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七百万两!
绝对是天价了,一颗能够让王玄境提升几阶修为的丹药,能够被争抢到这等地步,尽管云开一开始就有了预期,但依旧超出了他的预期。
包括那六颗黄阶凡品的丹药,都超过云开预期太多。
七颗丹药,总计价格两亿多两白银!
只能说在这个武道横行的天下,这些武者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们可以付出一切,不惜背信弃义。
本来攻守同盟的几个宗门,在一颗丹药的作用下,已经生出了嫌隙。
在整个拍卖的过程中,碧澜宗、金阳宗、苍羽宗更是差点吵了起来,最后被飞鹤门拍下。
这个结果同样也出乎了云开的意料,原本他觉得这颗丹药必定会被碧澜宗拿下,毕竟东域六宗来的五个宗门中,最高修为的也不过是天玄境巅峰,他们拍下来自己也不能服用,也是为别人作嫁衣而已,再加上他们要动用这么大金额的银票,他们自身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而碧澜宗的贺兰亭谟不同,他是东域分宗的宗主,更是王玄境,所以他需要这枚丹药,也有权利动用足够的财产。
丹药已经有了归属,之前拍到司徒象古的丹药的小宗门付了银票拿了丹药便散场了。
注定这样一场拍卖会会让他们深思很多,也注定了会让他们热议很久。
留下来的是东域六宗和碧澜宗的人,还有司徒象古和他的四名弟子,以及聂家人和莫乐涯的人。
毕竟云开后面拿出来的丹药拍出的价格高的吓人,即便是这几个宗门,也没有能力在短时间拿出银两来。
因此他们留下来便是商议怎么交割银货等具体事宜。
还有就是他们对牛二壮还有没有丹药抱有期盼,毕竟一开始牛二壮只拿出七颗丹药,然后跟司徒象古交涉的时候,又拿出一颗送给了司徒象古。
他们大概率的认为牛二壮还有丹药。
只剩下这些人了,广陵聂家那个中年人,将众人都引领至会客大厅,当然,几个宗门的一些弟子们则是他处安排了。
大厅中,司徒象古坐在主位上,次位上则是贺兰亭谟,东西两侧则是几个宗门的带队者,还有莫乐涯和云开。
此时大家各有礼守,但是嫌隙已生,又各怀心思。
首先开言的是司徒象古,他对着云开点点头,然后说道:“牛道友,今日这场拍卖会,最后还是你抢了风头啊!”
“嗯?”云开表示很诧异的看着司徒象古,对于这句话,他内心着实有些慌乱,这老匹夫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他吧?脸都不要了吗?
不过云开虽然表现出一些诧异,但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说道:“不知司徒药师此为何意?这段时日以来,我带着贱内到处求医问药,也听闻过司徒药师诊治病人要看眼缘的说法,因此我也不敢托大,才参加这场拍卖会,只为让司徒药师救治贱内,当然,我这一介武夫,哪里有太多钱财?只能将恩师留给我的丹药拿出来拍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抢了风头,在此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再者说,我本来是打算拍下诊治机会,等事后散场,等到交付银两的时候才拿出丹药的,未曾想这位莫先生却是咄咄逼人,无奈之下而为之罢了。”
云开说的也是实情,的确是因为这莫乐涯提议要检验云开所带银票是否够他喊出来的价格,所以司徒象古在云开解释之后还真不好怪他。
莫乐涯闻言,却是脸色铁青,倒是没有说话。
被云开一言点出来,无形中把矛盾引到了莫乐涯身上。
司徒象古笑着说道:“牛道友,老朽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今日看到你拿出来的丹药,方知天外有天,若不然,老朽倒是真当了井底之蛙,自以为自己还很了得呢!”
“司徒药师,闲话就不多说了,现在有两件事,一件事是为我贱内诊治,毕竟每拖延一刻,她的病痛就会增添几分,早治早好,否则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我也于心不忍,二来嘛,便是这几颗丹药拍卖的银钱早点交付的好,完了我也能快点离开此地。”
“牛道友,老朽正要说此事呢,毕竟这些丹药拍出的价格实在太高,即便是这几个大宗门也不可能短时间凑够银钱,不妨牛道友在这里等上三日如何?老朽也正好能跟牛道友求教一些炼丹的问题,而且老朽观察尊夫人的病症,也非三五日便能治好的。”
云开点点头说道:“也罢,那还请司徒药师为贱内先诊治吧!”
“还请稍等片刻!”贺兰亭谟突然打断了云开和司徒象古的交谈,然后对着云开拱拱手说:“牛先生,你拿出的这些丹药不知还有没有了?”
“贺兰宗主,不瞒你说,之前苍羽宗和金阳宗他们也私下问过我,可是这等丹药可不是白菜,炼制起来更是麻烦,恩师他老人家在云游之前,给我这几颗已是大恩,哪里还有多余?”
“果真没有?”贺兰亭谟问。
“的确没有了,若是贺兰宗主真的想要这丹药,等下次遇到恩师,我再讨要几颗?”云开说。
“也好,到时候你可告知我碧澜宗弟子,我绝不会亏待了阁下。”贺兰亭谟知道云开只是托词,自己也不好太过强求。
“诸位,丹药暂时由我保管,三天时间准备好银票到此处寻老朽,银货两讫如何?”司徒象古问竞得丹药的那几个宗门。
他们应和一声,也知道司徒象古这是要送客了,便不再多留。
众人走后,司徒象古再跟莫乐涯告罪一声,让广陵聂家那中年人在此陪莫乐涯,他自己则是带着云开和尹文珍到了后院。
一间厢房里,司徒象古并没有急着给尹文珍诊治,而是满脸堆笑的对云开说:“牛道友,尊夫人这面容倒也是瞒过了不少人啊!不知二位究竟是什么身份?”
“药师就是药师,不过这一点伎俩也没打算瞒药师,贱内的确不是真实面容,至于身份么,倒也没有隐瞒,我就是我,牛二壮,乾坤子的弟子。”云开说。
“医者治病,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还请尊夫人卸下伪装,老朽即刻便为尊夫人诊治。”司徒象古说。
云开从旁边架子上将一盆水端了过来,对尹文珍说:“大花,你洗把脸吧!”
尹文珍和司徒象古本来就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怕他认出来,她洗过脸,露出真实面容。
司徒象古一边观察着尹文珍的面相,一边用手指搭在尹文珍的手腕上,良久后,为了将脉搏感知的更清楚一些,他闭上了眼睛。
“这......这等症状......”司徒象古变了脸色,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