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很担心毒药被偷的事情,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廷礼,陆廷礼问了一些细节之后就断定:“照你所说,如果其他地方都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值钱的东西又没少,那就是熟人作案,偷东西的人知道毒药在什么地方,直奔毒药去的,你只要知道了都是谁知道这里有毒药,就知道是谁偷的了。”
他这么一说,白南烟还真想起一个人来:“白南星,她一定知道,当初我中毒还是她和赵娉婷联手下的毒呢,对,一定是她。可她偷毒药做什么?”
陆廷礼没心思研究别的女人:“你又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想要做什么,只要她不是对付你,这些就完全不用担心。”
白南烟一想也是,两人斗了这么久,每次都是白南星吃亏,还有什么可怕的?
陆廷礼拉着她:“前厅来了教坊的舞姬,一起去看吧。”
白南烟闲着也没事,白府因为最近办过丧事,所以过年不能请舞姬进府,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实在无聊的很。
到了前厅,风元白也在,他正跟教坊坊主说什么,教坊坊主讨好的笑着回了声:“你就放心吧,我们的舞姬一准让小王爷满意。”
风元白摆摆手让坊主去忙,然后上前和陆廷礼打招呼:“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就在这是,坐在里面正忙着吃龙眼的清平公主,抬手打招呼:“七哥!”
白南烟抬眸看去,今日清平打扮和昨日差不多,连衣服都是石榴红色,款式也和昨日没什么大的区别,她一张脸清纯可爱,清澈的眼睛里不掺杂半点杂质,嘴里鼓鼓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就朝两人走来,故作不知的问:“七哥,这位姑娘是谁呀?”
其实她昨日就瞧见白南烟坐在陆廷礼身旁了,陆廷礼十分少见的态度温柔体贴,她就好奇了,白南烟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融化了七哥一颗冰冷的心,还让四哥后悔和她和离,今日特意来镇南王府打算央求陆廷礼带她去见白南烟的,如果可能的话还打算当面问一问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白南烟来了,这倒省去她求陆廷礼了。
白南烟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我叫白南烟,丞相嫡长女。”
清平故作恍然大悟,微微点头:“原来你是四哥的前王妃呀,不是说奇丑……”
白南烟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清平单纯可爱了,而是单蠢,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自己的事情整个神都城没人不知道,她在这里这样大惊小怪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吗?
她勾了勾唇角:“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你四哥的前王妃,原来我丑也是真的,不过我现在变美了。”她的语气里明显带了敌意。
连陆廷礼都察觉出来了,十分不悦的出声阻止:“清平,好好说话。”
清平也微微勾唇,不在出言相讥,正色道:“我就是好奇,白家嫡长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听过你的名字,小时候被母后看中和四哥定下婚事,后来变得平平无奇,奇丑无比,但四哥可怜你还是娶了你。没想到你一飞冲天,又夺回自己的才女名声,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南烟:“我不过是被人算计了,将我自己所做的诗篇都送给了别人,别人还给我下毒让我变丑,如今我反击,让那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身上的毒也解了,自然就恢复本来面目了。”
清平:“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你还是个厉害的主了,能反败为胜当然值得我佩服。只是你是二嫁之身,就算我七哥肯娶你,你也做不了正妃。“
白南烟纵使脾气再好,现在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况且她脾气实在不怎么好,冷声一哼:“你四哥的正妃我看不上,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七哥的正妃之位?”
清平知道她会恼,一点也不意外,带着点轻蔑道:“你可别怨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今日一早顾贵妃给母后请安的时候说的,我不过就是原话转述给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可能做不了七哥的正妃,七哥还是得娶顾国公府的嫡姑娘做正妃,我不是不看好你,实在是前路艰难。”
白南烟看着人像是缺心眼,正打算开始怼人,就听到门外一道男声:“若是你七哥让她做不了正妻,想娶白姑娘做正妻的人多的是,人家白姑娘可不一定嫁给你七哥!”
白南烟转身就看到崔庆岳和徐飞涵并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很长很细的卷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崔庆岳满脸不悦,一步就跨了进来,清峻的脸上带着薄怒,正十分不友好的瞪着清平。
清平完全懵掉了,对方虽然怼自己,可那张脸惊为天人,比她七哥还要好看还要耐看,对方身高腿长,犹如九天下凡的谪仙,不沾染一点人世间的俗气。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敢对自己不客气,实在是太有脾气了,太符合她的口味了。
白南烟看了看陆廷礼黑沉的脸色,以及已经扬起来的手,还未来得及阻止,“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到了清平的脸上。
清平看崔庆岳看呆了,却也感觉到疼,她捂着自己的脸,十分欣喜:“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世间竟然有这么好看这么有性格的男子,这就是我梦中情郎的样子,七哥,我找到了,我就要嫁给他!”
众人都被她惊到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清平。
清平目不转睛的盯着崔庆岳,而且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赞叹:“长得太好看了,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为我而生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公子?”
崔庆岳怒气还在,见对方太过无礼,伸手就推开了她,清平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到在地,旁边的侍女很生气,上去扶清平起来,随后就怒斥:“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对公主无礼!”
侍女说完从腰间抽出软鞭就朝崔庆岳抽了过去,清平抬手抓住软鞭鞭稍:“我看上的人,推我一下都是对我的爱意,我都舍不得打,你怎么能打?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