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打开盒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子让人躁动的感觉,立即袭来,她即刻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就扭头背着几人意念一动,神识进了空间,从小盒子里取出一点粉末放到仪器的平台上开始检验成分。
结果很快出来,里面还有大量的寒淬。
“这是哪里来的?里面还有纯净又大量的寒淬,正是造成风寒之症的毒药!”
不用别人逼问,钱姨娘自己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大惊失色的交代了:“是,是桑羽给我的……”
她恬不知耻的交代了桑羽给她出主意并且送东西的全过程,白胜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拍打床铺,无情领会了他的意思,一脚踹倒了钱姨娘。
“噗——”钱姨娘歪倒在一旁,并且吐出一口鲜血来,她后悔不迭的求饶:“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绝没有谋害老爷的意思,都是被那个桑羽给骗了,桑羽这个大骗子,我抓到她,一定不让她好过,老爷,妾身真的不是蓄意谋害老爷。”
白胜怒不可遏:“你这个贱人!竟敢给老夫用这种东西!真是青楼出身的贱种,卑鄙下贱……”白胜骂了半天,还不解气。
无情再次领会他的意思,抓起钱姨娘的衣领,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好几巴掌,看的白南烟嘴角直抽抽,这也太狠了吧?
几巴掌下来, 钱姨娘的脸就不能要了。
巴掌清脆的响声,和屋子里的喧闹让外面的人紧张到不行,尤其是白南梅,她就怕屋子里挨打的是自己亲娘,可恨的是镇南王的护卫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她急得直跺脚。
她十分明白,白南烟是镇南王的心头肉,不可能挨打。
“娘!娘!你怎么样?”
白南梅在外面不停的呼喊,钱姨娘的求饶声钻入她的耳膜,她就更急了。
等钱姨娘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头发散乱,脸已经认不出来了。
白南梅心疼的抱着钱姨娘,哭着去捧钱姨娘的脸:“你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何打你?”
宋姨娘见了暗自窃喜,却装模作样的上前安抚,还好心的拉着钱姨娘去她的银月居,被钱姨娘猛地推开她,拒绝了,若不是为了和宋姨娘争宠,她至于有今日的下场吗?
宋姨娘也有些懵圈,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脸色一冷,就后退了两步,不再管她。
没多久陆廷礼和白南烟双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无情。
三人面无表情,只有白南烟狠狠瞪了钱姨娘一眼,钱姨娘也不敢瞪回去,心虚的低下头,还扯着白南梅不让她上前质问白南烟。
“来人,送我回去!我不要在这个贱人的院子!”白胜在屋子里大声的喊,宋姨娘一听很是高兴,只要老爷醒了就好。
她首先迈步上前,叫上白胜的长随陈留和赵文林,让两人一起进去伺候。
“老爷。”宋姨娘奔过去,从衣架上取了衣服,耐心的劝慰,“老爷生着病,不宜挪动,要不就去银月居,妾身也好照顾?”
白胜嗯了一声:“就去银月居!”
……
送走陆廷礼,白南烟回到扶柳院,张猛已经等在院里了,一脸气愤。
“姑娘,那桑羽竟然趁乱,在咱们小厨房里下毒,在米罐和盐巴里都下了毒,属下亲眼看到的。”
白南烟一阵后怕,她想明白了:“难道桑羽让我爹中毒就是为了伺机给我下毒,她的真正目标是我?”
张猛点头:“属下觉得也是,此事极有可能,王爷也中毒了,此事王爷正在调查,姑娘还是小心些吧。”
白南烟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惊动她吧?”
张猛:“没有,有姑娘的吩咐,我就是再恨她也不会坏了姑娘的事,咱们还要看他幕后主使是谁呢。”
白南烟也很苦恼,自己来这里得罪的人并不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她死呢?
陆明礼?皇后?还是傅听云?
他们都有这个能力,也有动机,又或者是自己无意中得罪的人。
想了许久,白南烟叹息一声,自己一向低调,没想到别人睚眦必报,得,她也不是好惹的,好吧?
“你还去盯着她,看她会去见什么人。注意还是不要惊动她。”
“属下明白,定要揪出那幕后之人。”
白南烟进了屋,吩咐罗桃:“你带几个人把王爷带来的草药都搬过来,我要抓紧时间做出解药来。”
罗桃诧异:“姑娘不是刚才已经有了解毒的方子了吗?”
“傻丫头,那个方子是能解毒,但不能彻底解毒,虽然老爷醒了,但不代表这个方子能彻底解毒,只代表它能缓解,明白吗?”
罗桃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很快,罗桃就带着几个小厮将一袋袋的草药全都搬了过来,并且还弄来一个大的桌子,将草药都摆在上面。
“对了,让张猛把加了毒药的米和盐巴都和梧桐苑小厨房里的东西换了,我要让桑羽自作自受。”
“对,就是,想来想去,咱们白府的哪个院子里都有下人生病,就是梧桐苑没有,一定是这个桑羽搞得鬼,像这种人就该让她死一万次!”罗桃脸色一喜,觉得这才像是她家姑娘的作风,欢快的应下传令去了。
白南烟翻看从藏书阁拿出来的书,坐在那里研究药方。
回到梧桐苑的桑羽还若无其事的,打算准备继续指导白南梅和赵思若跳舞。
刚准备换上舞衣的时候,松鹤院的彩佩来了,一副懊恼的样子:“姨娘请你过去,有事商议。”
桑羽心里忐忑不已,她知道现在东窗事发,没准钱姨娘就是找她算账的,正打算推脱,彩佩又说:“姨娘说老爷在外面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说是中毒了,现在老爷恼恨姨娘,姨娘让你出主意呢。”
桑羽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心中却在骂:这白府没一个是聪明的,一个比一个蠢,不过也还好我做的隐蔽,谅那钱姨娘蠢货一个也想不到我在药里加了料。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