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也得半个小时,司墨寒回来的时候,饭都吃完了。
江凡茜还贴心的给他留了一部分。
司墨寒自己一个人吃的没滋没味。
司墨尘正在江凡茜客厅那头的工作区域参观,江一枚正饶有兴致的给司墨尘介绍服装辅料和面料,司墨尘听得很仔细,他的盛凯集团也有服装业务,不顾不是高订,而是中高端的成衣,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认真学习一下。
江凡茜则认为他就是装出来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有多讨厌呢。
等江凡茜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司墨尘正坐在她的工作台前,手里拿着她的设计稿,神情严肃,不置可否。
“看我的设计稿干什么?想指教一下啊?”江凡茜走过去,就抽走了司墨尘手里的设计稿。
司墨尘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是有一两处设计不尽如人意。”
江凡茜晃了晃手里的设计稿,神情带着点不屑,“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搞设计的,我就不信你能提出什么好的想法来。”
不是有句话叫做外行指导内行,江凡茜就讨厌这样的人。
司墨尘略显尴尬两手一摊:“你不听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拒绝他的指导,他有点气闷。
司墨寒在一旁翻着时尚杂志偷笑,原来哥哥也有吃瘪的时候。
司墨尘的手机响起,他到阳台上接了电话,随后就跟刘真和江一枚道别:“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刘真和江一枚客气的跟司墨尘道别,江一枚还特意再次感谢了司墨尘一番:“多谢你为我们家的画绣做宣传……”
司墨尘浅淡一笑:“没什么,墨寒和江小姐是朋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阿姨这么惦记。”
“哪里哪里,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还是要感谢的。”
到门口,江一枚戳了戳江凡茜:“去送送两位司先生。”
江凡茜没有推辞,送一送客人是应该的,最起码送到楼下,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不管司墨尘多么令人讨厌,她都要去送,就答应:“好的妈。”
司墨尘也说:“您刚出院,好好养着,就不要出来了。”
电梯里,司墨寒跟江凡茜聊天:“学姐,你做的饭可真好吃,将来谁娶了你,就是天大的福气。”
江凡茜微微一笑:“哪里哪里,我觉得一般,勉强能入口,这几年我自己住在这里,总是出去吃也不好,所以不忙的时候我就研究菜谱。你觉得好吃就好,我还怕你们看不上这些家常菜呢。”
司墨尘斜眼看她和司墨寒侃侃而谈,有点不舒服,他清冷开口:“也就是勉强入口,比我们家阿姨做的差太多了。”
司墨寒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
白南烟抿抿唇,不甘示弱:“那我下次只请你一个人吃好了。”
司墨寒哼了一声:“好的学姐,下次说什么也不带他了,吃惯了外面的大餐和山珍海味,看不上家常菜,那就别来。”
到了楼下,司墨尘拍了司墨寒一下:“你先回去,我有话和她说。”
司墨寒虽然不愿意,还是走了,司墨尘的话一向没人能违背,虽然平时自己也能不客气的怼他,但是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司墨尘亲眼看着司墨寒走远了,走出五十米之外才看向江凡茜,他也带着江凡茜走到绿化带那里,确保楼里的人不会听到,他才开口。
“江凡茜,你家里的生活我也看到了,你外婆一把年纪还有做绣活,你妈刚出院,身体也要好好修养,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觉得你能养活她们吗?”
江凡茜想不出来司墨尘想要说什么,就问:“那又怎么样,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帮了我的忙,我也请你吃了饭,好像咱们互不相欠了吧?”
司墨尘好像难以启齿,犹豫一下才说出自己的早就想过的计划:“不如……你跟了我,我帮你还清债务,每个月再给你五十万的零花钱,这些钱你足够养活你妈和你外婆了,怎么样?”
江凡茜看外星人似的看着司墨尘,“啧啧”两声,讥讽:“真是没有看出来,堂堂盛凯集团的大总裁,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难为你了。”
司墨尘说出这番话人轻松了许多,不过也有点后悔,他总觉得江凡茜应该不会接受。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江凡茜挑眉:“不用好好考虑,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答,应。”
司墨尘拧眉凑近她一步:“为什么,你家里缺钱啊。”
江凡茜好气又好笑:“我家里缺钱,我就该把自己卖给你吗?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跟了你,是做你的情人吗?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一辈子让我生活在你的阴影里?还是玩够了就把我一脚踹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墨尘有些心虚,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自从和江凡茜有了一次之后,他就时常回味,他确定自己是馋她的身子,所以才急于把她弄到身边的。最快的速度无疑就是用钱来换了。正好,她缺钱。他有钱。
江凡茜咄咄逼人:“那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被你睡了一次,你就断定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又或者你觉得你有钱,你就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爬上你的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墨尘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面对谈判对手,他可以侃侃而谈,可以从容不迫,但是面对江凡茜的质问,他理屈词穷,他只是想让江凡茜做他的女人啊。
江凡茜指着他的鼻子:“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见到的那种女人。我江凡茜有手有脚,就算是再多的负担,再多的外债,我都可以负担,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你这种做法,在我看来,和贺子乔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劈腿了,你恰好睡了我而已!你和他本质上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