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召集诸位前来,不是为了别的原因,最近发生的事情想必诸位大多有过亲身体会,妖魔鬼怪当道,魑魅魍魉横行。”
“终于是要说到重点了……”
于涛长吁一口气,冲着叶晨说道,语气颇为庆幸的样子,看来是站太久累着了。
“我们龙组的精锐曾经深入地调查过,发现白昼渐短,夜晚渐长,阴气滋生,而阳气衰退,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恐怕就这么发展下去,想必恐怕复苏将不会只是历史的名词。”
老头这话刚说出口,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甚至面露惊恐之色,所有人都明白恐怖复苏这四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既是阴人走阳道,生者的世界里面,死人比活人还要多,昔日都市怪谈,志异奇说,将不再是书本里面的古怪故事,而将变成活生生地现实。
叶晨眉头微微皱起,扫视周围,实力已达金丹期的修行者大抵都是一副淡定模样,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当真对于自己实力自信的缘故,还是早就得知了消息故而不会感到惊讶,无论如何总归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叶晨长吁一口气,扫视周围,于涛面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在京字一号小队当中,属他实力最为差劲,心里素质也是排行老二,倒数第二,面对这种事情,总归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韩玲玲则是彻底慌了神,他们都在龙组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对于恐怖复苏究竟意味着什么自然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至于其他人的表现但是显得十分淡定,叶晨嘴角微微一撇,想来也是,虽说是将事情说得那么严重,但连具体时间以及十分真的会发生都无法推断,现在这么说来,也只不过是吓唬人罢了,当前的危机才是他们应该应付的,虽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叶晨内心中却是将这一系列的事件全部笃定在罗刹组织身上,在加上对方与百人村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怎么说也是那些个家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头疼。
大会之后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眼前那个健壮老头特意在演讲当中提到了几个表现特别出色的队伍其中就有叶晨的京字一号小队,这倒是让他感觉到了有些意外,毕竟在他原本的预想当中,无论是芒城的霍乱,还是边境小镇的失踪亦或者是说发生在月城的那堪称是笑话的事件,情况都在不同程度的开始恶化,他自然是以为没有处理好,本来说是准备被夏老骂了一顿,却没有想到还得到了奖赏,这倒是出乎他预料之外。
大会结束,众人散场,京字一号小队毕竟待在龙组的时间比他要长,难免各自有些熟人,现在又是机会难得的时候,分别闲聊扯淡亦或者是做些别的事情,各自散去,只留叶晨一个人,倒是显得有些茫然。
本部自然是不会安排食宿,只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正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的时候,便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我院里一趟,有事情与你说来。”
叶晨微微一惊,夏老的声音直接从他的脑海深处响起,然而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对方的身影。
“金丹期的修士,当真是好手段啊。”
叶晨唱长吁了一口气,暗自感慨了一番,对于日后的发展难免也有了些期待,叫了个计程车朝着夏老的院子开去,方一进门就看见老头笑嘻嘻地伫立在门口,一副迎接他到来的样子,这倒是把叶晨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路来,辛苦你了。”
夏老口说道,语气和善,慈眉善目,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叶晨苦笑一声,道:“倒是让夏老失望了,一路上遭遇险阻颇多,虽勉强度过难关,却还是因为实力不济的缘故,给一般民众造成了不少损失,没有将事件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抱歉了。”
“唉,瞧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此次爆发的诸多诡异事件不是你这个级别能够单独应付过来的,能够做成这样,我已经是很满意了,要知道不少驻外的小队接到的命令往回赶的时候,可是损兵折将,队长死了几个姑且不说,有的甚至整队都折在了里面,像你这样将一整个小队完整带回来的人,已是罕见了。”
夏老的这番话,倒是让叶晨吃了一惊,倒不是觉得自己原来这么优秀,先前一直是在低估了自己,而是没有预料到事态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死了这么多人,甚至整个小队都折在里面,某种程度上来这已经不能够算是单纯的诡异事件了吧。
叶晨心理越想便越觉得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对于台上那个老头所说的恐怕复苏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实际感,但现在看来,似乎当真是不得了的事件,这么看来,他能够活着且带着所有人回来已经算是相当走运了。
长吁一口气,叶晨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突然沉重了不少,只见他面露苦笑,冲着夏老说道:“夏老友所不知,这一次事件主要还是在于有外力……以及外人的相助,若单纯只是叶晨一人的话,说不定早就陨落了。”
叶晨这个时候倒是不敢跟对方客气,也不是因为谦虚,只怕是对方将他看得太高,把一些不切实际的任务交给他,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夏老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地目光。
“哦,外人?”
“那外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你可晓得啊?”
老头这么一问,倒是让叶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些什么,便将月冷霜的事情告知了对方,随后又在对方的追问下,将其中具体的细节告诉了对方,只是关于雷珠和抽奖的事情,自然是被叶晨给隐瞒了下来。
当听到最后阶段的时候,也就是叶晨使诈冲着月冷霜告白被拒的时候,叶晨分明瞧见了老头那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八卦的光彩,只是在听到他被拒绝之后,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