云澜伤重而亡,宋云海却投靠了白屠山,与我作对,恐怕他不会轻易放弃为妹妹报仇,所以我打算再往你身边安排一个人,保护你的安危。”
“叛变了?那岂不是你神风军的很多机密会泄露?”白南烟也有些气愤,作为军人,这么轻易的就叛变了,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怪不得被开除,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个一名合格的军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杀了他!他投靠了白屠山,对神风军很不利,不能让他活着,我已经派出去一个小队,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陆廷礼握着她的手,”咱好不容易见一回,就别说他们了,说一说你。“
白南烟心中不悦:“我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府里守卫森严,我连墙都不敢爬了,出去的时候倒是没事,就是担心回来的时候被侍卫抓个正着,那得多丢人呀?”
陆廷礼轻笑:“等你做了我的王妃,想走正门就走正门,想爬墙就爬墙,看他们谁敢说闲话!”
白南烟轻嗤一声:“谁要做你的王妃了?想得美,我的表哥还等着娶我呢。”
陆廷礼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张猛说过白南烟见纪家人的事,也说起过纪阁老准备让白南烟从他两个未曾定亲的孙辈中挑选一个做夫君。
“不行,他们配不上你。首先长得不好看,再者武功文采都不行,一点都配不上。”陆廷礼不大认得纪阁老挑中的那两个孙子,也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文采武功如何,不过他敢肯定,他们俩谁都配不上白南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白南烟想了想:“他们俩挺好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谈吐风雅,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最重要的是自家人知根知……”
“唔——”
白南烟的嘴被一双薄唇覆盖,所有赞赏的话都被对方尽数吞下,陆廷礼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吻她,这个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三更半夜的自己来这里难道只是听她夸奖别的男子的?
半晌,陆廷礼才松开了她,两人都微微喘气,陆廷礼眼中尽是满意:“我好还是他们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