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指着白南烟控诉:“母亲让她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我现在过的这么惨,她看了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白南烟唇角勾起,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放心我不会偷着乐,我只会当着你的面笑话你。”
别说白南星听了这话生气,就算是赵娉婷和彩英听了都生气了,三人都气的浑身哆嗦,尤其是白南星恨得牙根痒:“母亲!你看她!你一定要弄死她,我才不要让她活的比我好,凭什么呀!她以前那么丑!”
赵娉婷有求于白南烟,暂时还不能得罪她,就哄着白南星:“好女儿,为娘带她来是帮你来了,你且忍耐一下。”
白南星这才不情愿的收回了手,不在理会白南烟,跟着母亲诉苦,白南烟在一旁支着下巴听着,越听越觉得白南星像那个历史上的陈阿娇,索性就把司马相如的《长门赋》写给她得了,能不能翻身,就看白南星的造化了。
桌上的纸笔是现成的,白南烟提笔就写,这篇《长门赋》还挺长的,是一篇优秀的骚体赋写的是皇后陈阿娇被遗弃后的苦闷和难过,非常贴合白南星当前的近况。
稍微一想就把名字改成了《含月赋》,里面涉及的地点和身份也稍作改动,不影响大局。
很快,白南烟就写完了,白南星和赵娉婷拿起来看,文章写得不错,只可惜字写的太难看了。
白南星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字向来很好,这些日子怎么写字这样难看?我都怀疑你换了一个人!“
白南烟也怕露馅,说了句:“爱要不要,你也会抚琴,最好将这首赋谱曲传唱,让王爷听到,这样他兴许会动了恻隐之心,顾念当初的情意和你重归于好。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她也不管白南星有没有疑问抬脚就走了出去,罗桃也赶忙跟上,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出府。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袭银色长袍的陆明礼负手而立,俊逸的脸上带着淡淡悲伤,一见到白南烟就大步走了过去:“烟儿!”
白南烟赶紧后退了一步,伸手阻挡他:“站住!不要离我那么近,你在这里等我,你的王妃知道吗?”
陆明礼哪里肯听她的话,上前一步,要去拉她的手:“在本王心里,你才是本王的妻,才是本王的王妃。”
白南烟一阵厌恶:“别在这里给我装神情,你忘了你还打过我二十鞭子呢,嫌我给你写的情诗恶心,一脚把我踹了那么远,差点死掉,这才过去多少时日?你每次见我都是恶语相向,有句话我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知道我对你是多绝望吗?当初就算我再不济也是你的王妃,你何曾正眼瞧过我一次?你何曾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过一句话?你总是对我说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现在就走,你让开!“
想到这里白南烟心里都是气,愈发觉得陆明礼是个以貌取人之人,这样的人她不喜欢!绕开陆明礼就要离开,陆明礼跨过一步将路堵死。
陆明礼懊悔不及:“本王知道,本王过去伤过你的心,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本王知道了你的好,你就不能再给本王一次机会,我们从头再来?”
白南烟没说话,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挪到一边,然后自己走过去,丢下一句:“不可能,除非水往高处流,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边走边丢给陆明礼一句话:“你这个人,永远不知道珍惜眼前人,永远都是错过了才后悔,我劝你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白南烟几乎是逃出来的,他怕陆明礼追上来,也怕陆明礼一声令下命人围了她。
她却不知道陆明礼被她那句绝情的话打击的愣在原地!
一出楚王府的大门,罗桃拍了拍胸口:“我真怕王爷命人拦下我们!”
白南烟看着身后的大门,道:“我觉得赵娉婷要到天黑才会出来,不如我们去逛逛?”
自从她去了纪府在回了白府,就没见过如意和柱子,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心里挺惦记的。
到了慈安胡同,如意和小五还有柱子都很高兴,三人也没什么事做,整日就是想着白南烟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们来,左盼右盼,终于把白南烟给盼来了。
不过如意看到白南烟身边有人伺候心里又是高兴,还有点落寞,主子有了新欢这是不要自己了吗?
她不好意思问。
白南烟想了好些日子终于知道要卖什么了,就卖蛋糕,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人修一个烤炉,图纸已经画好,具体实施可以交给如意他们去做。
再就是交给如意做蛋糕,先从最简单的学起,她想过了,如意和小五柱子,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学,有半年的功夫估计就能学会。
白南烟拿出图纸给小五讲了半天,并且要紧的地方都写了下来,如果找到修建炉子的师父,就把这个注意事项给师父看,应该没有问题。
然后就是给三人讲解做蛋糕的最基本要领,三人听得都很认真,这一忙活就到了傍晚,白南烟给三人留下一些银子,就回了白府。
徐飞涵等在扶柳院外面:“我今日出去了一趟,碰到廷尉府的人,他们去了神风军,好像查出来你提供的那个画像上的人了。”
白南烟进了院子,示意他也跟进来,进了屋才说:“居然效率这么高,这才一日功夫,他们就查到那个人是神风军的了?”
徐飞涵嗯了一声:“廷尉府的人不是吃素的,效率当然高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他们要是查出来那个人是谁,就把神风军牵扯的更深了,极有可能将镇南王也牵扯进来。”
“着急有什么用?”白南烟喝了一口凉白开,也给徐飞涵倒了一杯递给他,”你有什么建议?“
徐飞涵接过来:“容我想想,总不能让镇南王因此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