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云开带着胡灵来到栾家主宅,围绕着主宅那个院子数百间房屋都付之一炬,只剩下没有烧完的残垣断壁和一些木炭。
主宅那个院落却是完好无损,当然,这不是栾家保护的好,只是闻礼公子没有想要烧毁它而已,只是为了栾家主宅里所留下的有关于栾家这么多年来作恶证据以及那些财富。
云开他们到的时候,院子依旧被昌林军监管,可能是因为闻礼公子提前打过招呼,云开和胡灵一到,门口的军士就将他们接进了院子。
带到了栾家主宅后面的药材仓库。
说是仓库一点也不夸张,整个仓库里面所堆积起来的药材,少说也有十数万斤。
有很多药材还是用精美的包装盒子包装着的,这些盒子有雕工精美的石盒和玉盒,也有工艺繁杂的金盒银盒,也有用土胚捏出来的土盒。
尽看这些分门别类的包装,也能想象出来,有很大一部分的药材还是很珍贵的。
秦叔冲并不在,库房里倒是有个军中主簿在等着云开,并且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对云开行礼之后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云公子,我们闻礼校尉说了,这些药材需要按照市场价值折算银两,这些药材毕竟已经有过登记,所得钱财需要上缴户部,拨作军饷之用,谁人也不能贪墨,所以我们人情归人情,帐还是要算清楚的。希望云公子不要介意。”主簿说道。
云开摆摆手说道:“本就说好按照价值支付的,你也无需赘言,再说我跟你们昌林军还没有什么情分呢!”
“不过闻礼校尉出自私人情分,担心你这么多药材可能不好运走,拿了一枚天星木储物戒指和五枚地星木储物戒指,应该足以将药材搬弄走了,这些戒指也价值百万两银子,而且还不好短时间弄到,闻礼校尉的意思,如果你需要的话就作价一百万两白银,当然,如果你有其他方式运走药材的话,这些戒指我再交还给闻礼校尉。”
“哦?”云开也很惊讶秦叔冲能把事情考虑的那么周全。
自己有乾坤珠,再多的东西也能装的下,但这还是不要展露在人前为妙,说实话这六枚戒指作价一百万两白银真心不贵,可以说是秦叔冲半卖半送了。
“不知这些药材值多少银两?”云开问。
主簿打开手中账册,拿到云开面前,翻来后用手指着账册说:“本来栾家药材不止这些的,但是有些疗伤的药材军中也欠缺,所以都被单独清理出来了,其他药材名称及年份和数量,上面都有记载,特别是这账册后几页上面的灵药更是有价无市,所以异常珍贵,才将整体的数额提升了不少……”
云开挥手打断了他要礼继续介绍下去的话语说道:“你也不用解释那么清楚了,直接告诉我需要多少银子就好。”
“呃!”主簿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多药材可是数千万两银子啊,怎么能这么儿戏?难道就不怕有人从中渔利吗?
不过人家都不在乎,自己计较个啥?
“一共四千三百六十八万一千三百二十五两四钱白银。小的也能做个小主,六十万后面的零头倒是可以抹去的。”
云开想也不想掏出四千七百万两白银银票,好厚的一沓直接放在了主簿手中,并说道:“四千四百万两买药材,两百万两买储物戒指,一百万两算是请昌林军的军士们喝酒了。”
“这……”主簿更为反应不及,从来做买卖买家都是尽力讨价还价的,又有几个主动抬高价格的买家?而且直接多给了三百万两啊!这手笔?银票不会有假吧?
主簿将手中银票数了数,数的很慢,数的很认真。
他当然是一边数一边检查银票的真伪了。
数了三遍,的确是四千七百万两,银票也是通汇钱庄的银票,绝非伪造。
此时主簿倒更坐蜡了,多出这么多银票,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拿了,而且这个年轻的公子哥一次性就能拿出这么多银票,三百万两银票说送就送了,这样的人物岂是一般人物?
主簿比之前更加热情的说道:“云公子,你多给这么多银两小的也不敢轻易拿下,你在这里收拾药材,我去请示闻礼校尉,收拾完了,稍待片刻可好?”
说完掏出六枚储物戒指递给了云开,然后抱着银票匆匆离去。
主簿一走,云开索性就抱起了胡灵,直接开动乾坤珠开始吸收药材精华,至于那六枚储物戒指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等吸收完药材精华,那些药材也都成粉末了,收到乾坤珠里当肥料好了,至于那些装药材的盒子,自然也都搬进石殿之中,也许以后还有点小用处呢!
胡灵被云开抱在怀中,非常享受的乾坤珠吞噬药材精华而溢散出来的精华。
主簿匆匆离去,在栾家后院的一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伏案忙碌的秦叔冲,秦叔冲看到他的到来,也很好奇。
问道:“据通传,云破天刚到还不足一刻钟,这么快就交接完了?”
主簿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过程说了一遍,秦叔冲也是稍愣神,然后站起身手按着桌子上的银票,笑了起来。
“这云破天,还真是一点也不领情啊,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明白吗?”
“闻礼校尉,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主簿听秦叔冲说的话感到云里雾里的。
秦叔冲摆摆手说道:“没事了,他愿意多出些银子就多出些吧,他既然有钱也不用跟他客气,拿出十万两跟兄弟们分了吧,剩下的银子都派人送回京城,交到户部,同时跟昌林侯汇报一声。”
“闻礼校尉,你那几枚戒指的两百万两不留下来吗?”
“不用,现在朝廷正缺银子,两百万两也能给北面的镇北军添两身棉衣棉裤了。”秦叔冲说道。
“小的遵命。”
“去仓库跟云破天说一声,就说银票我都收下了,我代昌林军谢过他的厚意。”
主簿再次匆匆离去,秦叔冲望着窗户外面,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呢?你究竟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你究竟对什么才感兴趣呢?”
秦叔冲也的确很好奇云破天的身份,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数千万两银票,几百万两银票送出去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他秦叔冲是皇室子弟,还有俸禄和食邑,又有一些产业,他也不会不把几百万两银子放在眼里的。
可云破天呢?几百万两银子就为了不欠别人人情,这等手笔让人不得不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