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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惨绝人寰的非人遭遇,竟然都是华梅离开自己后经历过的?!小草根本无法想象这种可怕的事情,华梅她到底是怎么自己撑下来的?!
这一刻的小草,真的有点被华梅的悲惨遭遇触动了心里的内疚,毕竟华梅是她一路从河‘阴’带出来的,遇到这种事情,小草的心里又怎么能好过?!
“华梅……我真的不知道你遇到了这种事……我……”
“我呸!谁要你可怜了?!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我被人凌辱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吗?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该死的贱货!”
“傅梅……”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你永远都不配叫我过去的这个名字!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去什么长安,我根本不会这么惨5兰也不会死了!你知道傅兰是怎么死的吗?她也是被你这个贱人给活活害死的!”
“傅兰5兰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华梅简直是怒不可抑地听到小草说出“傅兰”这两个字,她清晰地记得傅兰是怎么被活活折磨死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去想起她是怎么死的!
因为傅兰被何伦带去宠幸的那夜,她曾经是那样地恨傅兰,那种恨不得自己代替傅兰得到何伦宠幸的愿望竟然是那样的炙热和强烈!
以至于华梅从傅兰被带走的那一刻起就把傅兰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恨之入骨了!
尤其是傅兰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华梅仍然清晰地记得自己的那份冷漠与无动于衷!
这或许就是华梅内心里唯一不能面对的可怕场景了……
那时的华梅,那时她自己心里每一个恶毒的想法,竟然就在此时此刻,似乎突然一下子就全部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种刻骨铭心的嫉妒,那种无法形容的冷漠,真的让华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华梅没有说话,但是肩膀却在不停地抖动着,情绪也开始慢慢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了……
小草不明白是什么让本来得意洋洋的华梅突然变得如此‘激’动起来?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几乎就是自己陷入了自己的恐惧之中,而且还因为这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整个人都变得惊恐不安起来……
华梅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异常,真的就像是白日见鬼了一般地自己往后‘腿’了几步,那眼神里也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别!别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过来……”华梅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不断地摆着手,惊恐地说着胡话……
华梅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在踉跄后退之中,似乎因为恐惧而惊动了一点胎气,不自觉地‘摸’到了她自己鼓起的肚子,可就是这突然的一下触‘摸’,竟然让本已经陷入莫名恐惧的华梅,忽然冷静了下来!
就像是窒息许久一般,华梅不断地拼命深呼着气,希望尽量平稳住自己失控的情绪,刚才她是真的像看见了傅兰了一般,而傅兰也的确是华梅心里唯一没有办法去面对的人!
原本两人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而且是情同姐妹的同伴,更不要说是一起经历了一路的患难与艰辛,可就是拥有着这样深厚感情的姐妹,华梅不仅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去死,甚至还曾嫉妒过她比自己早一步得到了何伦!
那种恨不得将自己一腔万千恶毒都丢掷给傅兰的可怕心理,她华梅能说得出口吗?!
这样复杂的内心纠结,一直就是隐藏在华梅内心里的痛楚,挥之不去,避之不及,尤其是傅兰死时那双含着屈辱与悲愤的眼睛,更是如噩梦一般,时刻缠绕在华梅的心间,就像是要不断地提醒华梅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可随着华梅‘摸’到自己肚子的那一瞬间,这种内疚之情也突然消失的‘荡’然无存了!
什么内疚?!什么梦魇?!什么对错?!有自己腹中这个孩儿重要吗?人要活下去不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活下去的吗?!怎么到自己这儿了就变得那么纠结了呢?真是太可笑了,自己不仅要好好活下去,还要活得‘精’彩,活得舒畅n得比谁都滋润开心!
什么傅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快消失,她华梅再也不要为这种没必要的善良来折磨自己了!
想到这里,华梅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自嘲一般地大笑了起来,但那笑声,却是那样得令人‘毛’骨茸然!
片刻之后,华梅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并且再次用一种从容和放松的脚步慢慢向小草的身边走去!
华梅一边走一边调侃似地说道:“明月,你不是很想知道傅兰是怎么死的吗?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傅兰这个喧人是怎么死的!”
“傅兰她……真的已经死了?!”
“呵呵,当然是千真万确的死了,而且就死在我的眼前,她死了,死的好,死的真好呀,不用再活在这个肮脏的世间去受什么苦了!”
“华梅!你在胡说什么啊?!”
“嘻嘻,我可没有胡说哦,幸亏傅兰这个贱人死了,不然怎么可能成全了我和何伦!?哈哈哈”
“不要脸?!下流!”
“呵呵,公主就是公主,贵人就是贵人,贵人就是喜欢多忘事,是不是?!你难道忘记那天祖逖他们擒拿何伦的时候,我不正是赤身‘裸’体的和何伦依偎在一起吗?!哦,你没有亲眼看见是不是?也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嘻嘻,你听到也好,没没听到也好,都没有关系了,因为就是从那天起,我永远都是何伦的‘女’人了!这可是你们无难军许多人都做了见证的哦!嘻嘻嘻!”
听到华梅把这种肮脏,羞耻的事情说得这么坦然,那么高尚,小草真的是有些羞愤难当,脸上又不自然地飞起了红霞,可这样的表情看在华梅的眼睛里,真的是说不出的可笑!
华梅鄙夷地看了一眼无知的小草,轻蔑地说道:“你又懂得什么?!我和何伦是郎情妾意,互相恩爱,这才有了水到渠成的那一夜恩爱,他从没有‘逼’过我,更没有强求于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那一晚,只有何郎与我,而且……他还叫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