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不远处的张猛和刘振脚下一点越过后面的四个黑衣人,就落到了马车车顶上。
打眼一看,就知道这群暗卫武功很高,是个硬茬。
因为曾经有过遇刺的经验,所以白南烟早就在空间里备着毒药粉还有白灰,意念一动,白南烟就取出了装着白灰的小布袋,和几包毒药粉。
罗桃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从哪儿弄得这些?出门的时候,奴婢记得姑娘没让奴婢准备啊?”
白南烟呵呵一声干笑:“上次遇刺,差点死在宋云澜手上,我就准备了这些东西,咱们分一分,一会儿他们要是攻过来,就朝他们眼睛扔过去。
车顶上的张猛和刘振耳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
为首的流云大手一挥,前后九个暗卫一起冲了上去,其中七个人把张猛和刘振围困在车顶,牵制他们两人,剩下的两个人,一脚踹开车夫,车夫直接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随后那两人就算进车厢,因为蒙着面,白南烟只觉得流云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但也因此确定袭击她的人又是熟人。
白南烟和罗桃手里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颜色的粉末。
流云和另外一个暗卫一进来,她们俩极有默契的就扔出去了一把粉末,流云和那暗卫反应极快,抬手挡住粉末,成功阻击了第一波攻击。
白南烟和罗桃嘿嘿一笑,在流云落下胳膊的一瞬,又迅速的扔出去一把。
两人没想到对方扔了一回手里居然还有,猝不及防眼睛里进了白灰,火辣辣的疼,流云差点扔了手里的长剑,正思忖下一步对策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空档,白南烟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出了车厢。
“姑娘,果然如你所料,第一把他们一定能躲过去,一定不会防备第二把!”罗桃十分兴奋,觉得自己也有了用武之地,“咱们要不要出去帮他们俩?”
白南烟:“不,我们出去只会给他们添乱。”
在车顶上缠着张猛和刘振的几个人见到流云失手,翻了个身就下来,打算将白南烟扯出来。
流云的眼睛睁不开,火辣辣疼的也无暇顾及别人的状况。
所以也就没有提醒那人。
白南烟早就料到还会有人进来,早就和罗桃一人又抓了白色粉末在手里,随时准备出击。
那人显然已经料到里面会有人攻击,脚下一点就腾空而起,粉末被风吹散,只落到那人裤管上一点。
白南烟发现这一招不好使了,她意念一动将陆廷礼送的匕首攥在手里。
下一秒,腾空而起的人又落了回来,用胳膊挡住眼睛,弯腰就摸了进去,他心下一狠,要掳走的人受点伤也没关系,只要死不了就行,他长剑一划。
白南烟将罗桃往后一带,堪堪避过。
这个功夫,那人已经钻了进来,长剑抵着白南烟的脖子:“别动,老实点跟我走!”
白南烟将手里的匕首放回空间,两手空空的举起来:“好汉饶命。”
罗桃大惊:“姑娘!”
白南烟早就想好了,跟她说:“别担心,我没……”
她话还没说完,罗桃就被那人用胳膊肘给敲晕了。
出了马车,那人带着白南烟跳到地上,冷喝一声:“都住手!”
白南烟假装害怕的去推他的拿剑的手,意念一动手里就多了匕首,用匕首隔开长剑的剑锋,腿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
暗卫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点痛楚不算什么,他竟然没有松开白南烟。
张猛见长剑暂时伤不到白南烟,从腰间摸出一枚暗器甩了出去,那人跟白南烟较劲,居然疏于防范,被射中眉心,一命呜呼了。
流云眼见此计不成,只能另想办法,说了声:“撤!”
张猛跑过来:“多亏姑娘机灵,要不这次属下就又要挨板子了。”
车夫摔的不轻,被张猛弄进车里。
一路上白南烟都在和张猛刘振分析这次是谁。
白南烟捏着下巴,回想那双熟悉的眼睛,就在马车停在白府门口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为首的那个那么眼熟,他是流云!陆明礼的贴身侍卫流云!”
“一定是她们三番两次的让我和我师父要金丹,我没有答应,她们索性就绑我走,逼我和我师父联系!真是卑鄙!无耻!”
白南烟越想越气:“这些人怎么这么顽固不化?我都说了,我师父她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根本就找不到她,她们怎么还不死心?”
白南烟找人把车夫和罗桃弄下来,自己回了扶柳院。
“张猛,你把这件事告诉你们王爷,看他怎么说。对了,他这几天回来过吗?”
张猛摇头:“没有,无情回来过一趟,是取王爷衣服的,说王爷政务繁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无情说他每日都会回来,我有事可以跟他说。”
白南烟哦了一声:“没事,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咱们再出去的时候加强防备。”
张猛也觉得事情严重,楚王这次出手极有可能皇后也参与其中了,既然皇后参与其中,那事情就严重了。
“姑娘,属下这就回去,想办法告诉王爷,看看王爷怎么说。”
白南烟嗯了一声,然后进屋。
她褪去披风坐在桌前,就开始分析这件事。
流云参与了,证明此事是陆明礼策划,流云这个人对陆明礼极为忠心,别的人下令他也不会听从,倒是其他的刺客身份白南烟想不明白。
她在楚王府的时候,没听说过陆明礼也养暗卫了,难道这些暗卫是皇后的?他们母子联手说什么也要从白南烟手里拿到金丹来?
哎呀!
白南烟一阵烦躁,自己怎么就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呢?
这次他们没有得手,肯定谁不会罢休的呀。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办好。
要不去找便宜老爹商量商量?他老谋深算,阴谋诡计多得很,说不定会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