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慢悠悠的开口:“四哥,我不是你,谁塞给你的女人都要。我不想要的女人,谁也休想塞给我。”
陆明礼才不听他那一套,反驳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大话,有本事把这话说给你的母妃听,说给父皇听?退一万步,顾贵妃的人你可以拒绝,但父皇下的赐婚旨意你敢拒绝吗?你和傅听云,可是父皇下旨赐婚的,你敢拒绝,就是抗旨!“
这事,白南烟不知道,她审视的看向陆廷礼,还眨巴了两下眼睛,仿佛此事和自己无关似的。
“那也和你无关。”陆廷礼只能说这么一句话,父皇赐婚乃是无奈之举,是因为陆廷礼一直拒绝所以才赐婚的。既然父皇能赐婚,自己就有办法让父皇撤了旨意。但他不能跟陆明礼明说,扭头给了白南烟一个安抚的眼神。
陆廷礼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冷了些,问:“赐婚是你向父皇提议的吧?”
陆明礼呵呵一声,很是讥讽的承认了:“是我,烟儿不想嫁我,我也不想让她嫁你。傅国公嫡女,你总不能让人家做妾吧?”
“你把手伸到我的后宅?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陆廷礼握了握拳,悄悄看了一下白南烟的反应,还算平静,并没有生气,难道是因为她不爱自己?
“我等着喝你和傅听云的喜酒。”十分解恨的说完,陆明礼就把视线转向白南烟,“烟儿,你作为神都城第一才女,又容貌无双,不会给人做妾吧?”
卧艹!白南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可是她自己的原话呀,居然被陆明礼拿来怼自己。
“当然不会。”
成功的给蜜里调油的两人添了堵,陆明礼心情莫名的好。
陆廷礼再次握了握拳,很是紧张的看着白南烟,怕白南烟反悔:“阿烟,你别听他胡说。”
陆明礼眼含笑意:“本王没有胡说,满朝文武皆知此事,你回去问问丞相大人便知。”
白南烟明显的不高兴了,眼中的热切减退不少,她之所以跟陆廷礼交往,不见傅听云放在眼里,是因为傅听云单方面喜欢陆廷礼,如今有了婚约,自己还跟陆廷礼交往,不相当于小三吗?
违背道德的事她不做。
眼见十分成功的拆散了两人,陆明礼喜上眉梢:“烟儿,傅听云一向强势,对于七弟志在必得,就算是将来你做妻她做妾,她也会和你抢七弟的。本王觉得你入了镇南王府之后,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陆廷礼愤怒:“陆明礼,你最好适可而止!”
陆明礼也怒了:“你能把顾惜然强塞给我,我就不能把傅听云强塞给你吗?你逼我休了烟儿,我也能让你得不到她!“
白南烟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男人撕起来也是很精彩的,陆廷礼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
陆明礼阴笑着离开。
陆廷礼才缩回了伸着的手臂,忐忑不安的看着白南烟:“阿烟,我不会娶傅听云的,你信我,我会尽快退了这门亲事。“
虽然白南烟相信陆廷礼是真心想退这门亲事的,但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渣男哄小三要和正房离婚一样的套路。
陆廷礼看到了她眼中的怀疑,十分坚定的说:“这是父皇赐婚,并非我所愿。”
白南烟脸上堆起官方笑容,点头道:“我理解,这不是你想要的婚姻,你一点也不喜欢傅听云,在端阳节宫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是她缠着你的。“
陆廷礼心里一阵感激,可看白南烟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就一阵难过,觉得白南烟是在强颜欢笑,她心里一定怨恨他。
“阿烟,你信我,我真的可以退掉这个赐婚的。”
“我等你,一年。“
陆廷礼紧紧拥住白南烟:“我就知道你信我。”
随后陆明礼带着白南烟出城游玩,到天黑的时候才送她回白府。
一进白府的大门,门房就告诉她:“大姑娘,老爷在前厅等你呢。”
白南烟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句,直接去了前厅。
前厅里有客人,而且白南烟认识,是见过两次的徐飞涵。
徐飞涵站起来冲着白南烟揖手行礼,面带欣赏的笑容,道:“白姑娘好。”
白南烟打量此人,一身布衣,洗的倒是很干净,脚下的鞋子也是布鞋,不是白南烟瞧不起穷人,而是觉得徐飞涵今日看她的眼神不太对。
“你好。”她还是很礼貌的回了一句,便走到白胜面前,“父亲唤我何事?”
白胜轻咳一声,面上带着些愠怒,斥责:“徐公子已经等了你一个时辰了,还不见过徐公子,一句‘你好’是个什么礼节?”
白南烟不想在外人面前和白胜争执,就顺从的跟徐飞涵见礼:“小女见过徐公子。”
“这个徐公子,是寒门子弟中的翘楚,现在已经是神都城四大才子之一了,而且拜入了我的门下,你也看到了徐公子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只要我向皇上举荐,皇上肯定重用他,所以啊,你嫁给他不吃亏。”白胜很了解白南烟的脾气,又臭又硬,就怕白南烟跟他对着干,用凌厉的眼神警告她。
白南烟有些生气:“父亲,这桩婚事你问过我了吗?就替我做了决定,这不合适吧?”她也不是嫌弃徐飞涵是穷小子一个,只是觉得白胜这种做法太过武断。
白胜就知道是这样,心里窝着火:“自古儿女姻缘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需要你的同意?再说你一个下堂妇,难道还想挑?还想嫁给世家子弟?”
白南烟也气,他这么讽刺,她脾气也就上来了:“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我嫁了!”
白胜一拍桌子:“怎么就随便找个人了?徐公子乃是四大才子之一,相貌堂堂,虽是寒门,却才华横溢,到时为父再提拔一二,前程似锦,怎么就是随便找个人,随便找人能找到四大才子之一吗?难道他还配不上你?”
“我不嫁!”白南烟越发看白胜不顺眼,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块破抹布,就是垃圾,恨不得赶紧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