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强光手电筒照射过去,吓得腿都软了,当初学解剖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多尸体:“你还能支撑多久?”
“还能撑一会儿。”张猛咬着牙说道。
白南烟扭头朝上面看去,居然也有十几米的深度:“他们早就布置好了机关,就算被人发现也不怕,太疯狂了!”
长剑只插入墙壁寸余,此刻长剑承受不住三个人的力量,正在慢慢往下滑,墙壁是用石头砌成的,被长剑划开一道深深的豁口。
“要掉下去了,现在不能确定下面是否有尖刀阵,但如果是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会在下面布下尖刀阵的!”
罗桃害怕到不行:“那就是说,我们都要被戳成筛子了?”
张猛尽量让下落的速度慢一点:“我肯定要被戳晨筛子,至于你们俩,就要看运气了,若是尖刀阵高度只有一尺左右,那你有可能幸免,我和姑娘就不一定了。”
白南烟有些急,她好不容易有一个重活一世的机会,自然不想这么死了,意念一动,把空间里的单人床给弄了出来,长度恰好能横着放。
张猛眼前一亮:“姑娘你是有芥子空间吗?怎么变出这么个玩意来?”
白南烟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带着我们你能安稳的落下去吗?”
“能!”张猛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们抱紧我千万别滚下去。”
距离地面只有四五米了,张猛猛然发现,头顶和脚下的墙壁消失了,没了借力的地方,下面落下去的大床也摇摇欲坠,看样子要滑下去了。
白南烟也看到了,她说了一句:“完了,要被扎成筛子了。”
罗桃也哭着喊道:“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砰!”的一连串声音响起,伴随或清脆或沉闷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三人一大半身子落到了单人床上,并且随着单人床沿着坡度滑下去。
“吱吱吱”
“吱吱吱”
不明生物的声音响起,让人汗毛倒竖,白南烟和罗桃甚至感觉到好几只老鼠爬过她们的触感,吓得尖叫起来。手电筒也滚落到角落里。
三人从床上下来,各自都踩到了一些不明物体,白南烟的脚还被一些东西夹住,张猛拿着火折子照了一下,居然是人类的肋骨。
罗桃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的叫着:“姑娘,你别怕,奴婢来救你。”
可她这么说着,手脚却不停的打颤,伸手要去掰开肋骨,几度伸手过去又缩回来。
张猛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
白南烟的叫顺利的获得自由,然后走到墙边将手电筒捡起来,开始观察环境。
她发现这是一个倒扣的碗形状的空间,四周的墙壁都是石头砌成的,十分光滑,简直不可能爬墙上去:“艹!”白南烟骂了一句。
脚下是一堆枯骨,堆成了小山,刚才的老鼠就是藏在里面觅食的。
张猛叹息一声,这下是彻底出不去了,本来若是只有他自己,还有可能爬上去,可现在,带着两个不会功夫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你那是什么东西?”张猛对白南烟手里的东西感兴趣了。
“是手电筒,电量业就够用三四个时辰,咱们怎么出去啊?”
张猛朝白南烟伸手,要过了手电筒,收起了自己的火折子,开始查看骷髅堆是由多少人构成的。
罗桃紧紧拽着白南烟的胳膊,害怕的缩在她身后,还一个劲的说自己胆小没用,护不了主子。
白南烟轻拍她的手:“不用怕,这些人也是和我们一样,发现这里有情况过来查看被人算计的。他们活着的时候也都是好人。”
罗桃用颤抖的声音问:“姑娘是如何知道他们是好人的?”
白南烟一头黑线,这个丫头都怕成这样了,逻辑居然还在,她回答道:“感觉。”
张猛细细查看那些骷髅,一共三十二颗人头,有大有小,有的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他就骂了一句,随后看到一个人的肋骨断裂了一半,细细查看伤口,便说:“有些人是被杀死之后扔下来的,最先扔下来的是被尖刀阵所杀,这些人可真够狠的,有的还是几岁的孩童,大概是误闯了这里,竟然也被杀害了!”
白南烟也发现了,在骷髅堆里发现了一个令牌,她从骷髅的缝隙里摸出来,拿在手里,因为年代久远,令牌被曾经腐化的尸体腐蚀,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有隐约可见的一些纹路,白南烟不认得,只能通过技术手段复原。
她把令牌递给张猛:“你认得这个令牌吗?”
张猛细细看了看,把令牌出示给她看:“你看这个令牌,这面大概是个‘捕’字,”他将令牌翻过来,指着,“你看这面是‘安州’两个字,所以这个人,大概是安州府衙捕快。“
白南烟很震惊:“捕快都发现这里了?居然也被他们给害了。他们真是胆大包天。”
白南烟抬头望着上面,黑漆漆的看不到顶:“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能出去吗?”
张猛点头:“能!”
“那好,你先出去,然后想办法来救我们。”
“吱吱吱”一只大老鼠在两米远的地方朝着三人嚣张的宣示主权,张猛淡淡一瞥,将长剑掷了出去,大老鼠的头被钉在地面上,挣扎两下就不动弹了。
这一幕就发生在眨眼之间,白南烟蹙了蹙眉头,没说什么,倒是罗桃又尖叫了一声。
白南烟抱着她的肩膀安抚:“别怕,都是些死物。”
说真的张猛很是佩服白南烟的胆量和决策,换做其他寻常女子,定会拉着他在下面待着,可白南烟不一样,就有胆量自己呆在下面,让有本事的人上去寻找出路,这胸襟都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你们别担心,我上去看看,掉下来的时候,我发了鸣镝,王爷就带人在附近办事,应该能看到,只要我上去,咱们就得救了。”张猛也担心自己发的拿过鸣镝会影像主子的计划,若是坏了主子的事,那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