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元白一摆手:“好说好说,大家一起坐!”
崔庆岳这才收回了手臂。
然后陆廷礼直接拉着白南烟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让小二加了碗筷,又重新点了几道菜。
白南烟低头,陆廷礼的手已经从手腕上移到自己手上,此刻十指相扣,亲密的很,白南烟抽回自己的手,还说:“松手啊,这样影响不好。”
陆廷礼却霸道的将十指相扣的双手摆到桌面上,还面带笑容:“你想吃什么?”
崔庆岳看的十分窝火,数次想要去阻止陆廷礼,都被旁边的文诺安扯住袖子。
白南烟笑容僵硬:“我想吃虾饺还有锅包肉,还想喝冰镇的酒。”
陆廷礼满意的笑了笑,他就怕白南烟说随便:“小二,听到了吗,吩咐厨房赶快去做,酒要果酒。”
白南烟伸出另一只手去掰陆廷礼的手指头:“可以松手了吧?”
陆廷礼就是不松手,任由白南烟将自己的手指头一根根的掰开,才放开了她。
崔庆岳也看明白了,白南烟根本就是愿意让他拉手,心中的愤怒才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和落寞。
果酒上来了,崔庆岳首先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太淡,他大声吩咐:“小二,上一壶最烈的酒!”
文诺安大惊失色,拧眉看着崔庆岳:“表哥!喝果酒就行了,何必要最烈的酒呢?”
崔庆岳淡淡瞥她一眼没说话,而是对着陆廷礼道:“崔某请镇南王喝最烈的酒,不知镇南王是否肯给崔某一个面子?”
陆廷礼抿唇沉默片刻,稍后道:“好,就让阿烟和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喝果酒,我们三人喝最烈的酒,谁最先喝醉,谁就付账。”
风元白挑眉:“我可不喝最烈的酒,我酒量不行,一杯就醉,我还是跟两位姑娘一起品一品果酒的好。”
崔庆岳哼笑一声:“你算男人吗?”
风元白无奈只好妥协。
白南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崔庆岳的样子好像是被自己伤了,可她有什么办法,有文诺安虎视眈眈的盯着崔庆岳,自己不借机表明自己心意还能怎么办?还让文诺安误会自己对崔庆岳有情?自己恢复单身随时准备嫁给崔庆岳?
她原以为崔庆岳仪表堂堂,看起来很是文弱,酒量一定也不行,谁知喝了好几壶酒都不见醉意,酒量居然这么好。
旁边的文诺安看着他这么多酒接连下肚,担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劝崔庆岳不要再喝了。
看她紧张的样子,白南烟就知道文诺安是真的喜欢崔庆岳,不过她不明白,古代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表哥表妹的配对呢?不是说一般情况下不是这么搭配的,只有在男女双方是结婚困难户的时候才会这样的吗?
看崔庆岳不情愿的样子,白南烟并不看好他们的婚姻,她不信崔庆岳是个任人摆布之人,他是天子近臣,极有主见,她就不信有人能左右崔庆岳,控制他的姻缘。
不知不觉,崔庆岳有了些醉意,崔庆岳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起身告辞,目光停留在白南烟身上,十分留恋。他走路晃晃悠悠的,却不让文诺安搀扶。
白南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陆廷礼温声道:“无情,你送崔大人回府。”
无情领命而去。
陆廷礼轻咳两声之后,白南烟才收回视线:“你咳嗽什么?人家都定亲了,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陆廷礼轻笑:“不怎么,你的消息有误,他们两个并没有定亲,文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但这些年落魄了,一直想通过崔家重振家风,所以崔夫人松了口,文家就到处宣扬他们两个订婚了,据我所知,崔大人可不是个容易掌控之人,谁也不能逼他娶他不想要的人,就跟我一样,我不想要的女人,谁塞给我都没用。”
他眼神清明,没有半点醉意,十分认真的跟白南烟解释。
白南烟问他:“我怎么听说,顾贵妃想把顾家的四姑娘六姑娘什么的嫁给你呢?”
“答应我,不论听说什么,只要不是我亲口说的,你都不能当真。我不娶表妹,顾家也会支持我。”
白南烟嘿嘿一笑:“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风元白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俩谈情说爱的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白南烟把视线转向风元白,突然问:“你会看风水吗?”
凤元白一摆手:“小爷才不会那个呢。”
白南烟哦了一声,原来这个风元白不是前世骗她的那个神棍。
刚这样想,风元白又说:”不过,我爹对风水倒是有研究,你要看风水吗?要不改天我请我爹给你瞧一眼?“
风元白的母亲是平阳长公主殿下,父亲是驸马,十分恩爱。
白南烟一头黑线:“不用了。”
风元白话匣子打开:“阿烟姑娘,我跟你说,这个风水很重要……”
“咳咳……”陆廷礼轻咳两声,打断风元白:“我记得姑母说让你去庙里求个姻缘符,你快去吧。”
风元白白了他一眼:“那个东西也就糊弄那些闺阁女子,别想糊弄我,你见哪个大男人戴那个玩意儿?”
“快去,这个很灵验!”陆廷礼加重语气说道。
风元白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转头对白南烟说道:“你要对风水感兴趣,改日我给你从我爹书房里偷几本书来给你,他跟我说……”
“还不快走?”
风元白这才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侍卫走了进来,在陆廷礼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陆廷礼脸色微微一变:“本王知道了,把东西给他。”
那黑衣侍卫就走了。
陆廷礼突然改变话题,问白南烟:“钱淮和周起是你杀的吗?”
白南烟犹豫一下才摇头:“不是我杀的。”
陆廷礼嗯了一声:“不是你杀的就好,我已经派人追捕宋云海,不日即可到案,到时候真相大白,还你一个清白。”
白南烟不明白:“什么叫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