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又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不断地扑鼻而i
那像是屎『尿』
又像是其他什么腌臜的东西所散出i的腥臊
再加上游子远又把烧红的烙铁放回了火坑,并且又添了几把炭火,顿时就让原本就温度偏高的密室之内,变得更加闷热难受
总之这些种种不堪,都弄得赵染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境更是雪上加霜
但也正因为如此,反倒是让赵染的脑袋,变得异常的清醒
尤其是再看向那个奄奄一息的女犯时,更是灵光一现
难不成把这女犯折磨成这样半生不死的人,就是那个妖『妇』羊献容
游子远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也是羊献容那妖『妇』的主意
想要试探一下自己肯不肯跟他们绑在一起
娘的
这还用选吗
可还没等赵染说几句表忠心的“肺腑之”,游子远却是突然又讥笑道“嘿嘿,赵将军如此惶恐不安,可是真有点辱没了将军往日里的英名啊”
“游大人末将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瞧赵将军这话,莫不是真的以为我游子远已经有了反心不成”
赵染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却又偏偏猜不透游子远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能假装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地上,一脸诚挚地允诺道“游大人若是不信末将的肺腑之,末将愿意以赵氏全族的身家『性』命向天誓”
游子远哪里会相信赵染这种骗小孩的鬼话
但无论如何,赵染毕竟选择了暂时的屈服,尤其是看着他此刻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游子远真的是有些志得意满
“赵将军男儿膝下有黄金啊,我不过才说了几句笑话,怎么就把我们汉国的大英雄给吓成了这样”
赵染心中很得牙痒痒,知道这是游子远在故意拿话敲打他,可他除了默默忍受,还能做些什么
游子远眼见赵染默不作声,也不管他是不是敢怒不敢,只是轻笑道“赵将军请放心我游子远对中山王殿下自然是忠心耿耿”
“”
“你我都是晋人,又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晋国叛徒,所以有些事情别人不懂,你我却是心知肚明如今这个天下能收留我们,又能允许我们建功立业的人,或许也只有他中山王刘曜一人了”
“”
“不瞒你说,我也想过拿着刘曜的级去投降贾彦度,可咱们既丢不起这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联军那边博一个没有保障的承诺吧”
“”
“如果是贾彦度此刻正在和刘粲相持不下,那我们若是主动献出长安,或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可如今你看看这架势,他们联军拿下长安已是势在必得,何必还要留下让世人不齿的把柄”
赵染不敢接话,也不敢起身
可游子远的话却无疑是就是一把利刃,瞬间就让赵染原本还闪烁不停的眼神也迅黯淡了下去
游子远说得开门见山,句句都戳中了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显然游子远比他要想得深远的多了
“大人赵染对大王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啊”
“赵将军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那在赵将军看i,这长安城还能坚守多久呢”
赵染心中一惊,不明白游子远为何要这么问他,尤其是看着他那副笑意融融的模样,更是有些不寒而栗
“大人只要粮草充足,我赵染绝不可能让那些联军踏上长安的城墙一步”
“呵呵,赵将军威武只是这粮草方面,本大人倒真是要好好问一问赵将军这几日i,从流民那边收缴了多少粮食”游子远这话说得轻飘飘,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赵染老脸一红,心知游子远已经察觉到了他私自隐匿粮草的事实
“大人末将手下确实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但末将已经命人彻查,绝不会让任何一粒粮食落入私人的口袋”
“那若是有其他将领也在中饱私囊,甚至不服管束,不知道赵将军又会怎么做呢”
“不管是谁只要是大人想杀的,末将绝不会手软”
游子远听着赵染这话,越觉得今夜与他这番谈话没有白费,果然是个懂事识趣,肯干脏活累活的人
这样的人只要利用的好,再恩威并施,绝对是一把趁手的利刃
“赵将军能有这样的心思,本大人就放心了你记住这粮草可是关系到我们能否在长安多坚持一些时日,所以凡是敢于私自侵吞的,无论他是谁,都要立即就地正法”
“末将遵命”
游子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亲自把赵染从肮脏的地上扶了起i
“赵将军请坐”
“末将,末将身份卑微,不配与大人同坐”
“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游子远虚情假意地说完这话,却是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只剩下半口气的女犯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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