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率领南阳军,猛攻峣关二十多天,就是打不下来,眼下见汉军援兵已至,也是心灰意冷,万念俱失,立即下令,偃旗息鼓,鸣金收兵,退回武关,从长计议!
这便意味着,冷苞等蜀郡将士,苦战二十多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守住了峣关!
峣关之战,若从全局来看,只能算是一场小规模战斗,容易被人忽视,可其意义,却足以载入史册!
正是因为冷苞坚守峣关,阻挡了夏侯惇所部南阳军进入关中,这才使曹操和司马懿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从而使整个战局,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最后以汉军的胜利而告终!
谁说小人物不能改变历史?想当年萨拉热窝的一把手枪,引发了一场世界大战;现如今,冷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将,就改变了整个第三次北伐战争的走势,可谓功勋卓着,不容抹杀!
书中代言,在这场叛乱平定之后,刘纬论功行赏之时,竟把冷苞列为首功,擢其为安东将军,封峣侯,加五千户,世袭罔替!冷苞也终于不再坐冷板凳了,获得了刘纬的拔擢与重用,可谓扬眉吐气,一飞冲天,与邓贤本出身相似的他,结局却大相径庭!
那么邓贤的结局如何呢?且不着急透露,说过了峣关之战,我们再来讲讲徐庶平叛的过程吧!
峣关无虞,魏军进入关中的图谋也就失败了,这便意味着,刘瑾这场叛乱,肯定也失败了!蒯越定下的计谋,是引魏军外援,帮刘瑾起事,现在外援不能到位,就凭他自己那点资本,能蹦跶几天啊!
不过,事已至此,并不说明平定叛乱之路,会一帆风顺,令人棘手的难题,仍是一个接着一个!
话说徐庶派张嶷紧急支援峣关以后,自己也是率军立即出发,赶赴长安,还在潼关打了一仗!
不过,这场战斗,简直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因为驻守这里的叛军,不堪一击,汉军只是放了几发炮弹,这帮家伙,便弃守潼关,逃之夭夭了!
驻守潼关的,是邓贤的内弟张统,兵力只有一千人,就算他想顽抗到底,也抵挡不住徐庶五万大军的进攻啊!
这就奇怪了,既然叛军知道潼关的重要性,怎么不多派些兵马驻守,以阻挠汉军,前来平叛?这是因为,刘瑾和邓贤在此问题上,产生了意见分歧,最后只派一千人来守,是互相妥协的结果!
主张派兵去守潼关的,其实是刘瑾!这小子,别看志大才疏,没什么过硬的本事,却也并非一无是处,毕竟曾经是赵云的弟子,耳濡目染,又岂能一点真传没学到呢?他深知,关中之重,在于潼关,此乃咽喉重地,倘若不守,谈何造反成功?
于是,刘瑾以举义领袖的身份,下达命令,让邓贤带领五千兵马,前往潼关镇守,可邓贤呢,却拒绝听令!原因很简单,他也是个自私鬼!
让我去守潼关?开什么玩笑?长安才刚刚控制住,那么多的财富等着我去抢夺,哪有这个闲工夫?况且,驻守潼关,便意味着要与平叛的汉军决战,这是份苦差,凭什么让我去!
既然你刘瑾与魏军早有勾结,只需要死守长安就行了,何必非要去守潼关?等夏侯惇带魏军进入关中,让他们去潼关与汉军决战不就是了,我何必去冒那个风险?坚决不能去!
眼见邓贤不肯听令,刘瑾怒火中烧,却又不好发作,因为他的身边,能够倚靠和指望之人,只有蒯越和邓贤,一文一武!出主意和统筹调度,都是蒯越的责任,而武力方面,也只能是邓贤负责,这家伙硬是顶着不干,刘瑾也没辙啊!
呵呵,刘瑾真可谓史上最悲催的造反者,纯属人心不足蛇吞象,根本没有那个实力,还想发动叛乱!人家曹彰,起码掌控了五六万兵马呢,你毛都没有,做什么春秋白日梦?
眼下,不就是么,邓贤不肯听令,公然违抗,刘瑾却束手无策,根本约束不了他,只能强忍怒气,好说好商量,许诺给邓贤大量好处,这才让他动了心,终于松口,同意派兵,却只派了一千多人,纯属是一笔买卖而已!
一千多人?还不够汉军塞牙缝的呢!刘瑾也是失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手里现在能动用的军队,归了包堆,才一万人左右!派去潼关太多,长安的城防,又捉襟见肘了!
这一万人,包括邓贤的五千蜀郡兵,再有就是临时拉拢的一些,跟随钟繇一起投降的曹魏兵卒,甚至不乏临时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战犯,纯属一帮乌合之众!
因此,刘瑾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夏侯惇的大军,早点进入关中,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夏侯惇那边,却杳无音信,苦等数日,还是没有消息,刘瑾如坐针毡,急得不行,日夜登上城头远望,一站就是一天,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终于有一天,在刘瑾坚持不懈的守望下,天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军队!刘瑾兴奋异常,以为是魏军到了,却不曾想,没多久就傻眼了!
天边的这支军队,打着青色的汉军旗号,不是魏军的黑色旗帜,明显是汉王的平叛之军,哪里是夏侯惇的援军!眼见如此景象,刘瑾惊惧万分,一直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居然被吓昏了过去!
刘瑾是真的害怕,虽说他痛恨父亲刘纬,可在心里,也很怕他,畏惧父亲的威严,就像老鼠见了猫!刘瑾还以为,是刘纬亲自率军回来平叛,惊恐过度,晕厥不醒,蒯越带人急忙救治,忙活了半天,才终于把他救醒!
“吾命休矣!天亡我也!”刘瑾才刚刚苏醒过来,便是仰天长叹,哀鸣不止,陷入了绝望之境!
“世子!事未亡也!我等,尚有生机!”蒯越此刻的内心,也是拔凉拔凉的,不过却没像刘瑾这般沉不住气,赶紧上前搀扶,如此安慰他道!
事实上,蒯越这话,不光是说给刘瑾听的,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