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忽然变脸,指责刘纬肆意妄为,篡改历史的罪过,刘纬也是当仁不让,立刻予以了反驳,只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自古天意高难问,岂是普通人可以参透的?莫非,刘纬之所以莫名其妙地突然来到这个时代,是因为天意所致?这一切,其实都是上天的安排?
“司马家族所建立的晋王朝,其实享国并不长久,与秦类似,几乎是二世而亡!在这之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诸葛亮沉默了,可刘纬却并不罢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注意,刘纬说的是:几乎二世而亡!西晋共有四位皇帝,但后两个时,国家已经衰落,都是傀儡,名存实亡,事实上,完全可以理解为二世而亡,才五十几年的国寿!
“莫非……我大汉遗臣,复国成功?”诸葛亮眼神一跳,竟十分期待地如此猜测道。
显然,诸葛亮对于中兴汉室,延续汉祚,有着一种锲而不舍,矢志不渝的执念,他居然还在做着大汉灭亡之后那么多年,仍可复国的美梦,竟会有此猜测!
“不……是五胡乱华!中国历史上,最为黑暗、血腥、动荡、混乱的年代……”刘纬对于诸葛亮的反应,真是有点无奈,只能是直接揭晓了答案,随即打开话匣子,为诸葛亮讲述了五胡乱华那段历史时期,发生在中华大地上的那些人间惨剧!
诸葛亮一开始,还没怎么当回事,可是随着刘纬的讲述不断深入,他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汉人竟然会遭受如此一场亡国灭种之灾!
“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刘纬的讲述,结束了,诸葛亮满脸惊恐之色,下意识问道。
“间接原因,就是我们汉人,太不团结了,总是在窝里斗!内战,消耗了大量的国力,导致人口锐减,经济萎靡不振,等到胡人入侵之时,竟无抗击之力;而直接原因,就是司马家族建立的晋朝,腐朽没落,政治黑暗,它就是个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王朝!”刘纬谈及此事,立时现出愤恨不已的神情,几乎是咬牙切齿,如此言道!
“这么说……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免……那个,五胡乱华的发生?”诸葛亮还是很聪明的,立即明白了刘纬的意图,连忙猜测着回应道。
“不仅如此!我中华文明,因为腐朽没落的封建制度,导致落后挨打,近百年间,饱受西方列强欺凌压迫和东方小国的入侵和掠夺,遭受了远比五胡乱华还要惨痛千倍万倍的灾难!我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改变这一历史走向,使我中华文明,独占鳌头,领先世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甚至……称霸寰宇,一统全球!”谈及这个话题,刘纬的豪情壮志,跃然于表,已经看不出病态的虚弱,反而目光坚毅,紧握双拳,坚定不移,信心十足!
这种气场,无疑感染了诸葛亮!虽然刘纬说的某些词汇,比如世界、全球等,他没什么概念,却从刘纬的表现当中看出,他要实现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番宏图伟业,而且,绝非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天下万民!
是啊!如果上天能给我这样一次机会,我也会像刘纬一样,与命运抗争,绝不会让悲剧再度发生!或者说,这就是天命所归,就是宿命的轮回,就是我辈肩负的历史使命,就是上天的安排!这不就是所谓的天时吗!
诸葛亮想到这里,一扫内心阴霾,失落沮丧的情绪,随之消散,竟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然而,刘纬接下来的话,诸葛亮听了,就不是激动那么简单了,他差点哭成个泪人!
“孔明!在原本的历史上,你是个悲情英雄,穷尽一生,也没能实现胸中夙愿,虽受万世敬仰,可说到底,还是个失败者!如今,上天给了你重新来过的机会,你难道不想实现自己一生的理想和追求吗?”刘纬忽然深情地看向诸葛亮,动情说道。
“固然也!”诸葛亮闻听此言,眼含热泪,斩钉截铁答道!
“我刘纬,今天恳求你孔明,予我助力,共襄大业,剪除群贼,中兴汉室,为天下百姓造福,为我中华文明,发扬光大,竭尽全力!我必与君携手,永不相负!”刘纬突然离开床榻,拖着病体,勉强站起身来,对诸葛亮拱手揖礼,一躬到地,怀着满腔热忱,诚恳请求道!
如此诚意十足,诸葛亮岂能不动容,可他却婉言推却了一句,连忙拱手还礼,诚惶诚恐道:“亮,何德何能,敢堪大用哉!”
诸葛亮这句话,表面看来,纯属自谦客套,可实际上,并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心话!刘纬穿越者的身份已经揭示,诸葛亮心里十分清楚,任凭自己何等大才,都不及刘纬之万一,他就是没有自己的助力,也同样可以实现心中那宏伟的目标!
因此,诸葛亮确实不敢应承下来,生怕刘纬对自己的期望值过高,却因为能力有限,令他失望,所以才迟疑了!刘纬呢,似乎也看出了诸葛亮的担忧之处,竟马上开口,慰藉了诸葛亮之心!
“先生自谦过矣!时下之局,吾亦难解,非君可破之!”两人这场跨越时空的谈话,已接近尾声,刘纬索性和诸葛亮一样,又说回了汉代官话,拱手一礼,直接点明了诸葛亮并非无能,而是有大用于江山社稷!
是啊!刘瑾造反,荆州沦丧,曹操仍未罢休,孙权虎视眈眈,这局面,让刘纬有些束手无策,上了一股急火,导致身体都垮了,却没有人能站出来,替他分忧,力挽狂澜!
徐庶偏于政务,短于军事;庞统偏于军事谋略,却不能总揽大局,他们都不是能独当一面,力挽狂澜之人,如今,刘纬也只能仰仗于诸葛亮了!
刘纬这句肺腑之言,可真是说到诸葛亮的心里去了,他之所以要如此急切求见刘纬,不正是为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