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用拔火罐轻轻松松治好了约翰的亚健康毛病,现场的观众狂鼓掌,大声叫好,说中国的医术简直是神了,趁着约翰睡着的空档,般若让几个观众上台来体验,所有人都对拔火罐赞不绝口,说是做完很舒服,身上轻松不少,灵魂都好像升华了,更奇怪的是,连痔疮都没有那么疼了。
见现场观众一边倒支持般若,梅琳和韩雅伦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韩雅伦气不过,指着般若道: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看看你弄的这是什么!”
韩雅伦说着,把般若的罐子掏出来,往边上一扔,不客气地说:
“美国是讲究科学的国家!这种没经过认证的东西你也敢往美国带?你想死了是吧?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能报警来抓你!”
般若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前些日子她去马西山,受了风寒,来月事的时候肚子很疼,试了很多方法不管用,看了美国的医生,也没说出个道理来,因此,般若便让小周找了些火罐给自己,自己给自己弄。
自古以来,会写算命术的人,多少会些简单的中医原理,而火罐实属是入门级别的,因此,她多少懂一些。
般若冷嗤一声,面色顿冷。
“韩小姐,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一个!”
“你……”
韩雅伦气急,正要找般若理论,却被梅琳一把揽住,梅琳面色十分难看,勉强笑了笑:
“这种中医疗法只能说是凑巧,原本我已经用怀表给约翰催眠,已经激发出约翰内心的恐惧,排解了他的情绪,而王小姐在我治疗好约翰以后,才给他拔火罐,只能说,王小姐讨了个巧,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说起来,这实在不是王小姐自己的功劳!再者说,中医就算有效,那也是医学的一种,而不是占卜术,用中医治好约翰可不算是本事!”
般若闻言笑了,现成观众听了梅琳的话,也议论纷纷,说实话,梅琳的脸也真够厚的,输了也就输了,那约翰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多梦而已,也能被她说成前世的记忆什么的。
般若耸耸肩,十分无奈地说:
“是啊!我是在你治疗后才给约翰治疗,不过,梅琳夫人,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吗?你要是有能耐把人家约翰给治好了,而不是扯什么前世的记忆,我也没必要帮你救场,我这么做,那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现场观众都笑了。
“梅琳,输了就是输了,东方占卜术确实厉害!”
“是啊,梅琳,人家的占卜术有几千年的历史,能赢也是正常的!”
“水晶球和塔罗牌星座,这些果然只能算着玩玩,要玩真的,还得找东方占卜。”
梅琳见状,知道观众们已经认定自己输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她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丢了脸,梅琳越看般若越觉得不顺眼,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这时,不知制作人跟主持人说了什么,主持人眯着眼点点头,随即他跑出来打圆场道:
“今天这场比赛,可以说,双方打成了平手,而刚才梅琳用怀表催眠约翰,让约翰道出前世的经历,这样的技巧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梅琳不亏是西方占卜第一人!是最厉害的占卜师!即便今天的东方占卜术很厉害,但比起梅琳来可就差远了!”
“切~”
底下观众听了这话,都不屑地伸出拇指朝下。
“鄙视你们!谁都看得出来是东方占卜术胜利了!你真是睁眼说瞎话!是美国人的耻辱!”
主持人听了这话,却假装听不见,依旧在吹捧者梅琳,梅琳配合地保持得体微笑,是啊,输了又如何,到时候只要在后期制作的时候,剪辑一下,到时候,把般若的镜头都剪掉,这样一来,谁知道她输了?
想到这,梅琳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看向般若,冷笑道:“这世界上许多事情,不是有实力就能取胜的,你们东方占卜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过我们,正如美国,永远不可能有黑人总统一般!”
听了这话,般若愣了片刻,随即扬起唇角,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抱歉!梅琳!如果你说这种话,那我只能说明你的占卜水平还不够,因为据我掐算,美国第44任总统是黑人!”
这话一出,现场简直炸开了锅,也幸好是在美国这样的国家,否则这样的言论简直会要了人的命。
霍遇白听了这话,在一旁直皱眉,全世界不管是哪个国家,牵扯到利益问题,人心都是贪的,如果般若真的算准了,那将来美国这边的财阀怕也是要踏破王家大门了,来算命占卜的人会络绎不绝。
梅琳直皱眉:“什么?黑人总统?你开玩笑了吧?这里是美国!不是非洲!你搞清楚好吗?如果有黑人总统上台,我梅琳第一个反对!”
“你反对有什么用?国家的总统是国民选出来的,你算老几?”般若明显不屑。
“你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算准?你们东方占卜术又不是神术,怎么可能预测过去未来!”梅琳气得口不择言:“我告诉你!我绝对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果你真的能算准,那我从今往后,就退出占卜圈!从此再也不给人占卜!”
听了这话,般若却笑了笑:“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梅琳,我没有让你退出圈子,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少废话!有本事你给我算算,看我能活到几岁!”梅琳面带冷嘲。
她原本说的是气话,谁知般若却瞥了她一眼,而后平静地说道:
“你能活到80岁,但在你44岁那年会发生一场重大事故,这场事故会让你的腿受重伤,给你带来很大的伤害,因此,你要注意44岁那一劫难。”
“44岁?”梅琳笑了,简直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你骗谁呢?以为我是3岁小孩吗?”
“就是!你当我师父是傻子好骗吗?”韩雅伦也跟着气道。
听了这话,般若又瞥了眼韩雅伦的面相,说:
“韩小姐,你最好也注意一下,从你的面相上看,你26岁那年会出现一次较大的意外。”
然而,好心当做驴肝肺,韩雅伦对般若早就不满,听了这话只以为般若是故弄玄虚让她害怕,因此,不仅不听,反而气道:
“师父,我们走吧!跟这种骗子在一起说话,没有一点意义,她说我们俩都会遇到大事故?我倒要看看,我们俩还能死了不成!”说完,韩雅伦拉着梅琳,打算上保姆车。
就在这时,站台上空,原本吊在大厦上的广告牌不知怎的,陡然松动起来,一阵大风刮过,那巨型广告牌晃了晃,突然,连接处锻炼,猛然从大厦上空砸了下来。
“小心!”
般若刚喊了一声,梅琳和韩雅伦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只听“砰”地一声,巨型广告牌从大厦上空直直掉落下来,正巧落在了梅琳和韩雅伦的头顶,摔成了稀巴烂。
好好的海选变成了事故现场,因为这突发的事故,海选终止,制作单位把梅琳和韩雅伦送去了医院,还好般若喊了一声,也因此,两人抬头看到广告牌落下,虽然没来得及跑开,却护住了自己的头,而万幸的是,那广告牌的边角有钢铁的地方没砸到人,反而是中间的泡沫板砸在她们的头上,不过,因为惊恐之下没站稳,两人摔在了地上,把脚给崴到了,又被广告牌给压到,但好在没出大问题,最多是腿断了。
命却是保住了,否则,这几米长的广告牌不砸死几条人命那是不可能的!
这事一出,所有人都说般若简直是神算,不少电视台涌过来想采访她,可回头一找,却见她不知何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遇白把般若带离了现场,他们在纽约逛了逛,吃过晚饭回酒店,却见十几个人一脸焦急地等在酒店外面。
“大师!您好!”节目制作人和梅琳的助理都来了,边上那一群人似乎是韩亚伦的家人。
般若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当初是谁那么看不起中国?是谁说东方占卜术不行?是谁说中国的占卜术是骗人的?
“找我有事?”般若语气淡淡的。
“大师!您别生气!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瞎了眼!不知道东方占卜术这么厉害!您就别跟我们计较了!求求您给我们指条生路吧!”
“嗯?”般若不解。
制作人急道:“大师,梅琳和韩雅伦都还处于昏迷状态呢,现在我们都急坏了,要是出人命可就完了!我可赔不起啊!更别说梅琳是个大人物,她要是出什么事,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给淹死!”
般若这才知道两人还没醒过来,她没有微蹙。“还在昏迷?”
“是啊!大师!求您救救我那不懂事的女儿吧!”两位中国面孔走过来,显然是韩亚伦的父母,他们歉意地说:“都怪我们教女不严,养成她这样娇蛮的性子,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受的是西方教育,总以为中医、占卜这类东西都是骗人的,我说了很多次她都不听,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般若听了这话,神情并未有丝毫松动。
制作人见状,知道她不好糊弄,便低声哀求:“大师,您看这样行吗?等节目播出以后,我请您来做评委,这样一来,你们中国占卜术便可以在世界上扬名了。”
般若瞥了这制作人一眼,制作人一脸“让你上节目是对你的恩赐,你肯定会跳着笑着接受”的表情,般若冷哼一声,断然拒绝:
“不好意思!我没空!”
制作人懵逼了!啥意思?没空?要知道他可是金牌制作人,制作的节目在美国都是家喻户晓的,一般人能有机会出名上电视不是要跪着接受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而且亚洲人都看年轻,这小姑娘也就十几岁吧?竟然能沉得住气,拒绝他的邀请?
“没空?”制作人蒙了。“那您看,您怎么才肯给她们算一卦,看看她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般若想了想,注视了他一眼,而后道:
“咱们中国人算命有个规矩,必须要收取一定的费用,否则会有报应。”
“费用?”制作人连忙说:“要多少我们电视台都给你!”
“好!帮我捐10万美元给中国山区!”
“10万美元?”制作人惊了一下,“这么多钱?”
“嫌贵?那我走了!”般若作势要走!
“等等!”制作人一脸吃瘪的表情,“10万就10万!我答应你一定会捐的,麻烦您先算一下好么?”
韩雅伦的父母也连忙说:“大师,我也捐10万给祖国山区!”
20万美元可以帮助不少贫困儿童,般若听了这话,这才伸出手,掐指算了算,片刻后,她沉吟:
“正如我之前所说,两人都会伤到腿,韩雅伦的问题重一些,此后的1、2年都不能行走,但是你们必须要有信心,只要好好复健,她最终还能站起来。”
“什么?有1、2年不能走?”韩雅伦的父母极受打击,眼里含泪,差点没站稳。“那她真的能好起来?”
“能!她的腿伤是暂时性的,以后还能走路!”说完,看向制作人:“梅琳今天就能醒过来,她问题不大,不用担心。”
制作人听了这话才松口气,就在这时,他的电话陡然响了起来。
“喂,强尼?什么?梅琳醒了?”
挂了电话,制作人激动地说:“大师!您简直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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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后,般若从衣柜中把锡杖拿了出来,这锡杖通体金黄,跟她差不多高,做工精美,造型别致,十分独特,是她所有法器中最中意的一个,她真的很喜欢,只是,这锡杖还没有开过光,没有打过鬼,没有被她征服。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传来,般若打开门,只见霍遇白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般若,这是方泽凯大哥,方家跟霍家是世交,我和方大哥也是好友,这次,他托我引荐,想请你帮个忙。”霍遇白沉声开口。
方泽凯这人虽然不算非常英俊,但人很高,面目清秀,加上气质儒雅,很有书卷气,因此给人的感觉很好。
“方大哥,请进。”般若让他进来,随即瞥了方泽凯一眼。
方泽凯虽然佯装镇定,可闪躲的神色和充满惊惧的眼神还是写满了心事。
“大师,我听国内的亲友提过你的事情,这次你们来美国,我早就想见你一面,之前遇白说你刚来美国,身体不适,我便没敢来打扰,但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便胆敢找上门,请你不要见怪。”方泽凯说话很客气。
霍遇白与般若对视一眼,般若问:
“方大哥,您有事直说,我能帮会帮的。”
方泽凯像是受到很大的惊吓,他面带惊恐地看了般若一眼,随即哆嗦着开口:
“大师,我觉得我老婆好像有点不对劲……”
般若皱了下眉头。“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方泽凯接过般若递过来的热茶,想了想,才低着头说:
“大师,我老婆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她好像被人换了灵魂,虽然人还是从前那个人,但性情大变,连爱好都变了,我因为有所怀疑,便考了她许多问题,比方说,问她生日银-行-卡密码这类的,她都能答出来,问她父母生日,她也知道,她没有答不出来的问题,按理说,我不应该怀疑的,可我就是觉得她不对劲。”
般若听了这话,想了想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大概两个月前。”
“哦?什么事情让你产生了怀疑?”
方泽凯想了想,陷入回忆。“有一段时间,我老婆精神很紧张,总是疑神疑鬼的,说她总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一样,就是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人在监视她想方设法算计她,说真的,一开始她怀疑是我想害她,她疑心重,还因此去查了自己的保险单,怕我给她买了巨额保险什么的,我那段时间被她无故怀疑觉得有些不耐烦,但为了让她放心,就任她折腾,她查了一段时间,发现我没有任何问题,便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但摄像头也没拍出什么有意义的画面来,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她忽然告诉我,摄像头拍下了一个黑影,那影子每天夜里等她睡着以后,就这样站在她身上,俯视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好像在打她的主意。”
“不知为何,那段录像并没有保存下来,被她无意中给删掉了,我看不到录像,就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还带她去见过精神科医师,给她服了药,但她还是没好转,整天疑神疑鬼的,毕竟,国外都不信有鬼,也就国内相信这些事情,我总觉得这种事是无稽之谈。”
般若听了这话,还不能下决定,毕竟,精神有问题的人也会虚拟出一些人来,而她现在没有异能,看不清方泽凯身上是否有鬼气,想到这,般若又问:
“你所说的不对劲就是指这些?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不是!”方泽凯连忙说,他惊慌地说:“大师!不止是这样,之前我老婆确实是反常,但好歹我可以肯定她确实是我老婆,但是我老婆现在却陡然变得十分正常,她不再疑神疑鬼,也不再在家里装摄像头,她把家里的摄像头都拆了,还在家里设了一个八卦阵,说是可以镇住妖魔鬼怪,从此就不再做噩梦了。还把她以前的衣服什么都扔了,每天打扮得很漂亮出门,但问题是,我老婆以前从来不化妆!”
听到这里,般若下意识觉得方泽凯的老婆确实不对劲,凭她天师的直觉,她觉得方泽凯的老婆很可能是被鬼上身了,想到这里,她又问:
“是不是你老婆最近刚学的化妆?”
“不可能!我每天都回家,我老婆是什么人我太了解了,她爱吃爱做饭,却不爱化妆不爱卸妆,是个典型的宅女,可现在我老婆却变得爱化妆爱交友,而且我发现她还经常去一些固定的场所,经常去听音乐会,区美容院护肤微整形,去一些老牌咖啡店喝下午茶,变得很爱社交。”
说到这里,方泽凯似乎想到了,他忽然瞪大双目,惊恐地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师,我老婆转性子之前,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她忽然跟我说,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一样。”
“镜子中的自己?”
“是啊,她说,她早上起来洗脸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说镜子中的自己总是无缘无故对她露出诡异的笑,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却不记得自己曾经笑过,还说,有时候夜里起来上厕所,对着镜子一看,竟发现那镜子里没有任何人!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这才又看到人影,那镜子中的人跟她长得一样,但她却怀疑那人不是她,你说她是不是疯了?说真的,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正当我为她犯愁的时候,她却忽然间恢复正常了。”
说到这里,般若大概能推测出事情的经过,她看向方泽凯问:
“你老婆变得爱社交爱打扮,也爱微整形,那应该是变美了吧?这样的老婆不好吗?”
方泽凯含泪摇头:“不!大师!现在的老婆再好,都不是我老婆,我还要以前那个老婆!我要那个爱吃爱笑的老婆,而不是现在这样,总觉得像是个陌生人,我不知道,我以前那个老婆到底哪里去了?”
般若陡然站了起来,她看向窗外,道:“带我去你家!”
方泽凯家里在纽约郊外,是一幢两层别墅,这套别墅的面积不大,也就两百多平,但花园很大,草木修剪整齐,院子里种满了各色花草,别墅的阳台上有自己画的彩绘,进了门,般若发现方家厨房的厨具应有尽有。
一眼看去,可以感觉到,别墅的主人是个很爱生活的人。
般若拿着一个罗盘进了方家,而后她在各个方位测了一下,都没有异常,这时,她推开二楼主卧室的门。
推门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阴气袭来,即便般若看不见,却能够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息。
般若眉头紧皱,目光落在床头的八卦镜上。
“那是什么?”
“那个?是我老婆前几天拿回来挂在床头的,说是可以避邪,她每天晚上都要把八卦镜摆好才敢睡觉。”方泽凯解释道。
般若皱眉,这八卦镜跟一般人家挂的那种不同,一般人家的八卦镜挂在家里大多只图个心理安慰,而方家这个却是一个法器,明显被有法力的人加持过,确实有避邪避鬼的功效。
般若拿着罗盘走近,就在这时,罗盘的指针左右剧烈晃动起来。
眼看罗盘指针晃动得都要掉下来,她赶紧把罗盘拿开,罗盘一离开八卦镜,就恢复如常,般若满心疑惑,再次把罗盘靠近八卦镜,这时,罗盘又激烈地抖动起来,般若再次把罗盘拿开,罗盘的指针又恢复静止。
般若眉头紧皱,她看向八卦镜的中间,而后沉声道:“有鬼!”
一句话让方泽凯脸色大变:“有鬼?难不成我老婆性情大变就是因为家里有鬼?”
般若正要否定,却见房门陡然打开,只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