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怎么不走?”白南烟催促车夫。
正想挑帘看情况的时候,陆廷礼弯腰走了进来,冷面斥责:“想甩开本王,门儿都没有。”
“走!”陆廷礼下令,车夫这才赶车。罗桃识趣的和车夫坐一起。
陆廷礼朝她伸手:“解药。”
白南烟憋笑装傻:“什么解药?”
陆廷礼伸出自己的手腕,刚才还是一串水泡,现在已经是一片水泡了,而且痒的厉害,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去挠:“你说呢?本王倒是想离你远一点,是你耍小心思让我回来的。”
白南烟心情愉悦,意念一动从空间取出一个棕色的药丸来,放到他的手心里。
陆廷礼吃了药,在她额头戳了一下:“你呀。”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脸,白南烟轻快的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赶紧退了回来。
玩闹的功夫,两人就到了花灯会。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而起有不少人戴着各种好看的面具。
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白南烟驻足,十分有兴致的挑选。
“你觉得鬼面好看,还是罗汉好看,还是白面的笑脸好看?”白南烟手里拿着一个白面的笑脸面具,递给陆廷礼看。
陆廷礼就想起冰嬉那日白南烟和崔庆岳带着白色的胖娃娃面具,很有喜感。他心里不痛快:“都不好看。”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从身后拿了一个白色的空白面具:“两位要是不喜欢,我们这里也提供自己画面具,你们看,这里有各种颜色的颜料和笔,两位不妨过来尝试一下,也不贵,才五十个铜板。”
白南烟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果然摊位后面有一张方桌,白南烟擅长Q版的画像,她坐下来,拿起毛笔就开始蘸颜料,在空白面具的眼睛孔洞周围画上大大的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以及弯弯的眉毛,还有小巧可爱的鼻子和嘴巴,五官的特征像极了自己。
画好之后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细看是额头太大了,就又执起毛笔,添上了可爱的齐刘海,戴在自己脸上,问陆廷礼:“好看吗?”
陆廷礼点头:“好看,而且很像你自己。”
白南烟很高兴,她画的就是自己,摊主也是十分欣赏:“姑娘好手艺,你是今天这么多顾客里边画的最好最特别的,要不也给这位公子画一个,凑成一对儿?”
白南烟嗯了一声,接过掌柜手里的空白面具,也不抬头看陆廷礼,挥笔三两下就画了一个卡通的头像,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俨然一个Q版的陆廷礼。
就连站在一旁的无情都露出欣赏的笑容,他说了一句:“早就听说阿烟姑娘在楚王大婚的时候送了一副画像,十分别致,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像极了楚王和楚王妃本人,是不是就是今日这种画?”
“对,就是这种。”白南烟吹干上面的颜料,举到陆廷礼面前,并且亲自给他戴上。
无情和罗桃看的眼睛发光,白南烟今日心情好,就干脆给他们两个一人画了一个。
“谢姑娘!”
“谢姑娘!”
无情和罗桃爱不释手,藏在人群里的其他三大侍卫看的眼热,不能现身,只能在其他的面具摊位前买了面具戴上。
他们俩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早就有一拨人注意到他们了,不远不近的跟着,装扮普通,混在人群里,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停在摊位前买面具,那几个人也停下在别的摊位前装模作样的挑选东西。
倒是其他三个侍卫在挑选面具的时候,发现了这几个人的鬼鬼祟祟。
花灯会最热闹的地方在北街中段,这里的花灯工艺繁复,花样繁多,而且规模宏大,在这里逛街的富家子弟很多, 出手阔绰,成交量很大,随处可见提着花灯的年轻人和小孩子。
白南烟只是看,并没有想买花灯,倒是买了两串糖葫芦,伸手就递给陆廷礼一支。
陆廷礼身为亲王,是百姓典范,自然不会当街吃东西,他拒绝了白南烟的糖葫芦。
白南烟摘下面具递给身后的罗桃,然后豪气的一手拿着一支,一支咬一口,吃的十分豪爽。
到了顾氏茶楼,陆廷礼借口走累了信步走了进去,挑选了一个楼上靠窗的位置,随手摘下面具放到桌上。
走了这么久的路,白南烟也有些累了,就跟了进去。
掌柜的亲自上了茶和点心。
无情走了上来,在陆廷礼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陆廷礼说了一句:“如果失败,提头来见。”
无情应了一声:“是”抄起桌上陆廷礼和白南烟的面具就出去了。
白南烟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又想做什么?”
陆廷礼这个时候也就不瞒着她了:“白屠山的人行刺父皇不成,想在今晚行刺我,我索性将计就计设下天罗地网。刚才你等我的时候,我就是和北行在商议今晚的行动。”
白南烟哦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窗户,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要不,咱们坐里边吧?”
陆廷礼站在窗边眺望,对面是个酒楼,十分热闹,窗边也站着一道身影,似乎正在往这边看。
看他看的仔细,白南烟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却什么异常也看不出来,对面喧闹繁华,没什么不正常的。
“你在看谁?”
陆廷礼淡淡道:“刺客。”
掌柜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跟张猛穿的衣服一样,白南烟猜想,大概是镇南王府的暗卫。
那人手里拿着弓箭,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王爷,东西拿来了。”
弓箭全身漆黑,看上去极为普通,白南烟上前要摸一下,那人却后退一步,低声道:“姑娘小心,箭头上面淬了毒。”
白南烟哦了一声,缩回了手。
“放那儿吧。”
那人又禀报:“主子,无情和王爷身材最像,已经和苏香换上衣服在下面等着了,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他们那边也已经钻入我们设下的口袋了。”
陆廷礼嗯了一句,挥了挥手,那人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