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爬!
曾经幻想着和成熟女校长来场忘年恋的楚河,这一刻绝顶做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很果决地推开怀里的女性土着,在打晕对方全家后,带着口粮和高尚离去。
他拿的量并不多,大约够他和武悦饱食三天。
三天后就得找新的有生行星落脚,不然又要挨饿,可是战机毕竟容量有限,多了也带不了。
“此地不宜久留。”
楚河按捺住初次造访别的文明的好奇心,计划着尽快再次启程。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颗星球的人,貌似有些野蛮,早点走人也免得夜长梦多。
可惜,梦已经来了……
楚河沿山道走回停降战机的位置,大晚上的,还怪热闹。
白天的老土着,带着一帮人硬生生把几百公斤的飞燕架了起来,瞧那样子,是要合力给抬下山去。
刚当完土匪的楚河,就这么撞见了别人当贼。
双方相见,土着们看看他手里的粮食,他看看土着们肩膀上的担子,场面一度静默无声。
“你的粮食哪里来的?”
年迈土着上前问道。
“抢的。”
楚河很实诚的回答,反正无论说什么,人家要在自家地盘上耍横都有理由。
老土着指着身后的战机说道:“在我们这里,只要在我们土地上的东西,就算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把这东西带走,你抢东西犯了罪,也要跟我们回去受罚。”
楚河很讲道理地举起手炮,朝着不远处的石头扣动扳机。
轰!
巨响过后,土着人全部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煞白的脸色表明祂们吓得够呛。
“现在呢?”
楚河收起手炮,冷冷看着领头的老土着。
不料,这群人的胆气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见他收了武器,立即一窝蜂地冲过来,想趁他重新拔出手炮之前将他制服。
无知无畏!
楚河微皱着眉,手法熟练地瞬间拔枪,果断一轮点射。
手枪的大面积杀伤力肯定不如手炮,但满弹夹打光,也让七名土着壮年受伤倒地,这还是他有意避开致命部位,否则如此近的距离,爆头率怎么也有九成。
冲上来的土着人并未因此而停住。
祂们好像不怕死。
四周的包围越来越近,楚河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找死可就不怪我了!”
他干脆以刀换枪,拔出黑刃对准一个方向奔跑挥动,暗金属的锋利轻松砍出一条血路,然后身形如猿猴般灵活,爬上一棵大树。
坐在树枝上,楚河投下一颗松环的手雷,落进下方土着的人群。
噗!
聚能雷的动静并不轰动,威力却是同体积火药手雷的数十倍。
几圈明亮的白色光焰荡开,底下成群结队的土着人,顿时少了大半活口,残肢断骸乱飞,连同他自己坐的这棵树也拦腰断开。
楚河看准时机跃下树干,冲刺快跑到战机旁边,向这些愚蠢的家伙发出最后警告:“生命只有一次,死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些人便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往他身上砸。
老土着心疼地大喊:“砸准点,别砸着宝贝机器了!”
宝贝机器可没那么容易砸坏,轻机再不济,那是相对于星际作战的高精尖武器而言,人力投掷的几块石头,连点漆都蹭不掉。
但祂们砸掉了楚河本就不多的耐心。
红色的机翼下吐出两盏对称的激光,击在不远处的崖壁上,岩石表面无声崩碎,接着是正片山头的崩塌。
山石滚滚而下,在山外的城邦里很快造成一场人祸。
许多的旧废墟和新石屋经不起撞,霎时间灯火杂乱,住在里面的人大都没能逃生。
楚河有些后悔,这种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击杀面前这群愚蠢不受威慑的暴徒,起码山下的土着还没对他做什么。
于是他坐进战机里,将炮口对准近处,语音很冷:“滚,还是不滚?”
愚民们这次怂了,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朝山下奔命,为首的老土着也做着当地的祈祷姿势,念叨着翻译不过来的祈祷语。
……
赶跑可笑的掠夺者,楚河的情绪前所未有的糟糕。
此时不是毫无选择的战争,他刚刚仍然害死了不下百条孱弱平民的生命,不必军事法庭审判,他知道自己有罪。
该死的或可以死的,却活了一半。
并没有必要追下去赶尽杀绝,再浪费一炮的能源。
此时青鸟缓缓降落在飞燕旁边,武悦发来文字:“你刚才动用激光武器了,发生什么事?”
楚河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思索间,外面山林中忽然传出一道洪亮的呐喊:
“燃!”
无须他去考虑这个翻译过来只有一个音的语句是什么意思,周围已经瞬间亮起大片火光,火势汹汹,将夜幕照得通透。
森林是火灾最好的助燃场景,火环快速以两台战机为中心收缩。
火焰后面,楚河看到了那群本应逃下山去的土着。
交流器搜索到祂们热切交流的声波:
“两个都在,烧死他们!”
“这会不会把能飞的机器也烧坏?”
“那可是上人级别的高科技,哪有那么容易烧坏?”
“烧坏了也比让他们开走了好,烧坏了也能研究,以后我们自己造会飞的机器!”
“把他们烧死了,能吃吧?不知道外星人好不好吃?”
“肯定能吃的,都烧熟了,只能拿来当粮食,我要吃他的一只手,他那只手杀死了我弟弟!”
火光中,楚河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流哈喇子,俨然馋他身子都馋得快不行了。
年迈土着的眼神沉着而阴狠,仿佛带着深仇大恨,明明是祂要抢属于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给,便好似翻了滔天大错。
飞燕并不受周遭高温炙烤的影响,悠悠上升几十米,飞出火圈,又下降到山腰的位置,来到土着人们的头顶。
舱门打开,楚河露出半截身子,举起手炮。
老土着怨毒的脸上,表情立即又变回那种虔诚的忏悔,做起祈祷的动作,念起无法翻译的语言。
其余人则惊恐地求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亵渎神明!
神明?
不,老子是恶棍!
楚河揉碎了对弱小者的怜悯和慈悲,以老土着为主目标轰出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