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重症有好几个,白南烟没心思睡觉,连夜带着罗桃,背着药箱,将重症一一看过,发现症状类似,都让他们服下和如儿一样的汤药,来观察效果。
白南烟从药箱里取出退烧的白色药片:“这是凌霄神殿我师父给我打退烧神药,你们吃下试试看。”
那些下人都感动不已:“没想到奴才这辈子还能吃到凌霄神殿的神药,真是三生有幸。”
白南烟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服下吧。”
虽然罗桃知道药箱里有什么,没有什么,药箱里也经常莫名其妙的多出东西来,可她从来不敢问这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主子不是一般人,没准就是凌霄神殿下来的神仙。所以才能有这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六个重症服下退烧药,再喝下汤药,症状居然有所减轻,虽然还在烧,但已经烧的不那么严重了。
白南烟连夜给那些轻症患者也诊了脉,调整了方子给大家都服下汤药,到第二日一早,形势得到了控制,不过令人担忧的情况是还有人在继续发病。
白南烟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就是人的抵抗力各有不同,所以发病就有早晚。
“老爷。”
“老爷。”
身后的下人齐刷刷的让开一条路,白胜今日休沐,听说白南烟一夜没睡在给下人看诊,就来看看。
“情况如何了?”
白南烟转过身来:“我试了一个方子,效果还不错,能控制病情,等我再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彻底解毒的法子。”
白胜嗯了一声:“朝中也在讨论此事,如今大家都知道了这次是有人下毒,大家都齐心合力在寻找下毒之人。”
白南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桑羽的事给瞒下了,她打算再等等,看看桑羽是不是受人指使,有了结果再告诉白胜。
白胜等白南烟忙完,跟她到僻静处说了一句:“现在宫里也有了病例,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命令镇南王在七日之内抓到下毒者,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
白南烟垂眸想了想:“那个桑羽很可疑,我的人在她的住处搜出了那种毒药,不过我没有惊动她,就想看看她的幕后主使是谁。”
白胜嗯了一声:“对,她一个小小的教习,还没有那个能力,给全城的人下毒,你做得对,就是要看看她背后站的是谁。”
白胜又给白南烟交代了一些细节,在这方便,白胜要比白南烟有经验的多。
忙了一夜,白南烟也累了,她回到扶柳院的门口,就看到桑羽和白南梅还有赵思若一块出来了。
白南梅只是跟白南烟打了招呼,并没有说其他的,就带着桑羽去了钱姨娘的院子。
白南烟好奇,就让罗桃跟着去打听。
她自己回了屋子,打算吃了饭歇一会儿。不曾想,张猛告诉她,陆廷礼让她进宫一趟,说封太医那边有了点进展。
白南烟立即精神抖擞,胡乱吃了早膳,就叫上罗桃出发了。
钱姨娘的松鹤院和宋姨娘的银月居是对门,就在白南烟的扶柳院前边,大家都住在一个胡同,抬头不见低头见。
桑羽来到松鹤院的时候,钱姨娘正朝着婢女彩佩发脾气,一进院子桑羽和白南梅就听到了。
钱姨娘十分不满的发牢骚:“这个宋姨娘一把年纪倒是学会勾引老爷了,你说说,这都一个月了,老爷去她那儿去了多少次,你算算你算算,去她那儿比来我这儿次数还多,还让不让人活了?”
钱姨娘一个手指头戳在彩佩的额头上,骂道:“你也是蠢,让你打听那宋氏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你都打听不到,可真够笨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笨一个丫鬟?你说我这是倒了几辈子霉才碰上你?”
钱姨娘把所有的不满都发写道彩佩身上,她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却不敢言语一声。
白南梅在外面听了,也是生气,抬脚就往里走,瞥了彩佩一眼:“怎么办的差?还不下去办差去,明里打探不到,不会想想法子?怪不得娘说你蠢,我看你就够蠢的。”
彩佩被说的很是委屈,眼眶里含着泪水就出去了,桑羽看她也是可怜,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扭着腰肢进屋就问:“姐姐怎么跟一个婢女置气,何苦来,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可不值当的。”
钱姨娘长叹一声,跟着桑羽倒苦水:“你说能怪我骂她吗?我半个多月前就发现老爷去银月居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跟着宋姨娘明里暗里打探过好几次,可那贱人口风紧,我竟然一点都打探不出来。就让彩佩去想法子打探,这都多长时间了,她愣是一点眉目也没有。我就纳闷了,这贱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勾的老爷一天天的往她那里跑?”
钱姨娘亲自给桑羽倒了茶,两人坐下聊:“你说我跟她虽然表面上和气,但也暗地里斗了那么多年了,她的脾气秉性我还是很了解的,骚的浪的都不如我,房里的活她更比不比上我,我就不明白,她用了什么法子让老爷见天的往她那里跑?”
一脸郁闷的钱姨娘心情很不好。
桑羽哈哈一笑:“我说姐姐,你有儿有女,先夫人留下的那个又成了残废,这白府日后还不都是你们母子的?你跟她置生气,值不当的。她没有儿子,如今女儿又出嫁了,而且嫁的又不好,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她能蹦跶几天?”
听了这些,钱姨娘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脸上的阴云散去不少,也渐渐有了笑容:“你可真会哄人,你说得对,她没有儿子,日后能有什么依仗?还不得靠着老爷?可不就费尽心机的讨好老爷呗。”
见她心情好了,桑羽对着白南梅和赵思若:“来,你们俩跳上一曲,让你娘看一看,我教的好不好,能不能拿得出手。”
钱姨娘不以为然:“这才学了几日?梅儿就是天资聪慧,也学不了这么快呀,你可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