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开了,一袭黑衣的陆廷礼走了进来,一双眼眸如同黑夜里的繁星璀璨。
“本王饿了。”这句话是说给罗桃听的。
罗桃微微一笑,十分识趣的说了一句:“奴婢去给王爷弄点宵夜来。”
白南烟放下手里的笔,迎了过去,看了他一身黑色的亲王服饰,就猜到:“你从宫里来的?”
陆廷礼嗯了一声,抬手就把披风脱了下来,顺手还把外袍给脱了下来。
白南烟接过来,搭在了衣架上,白南烟看他脸色还好,不过是略带疲惫,要知道陆廷礼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想来想去,就断定他是累了。
“我给你按一按吧,能解乏。”白南烟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希望能再发现一点疲惫,可强壮如他,就算是疲惫不堪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我还好,就是这几日的奏折有点多,看多了眼花。”嘴上这样说着,陆廷礼却伸手去解开了腰带,将外衣也脱了下来,只剩白色一身中衣。
卧房里是铺好的被褥,他轻笑,拉过白南烟的手:“你这是要邀请我同床共枕吗?”
白南烟白他一眼:“想得美,我只是准备睡觉了,没想到你要来,巧合而已,按不按?不按拉到,我可不是给谁都按摩的。”
陆廷礼低头在她唇上浅啄一口才说了声:“按,我虽然不是浑身酸痛,但也有些疲乏了,只是要辛苦你了。”
说着陆廷礼就趴到了她的被窝上,还把头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独属于她的味道。
白南烟的手法很专业,她身为中医,捎带着学了点按摩,她从颈肩开始按摩,然后是背部,再就是头部。
罗桃在厨房里做了一碗葱油拌面,她进来的时候,陆廷礼正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里面出来,因为头部的按摩,所以头发都被按得乱糟糟的。
白南烟看着自己的杰作,耸肩:“我可不会梳头,罗桃还是你来吧。”
罗桃难以想象,镇南王刚才的头发还好好的,她做碗面的功夫就乱成鸡窝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蹂躏王爷了,她偷笑着答应。
陆廷礼坐在她的铜镜前,让罗桃梳头,看着罗桃好几次偷笑的样子以为她笑话自己发型糟糕,就绷着脸问她:“你笑什么?”
罗桃被陆廷礼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了,她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敢了,镇南王饶命。”
陆廷礼再次绷了脸:“本王问你笑什么?”
罗桃只好战战兢兢的回答:“奴婢在想姑娘是怎么把王爷的头发弄成这样的,是不是欺负王爷了。”
罗桃偷偷瞧着陆廷礼。
只见陆廷礼苦笑一声摇头:“起来吧。”
她站起来继续梳头的时候,再也不敢笑了。
白南烟在一旁摇摇头,这个陆廷礼还真是,就绷个脸就能把人吓成这样。
陆廷礼坐到桌前,那起筷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你按摩的手法很好,很舒服。”
嗯,白南烟觉得自己有贤妻良母的潜质了。
罗桃梳完头如蒙大赦的走到院子里,嘴里呼出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天哪,吓死我了。”
无情诧异:“怎么就吓死你了?”
罗桃把自己办的蠢事给无情说了一遍,无情脸色冰冷的劝告她:“王爷平日里不苟言笑,别说嘲笑,就连不敬的笑容都没人敢给他。你也是在皇后身边伺候过的人,也算见过世面,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看在姑娘的面上,王爷就掌你的嘴了。”
罗桃叹息一声:“我现在知道了,平时看着王爷和姑娘很随便,我就……哎,也是我大意了。”
无情摇了摇头:“再有下次,小心你小命不保。”
面吃完了,陆廷礼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卧室的方向:“我想和你躺一会儿抱一抱你。”
这话说的直白,白南烟都不好拒绝了,她很为难也很纠结,不是她不乐意,她是穿越过来的,对婚前那个行为并不是很抗拒,可这个身体原主是古代人啊,古代人思想是很保守的。
陆廷礼弯唇一笑,走过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白南烟四肢乱弹:“我还没答应呢。”
陆廷礼面带笑容大步走入卧房,外面的无情进来,顺手给关上了门。
陆廷礼将她放到床上:“你不拒绝就是允许,难道这种话女孩子会大方的说出口。”
“哎”白南烟叹口气,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她不敢脱衣服,就那么合衣躺下。
陆廷礼大大方方的脱了衣服,坐在床边不肯上去:“你把衣服脱了。”
白南烟咬了牙,挑眉挑衅的看他:“我不脱!”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是抱一抱,还指不定怎么抱呢。
“我就抱着你睡一会儿,不做别的。”
白南烟噘着嘴不肯动手。
“你不脱,那我去帮你了?”
白南烟气呼呼的和衣躺下,而且背对他。
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大手攀上来,环腰抱住了她。一口热气喷在她的后颈,直痒痒。
白南烟用胳膊肘去打击陆廷礼,在陆廷礼看来这就是迎合。
半晌:“老实点,别再动了,否则我就办了你。”
白南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她,她是医生,知道这是什么,再不敢动了。
陆廷礼满意的低笑了声。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铺微凉,陆廷礼早就不知何时离开了,在低头看看自己,白南烟气的捶被子,他到底脱了自己的衣服!
连中衣都被脱了,只剩贴身的小衣。
罗桃进来伺候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停的笑,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伺候白南烟床上:“姑娘,奴婢昨晚问无情,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怎么白府的门房没来通报,你猜无情怎么说?”
白南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还能怎么着?跟前几次一样翻墙来的呗。”
罗桃嘿嘿一笑:“是啊,奴婢觉得王爷都监国理政了,还改不了翻墙的毛病。”
白南烟穿好中衣瞧她一眼:“昨夜你笑话他险些被他惩戒,现在又笑话他?”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