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后的路少不了你一番指引,三件事情,你务必清楚,第一,切莫提起今日之事,你到了合适的时机再醒来;第二,他的身世只能由他自己去查,你就当作毫无所知;第三,在可能的情况下,你只能保他性命无忧,切莫让他依赖于你,以致使他失了进取之心。”
“小龙定遵循神女告诫,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实这三个告诫,能让龙魂思忖良多,为何不能提及今日之事?为何不能告知他的身世?
神女有子嗣,单单这一件事恐怕就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神女这何尝不是在保护他,在他拥有自保的能力之前,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会遭遇更大的灾难。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神女有了子嗣呢?神女遭遇过什么?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神女偷尝禁果,无人知晓,所以神女才要隐瞒所有人?
龙魂也不敢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神女似乎看出龙魂的疑虑,说道:“绝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他的神源被我用禁咒封印,这一缕神魂也被封印在他身体里,只有遭遇到神玄之力的迫害,才会触发这缕神魂,这缕神魂散去,他将再无庇护,至于禁咒封印,已经被撕开一角,随着他的修为境界不断提升,裂口会越来越大,最终封印会散去。”
“神女为何不亲手将封印解除?”龙魂问道。
“实非不能,当初下封印之时,我是以真神之躯部下的封印,如今只有一缕神魂,根本就解除不了,另则,即便我能解除,也不会解除,只有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神途才是坚实的,此刻解除封印,或可能是偃苗助长。”
“小龙明白了。”龙魂是真的明白了,神女这么解释也能说的通,但更大的缘由恐怕跟她当初封印他的神源是一样的,一旦他神源没有了封印,神域的人会因为他的血脉发现他,很快找到他,到那个时候,他只能任人鱼肉了。
“不知神女真身可还安好?”龙魂问。
“既然我将他托付于你,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当日让他父亲以一缕神魂将他带至下域,我这缕神魂也与真身断了联系,想来真身如今并不一定安泰,但——还活着。”神女前面一段话是解释,最后“还活着”三个字无疑是防人之心的警告。
警告他别动其他歪脑筋。
龙魂指了指地上那个被龙欲沾染已经浴火焚身的女子,问道:“这女子该如何解决?”
龙魂的意思原本是问是解了她身上的毒还是杀了她。
谁知神女却给了他另一个回答:“算了,姿容倒也够了,还是元阴之身,能成为我儿的女人,也是她的福分。”
“既如此,记住你的承诺。”神女说完,只见她双手托起,两条蛟龙被一道气旋托了起来,随后便看到云开身体里紫气氤氲。
两条蛟龙身形不断缩小,最后如蚯蚓一般大小,没入了紫气之中,在紫气消散的那一刻,两条蛟龙消失不见。
看似简单的画面,神女几乎用尽了这缕神魂最后一丝神力,毕竟乾坤珠不是她的,她能强行将两条蛟龙送入乾坤世界,已经是大造化了,何其之难无须言说。
此时神女因消耗的缘故,成了虚影漂浮着,她指了指那杆银色长枪,“进去吧,记住我说的三件事情,也算是我拜托你了。”
“神女放心,小龙绝不会辜负神女的信任。”龙魂说完直接钻入了那杆银色长枪之中。
神女在虚影消散之前,叹息了一口气,先是将长枪融入了云开的身体,然后挥手将那个女子送到了云开的跟前,随后消散于虚无。
此时洞穴之中万籁寂静,不远处水滴声叮咚清晰可辨,除此之外便是这白衣女子的喘息和呻吟声。
云开依旧昏迷不醒,但是他此刻却不像之前那般频临垂死,身体里反而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枯荣宝树,蕴含一缕天道奥义,一念生机盎然,一念万物凋零。
本来神女的想法是用枯荣宝树的奥义救治云开的,同时有枯荣宝树在身,也等于是给了云开一道护身符,那个时候神女并不知道还有乾坤珠。
当乾坤珠主动夺取了枯荣宝树奥义的时候,神女知道,云开必定不会死了,所以她才有心思去跟龙魂交涉那些。
其实相对于当初云不悔看到儿子心怀死志时做下的决定,神女的做法却是更加疯狂而大胆。
枯荣宝树和龙魂这两张底牌就足以将云开推至一定的高度。
昏迷之中的云开一概不知,甚至连被一个女人逆推了也不知晓,那白衣女子受了蛟龙的淫毒,也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
在云开身上不尽的征伐。
整整三天三夜,女子无数次累倒,醒来后依旧如饿狼扑食一样的继续征伐,整个蛟龙洞穴之中被这种靡腐的气味给充斥着。
终于,女子散尽了最后一丝毒素,身体已经被掏空,瘫软在昏迷的云开怀中。
其实这女子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了,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欲念让她欲罢不能。
她何曾想过,自己贞洁一世,视贞洁比自己的性命尤为重要,如今却是如荡妇一般的在一个昏迷的男子身上做这等丑恶的事。
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骚红,回头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男子。
很年轻,应该比自己的弟子还要小些许,但是昏迷之中,他那若刀劈斧砍一般的棱角,却显的很刚毅。
不远处那衣裳上沾满了血迹,双膝上以及左侧肩膀上的伤口刚刚愈合,长出的新肉还是粉红色。
他怎会出现在此?自己又为何会如此?那两条蛟龙呢?为何不见了踪影?
她只记得追逐一个江湖败类经过天门涧时,突然一声龙吟,她被蛟龙带到了这里,然后两条蛟龙发生了争执,她被寒冰禁锢住了,然后就一切都不知晓了。
恢复了一些意识之后,自己就光洁着身子坐在他的身上,而且自己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整整三天三夜,这是多么荒诞的事情,若是此事被外面人知晓,自己守了一辈子的清誉还如何示人?
她第一次对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生出了杀念,可惜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被抽干了一样,连动弹一下手指都不行,更别说杀人了。
若是换成以往,杀他只需一个念头而已。
可是,罪并不在他啊,他自始至终都是昏迷的,要真说原罪,在她而非他。
“我怎会对一个男子生出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