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薛阳脸色有些难看,夏家的这些人,还真是够胆大的,居然敢在研究院的眼皮底下动手,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白对于研究院来说,到底代表着什么。
而且,现在的陈白身上依旧是有功勋在身的,若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夏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陈白反而一笑,道:“薛院长不用如此!我这不是没事吗?让大家都回去吧!”
他知道,凭借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那位神秘高手辛缺的对手,即便是追上了对方,也都是送菜而已。
即便是对方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
薛阳眉头一皱,看着陈白身上的血迹,“你确定自己没事?我看还是先去医务室到包扎一下吧?”
陈白笑着道:“都是些皮外伤,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他看着薛阳身后安保人员,笑着对着众人摆手:“各位辛苦了!都回去吧!”
这些人若是真去追踪辛缺,肯定是要被夏家的那些人阻拦的,他们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没有必要去送死。
薛阳深深看了陈白一眼,叹息一声:“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你放心,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陈白点了点头,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陈平。
“这件事,不用告诉爷爷他们了!听到没有?”
陈平撇撇嘴,看着陈白的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但是并未有什么大碍,道:“行吧!你小子以后要是真遇到危险,就赶紧求救,你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
陈白眼神古怪起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的意思是,我在这破地方,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要是凉了,谁来保护我啊?”
陈白懒得理会陈平。
这货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等到一群人走到研究院内部的时候,古老头和周老头等人,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了。
看到陈白衣服上的血迹,两个老头子脸色一下就变了。
“陈白,你小子没事吧?医生呢,赶紧快来给这小子看看,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子唯你们是问!”
周老头紧张看着陈白。
古老头脸色一沉,咬牙道:“欺人太甚!简直是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这都欺负到了我们头上了!夏苦命老匹夫,老夫这次非要参他一本!”
陈白对他们来说,可不是简单的一个特聘研究员而已,现在黑色玉石的研究提取已经开展,可是刚开始就已经遇到了问题。
光是一个提取和分离特殊物质,就已经是个难题了。
而他们了解过,陈白当初可是用特殊手段从鱼类身上提取过活性因子的,或许陈白有办法!
“还有我!”
周老头这次和老对手也是同仇敌忾了,阴沉个脸。
陈白现在可是宝贝的很,决不能有任何损失,这样的科研天才,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出一个呢!
陈白连忙摆手。
“两位老爷子,我没事!”
他笑着道:“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们可千万不要冲动!我和夏家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的!”
两人皱眉看着陈白,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好吧!不过,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薛阳,你待会马上和我一起找一趟部长,我们研究院的人遭到了不明袭击,这件事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薛阳沉声道:“这个您就算是不说我也会去的!”
这至少算是他们的态度。
虽然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势力,斗不过夏家,但是想要欺负到他们头上,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陈白见此,再次向着众人微微躬身,认真道:“多谢各位了!”
他心中有感慨,自己选择和最高研究院这些人来京城,是正确的选择。
至少这些人,没有那些世家大族里的勾心斗角,他们是真的把陈白当成了研究院的一份子了!
与此同时。
香山别院。
装修的极为简约古典的大厅内,灯光昏黄。
夏延亭就这么负手而立,站在大厅门口,身上披着一个裘皮大衣。
他身后,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上前。
“您该休息了!”
“福伯!”
夏延亭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了!自行去休息吧!我要在这里等一个结果!”
被他称为福伯的老者,犹豫一下,说道:“老爷您放心,既然辛先生出手,那绝无失手的道理,您就先去歇息,我在这里等着就是!”
夏延亭道:“是啊!辛先生出手,这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人能挡得住,我本来应该是心放到肚子里的,可是为何我这心中,总是不安呢?”
福伯皱眉,还未来及说话。
却见夏延亭接续道:“按照道理,辛先生早已应该回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心中,不安啊!”
福伯道:“或许是辛先生有什么事情,耽误了片刻呢?”
夏延亭皱了皱眉,刚准备说话,居然间耳朵一动,眼神顿时露出一丝光亮。
“回来了!”
他话语未落,夜色笼罩的庭院之中,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看清人影的瞬间,黑夜中隐藏的护卫,心中都是暗暗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褪去。
整个京城,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到这里,也只有辛先生了!
“先生!”
夏延亭脸色露出喜意,大步踏入风雪之中,亲自举着雨伞向着辛缺走去。
不过,等他走近的时候,看到辛缺的状况,忽然瞳孔陡然一缩。
此时的辛缺,脸色苍白,嘴唇似乎因为缺血变得干枯而雪白,身上沾染着血迹,身后的铁剑居然也都消失不最关键的是,他的右臂,此时已经空荡荡的消失不见。
夏延亭愣在原地,似乎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半晌,他才苦涩开口问道:“先生,失手了?”
辛缺脸色倒是没有太多表情,丝毫没有失去一条右臂的痛苦。
他轻笑一声:“算是吧!”
夏延亭眼神里满是不解和震惊,他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先生与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