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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后院某处角落。

容子清站在不远处静默地望着院中仿若与世无争的男人,眉心硬是没忍住跳动了几下,自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皇宫地牢躺到白家某位据说避世许多不见人的白四爷的院子中。

脑子里还停留在遍布着腐臭味暗淡无光的地牢,容子清记不太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好像看见了容辰熙,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模样意识就逐渐模糊了。

中间也浑浑噩噩醒来过……那应该算醒来吧?

他听到了夜君奕那家伙的声音,还听到了打斗混乱的声音,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想喊出声,可当时他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可怕似乎在他意识不清的中间遭受了一场酷刑,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再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对。

他听到有一群人喊抓住谁,但所有的声音又忽然在同一时间内全部消失了,打斗的声音也瞬间不存在。

丧失全部意识到最后一秒前,他全力抬起头看向牢房外面,却只看见了一抹于世不容的白色身影走到了某个身上似乎负伤难以站起身的人面前,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那个人的伤势眨眼就好了。

然后两人,就朝着他走来……

听见了夜君奕的着急的声音……

再后来,睁开眼,就看见白月泽坐在他身边,用令人浑身发毛的眼神如同注视着一具尸体般,眼中毫无情绪的起伏波动看着他。

虽然,这位白家的四爷一副恍然回神的状态,貌似抱歉的语气解释了刚才只是在发呆。

但至今回想起来,容子清的后背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发凉,那是一种被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凶兽所凝视的窒息感,他听说白月泽修为全废如今就是白家的一介废人,毫无存在感,也发挥不来什么作用,整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颓废度日。

可从那一瞬间,容子清脑子里已经完全不敢把白月泽看作什么,自暴自弃毫无作为的废人!

开玩笑!

他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脑子还没坏掉!并且他也没觉得自己活腻了想提前结束!

废人?

废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但绝对不可能是白月泽!

“七皇子?又怎么了吗,可是哪有不妥之处?”白月泽其实从容子清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只是这位七皇子殿下不知道心里藏着什么心事,时不时的就出神,一愣就是许久。

如果只是这样,白月泽倒是无所谓,容子清打算发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没关系,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但前提是,容子清发呆的时候不是一直盯着他的这边的方向看!

容子清猛的回神,他发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收回了目光再歉意的颔首:“抱歉,我只是在想……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觉中就愣住了……并无不妥之处!白四爷多虑了,白家还有您都对我有恩,一切都很好!”

天!为什么他这么下意识的表态啊!

容子清都要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汗颜,乍一听也没什么,但由一个国家的皇子殿下说出这样的话……好吧,只要双方都没多想,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白月泽眼里划过一抹疑惑。

又来了。

只是说几句话,至于这么慌慌张张吗……他会吃人?紧张成这样。

“算算时日,出发秘境的那些人也都该回来了。”

白月泽意有所指,可惜在看见一脸茫然的容子清后,又瞬间认命的叹了口气,直白点说道:“七皇子殿下要去城门外看看吗?五大家族的人就快回来了,此时宫中乱做一团无人顾及礼节,但民众都看在眼里,此时需要一个领头人站出来稳住人心。”

“皇宫……确实,皇宫如今已经落入三皇兄手中,最近外面……嗯?白四爷的意思是,现在外面乱成一团,宫中无人主事?!”容子清后知后觉的睁大了眼睛。

白月泽挑眉:“我记得不久前有人来我这汇报情况,那时,我并未回避七皇子殿下。”

那时容子清就在身边,不可能没听见。

容子清顿时哑口无声。

他面露一丝尴尬的道:“这……咳!那次,我没有……”

只要他这么说出来。

说他当时又走神了,所以压根没有认真留意?!

话没说完,然而容子清已经感受到来自白月泽的审视,略带锋利的目光像是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是这样的回答,以及……他好像把白月泽整无语了。

“七皇子的意思是,记不清了?”

还是给了点面子的,虽然不多。

不是说容子清压根没有去记,而是说容子清记不清了。

“……是。”容子清都快羞到一头扎进地洞里,今天但凡的换了一个人他都不会这么难堪,甚至还会演起来,他就是没有去听能拿他怎样。

可偏偏是白月泽。

只要他站在对方面前就顿时无处遁逃,比把他浑身上下都扒干净了丢街上还要难受,因为人家明明什么也没干,就已经给他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了。

“好吧。”白月泽面无表情,他一度开始怀疑,自家那个小妮子是不是看人的眼神不太好,除了一个夜君奕还不错有点作为和能耐,其他的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能怎么办。

人不是他选的,若是他选的,一定还有多个留作后手的人选。

夜君奕和容子清是白时缨选的,当她把人塞到他这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丫头真的玩大了,可他却觉得也没什么,不过一个国家罢了小丫头想玩就玩吧,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他这个当叔叔的出来兜底就是。

“简而言之,就是皇上已经疯了没有下落,三皇子虽明面上掌管皇宫大小事物,但实际情况却是他在放任,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的意思,以至于皇宫如今处于无人主事的状态。”

“眼下灵兽逼近城门,他又命所有人都必须留在家中不许出来,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官兵侍卫都一样,这等于是人大家放弃抵抗沦为灵兽脚下的肉泥冤魂。”

“目前五大家族的人都已经出发了,地点就在城门,能不能拦下灵兽群不知道,兽潮一旦爆发就容易一发不可收拾并且死伤惨重是一定的,只靠世家的力量……”白月泽目光幽深,他凝视着在引导之下陷入思索的容子清:“七皇子殿下,世家力量绝大部分都在秘境之中,这你都知道。”

“我明白了。”

容子清深呼吸一口气,面色冷静的道:“我会调动手中的军队,多谢四爷告知这些,子清不会忘记白家今日之恩,更不会忘记四爷今日的提点与帮助。”

“帮助确实有,却称不上是提点。”白月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微眯眸子:“七殿下还需不要让我那小侄女失望才是,她可是非常看重你们。”

前半句让容子清又升起无地自容的羞愧,他简直要被自己蠢死!

是啊,白月泽也没说出错,后面说的哪算得上是提点,最多就是提醒他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早就说过的情报又重新提起一遍罢了!

可前面提到的,又确确实实在提醒他此时应该去干些什么,这也算不上提点吗?

容子清摸不清眼前人,也许对白月泽而言,大概真的就是看不下去的随口一提吧。

“您果然是因为白时缨。”在白月泽提起白时缨时,容子清恍然大悟。

不是看在什么七皇子。

也不是看在什么世家皇族。

白月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小侄女不失望,所以才配合他们!

闻言,白月泽不置可否,示意他可以自便了。

容子清抬手恭敬的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需要说,人家要的是他的行动而不是说的有多好听。

“若是感到难处,七殿下随时可以回来,力所能及之处我会帮你们。”

“快去吧,灵兽带来的兽潮还未结束,你们的敌人还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小心为上。”

直到容子清前脚刚刚踏出院子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了白月泽不紧不慢的声音。

容子清眼底思绪涌动,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抬脚离去的背影未曾回过头。

……

一直以来,容子清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他也确实无缘皇位,更无心皇位之争。

如果东陵国强盛,容子清觉得他大概会选择做一辈子清闲王爷,又或者东陵国内可以正常一点,平平淡淡也不错,那样他闲散起来也能理直气壮的胡吃海喝。

可惜。

他眼中的东陵国哪样都不占。

从他得知好友家中的遭遇,以及这背后一直藏着一只手在操控一切开始,所有的安定和对今后闲散日子对向往全部都破灭了,那因为只手——便是皇室!

百姓哀声不断他听过不少,官府与外匪勾结陷害忠臣之事他也有幸旁观过几次,朝堂之上的义正严辞,朝堂之下的龌蹉难堪,每一次都让他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

容子清自问不懂什么治国之道,帝王之道。

他没学过,他的身份和出生以来的定位更不允许他去学这些。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

那个位置上坐着人是碌碌无为名副其实的昏君一个,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个位置带来的荣华富贵和一辈子的强权统治,却无人在意底下普通人的唉声叹气衣食艰难。

如果谁都可以一争,那为什么,那个人就不可以是他自己?

容子清快步走出白家,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早已没人记忆中的烟火气,满城都是人,城却如同一座死城,一个国家将亡之际怕就是这幅景象吧。

他那皇兄的最终目的,难道就是肆无忌惮的疯一把,然后拉着所有人陪葬吗?

胸口的令牌不明的有一股温热传递出来。

等容子清停下等时候。

人已经站在了驻扎在都城之中的军队所在之处,如同为了把掌权者的命令贯彻到底,门口没有士兵把守。

容子清很轻易的就在这等本该是城中重地的地方来去自如。

他要做的很简单。

召集所有人。

然后,反抗!

被当作逆贼就逆贼吧,最差不过遗臭万年……哦不,就东陵国这样,还有没有第二年都不知道,万年也太瞧得起东陵了。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起来!”

一声夹杂着无尽怒火的呵斥声响彻在平静死寂的军营上方。

聚在一起不少的士兵浑身没骨头一样要把趴着要么躺着,连那些将领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然而忽然一声呵斥,吓得所有人原地都咋呼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的爬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正对大门的方向,一名面容肃杀的少年的手中持着一枚本是两块如今合二为一的虎形令牌——

“身为东陵将士,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苟且偷生,罔顾城中民众罔顾国家安危龟缩在这里的?世家弟子体弱修为不强的都知道咬牙一股脑往前冲只为拖延,守护就在身为的普通百姓,你们呢?!”

一通怒声之下。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明显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是……是兵符!!”

“不是已经消失许久了吗,半块在皇帝手中,另外半块下落不明,怎么会……”

“是…是七皇子殿下!!”

东陵的兵权最早并非掌控在皇室手中,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皇帝将执掌军队大权的老元帅扣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后下令斩头,东陵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大将掌控军队,维护国家的力量落在某些人手中,顿时就变成了唯利是图的武器。

东陵军队不认人,他们只认兵符。

谁手中握着兵符,他们就听谁的!

也正是如此,完整的兵符自老元帅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连皇帝想要完全掌控军队也无济于事。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消失了这么久的完整兵符,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合二为一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握有它的还是皇室血脉,更是从未料想过的七皇子!

名正言顺!

所有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一个个默不吭声都从地上爬了起身,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好,也不知道中间是谁跑去通风报信,不一会儿,容子清就听见了有力的脚步声由远焦急的走进。

映入眼帘的五人在看见容子清的第一眼先是错愕,紧接着便是正色。

“看见兵符,为何不跪!”

容子清眼中没有一丝多余情感,冰冷的直叫声胆颤心惊:“我东陵的将士没有懦夫,这是我之前一直深信从不怀疑的,可我现在看见了什么?宫中那个家伙随便一道命令就把你们一直守护的东西摔了个粉碎,就能让你们放弃自己的身后的国家与百姓吗?!”

“不怕死的,现在可以出列,我需要你们赴死……你们没有听错,城外的敌人还未被击退,很快五大家族的人坚持不住了这座城也就完了。”

容子清侧过身,他表露出十足的耐心与迫切:“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思考,我可以告诉你们,离开了这里选择以东陵的将士身份跟我走,你们可能会有去无回,我与你们一样。”

容子清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五支军队中,最高的五位将领已经都是他的人,这场戏——

是做给这些士兵看的!

“七皇子殿下手握兵符便是军队实际的掌权人,国乱当头,也只有殿下心系民众,愿与我等同生共死。”

五人得到示意后,默契的走上前,恭敬地朝着容子清手中的兵符跪下,大喝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聚集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五人的这一声吼说实话距离太近的容子清要不是还板着脸,都会忍住想要捂耳朵。

“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一声胜过一声的宣誓震耳欲聋,盘旋在上空。

容子清手中紧握着兵符,只有他知道现在有多紧张,手里全是汗。

该怎么说呢。

之前筹谋说服他人的以后他都没有什么感觉,此时众人高呼是为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但只有容子清自己清楚,这只是掌控兵力的一个明面上的借口罢了。

但,那又如何。

就算人人都知道他别有用心,可眼下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容子清眼里闪缩着势在必得,有些事,一旦决定却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

东陵都城,似乎有什么可以让灵兽不计后果也要冲进去的诱惑。

本以为收到寒冰侵蚀威胁的灵兽会升起胆怯,毕竟兽潮暴乱中的灵兽只是丧失的理智不是丧失了本能,破坏也是本能之一,胆怯也一样。

面对强者,弱的一方都会想尽办法的退让,这种本能不分种族。

“等等,你们快看!”

突然,有人抬起手指着无尽之森的方向,语气惊慌的喊道:“那边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

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去。

因为被声音吸引,连城墙上靠着百无聊赖的巫行也懒洋洋的抬起眼看向无尽之森的方向,只是这一眼,却让他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目光中闪缩着光芒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原来如此,你打算用这种办法解决……”

巫行神色多出不少饶有兴趣:“两全其美很难,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有持无恐?白时缨……”

有些小动作他没有去管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让事情发展变得更生动有趣,让他睁一睁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如现在。

巫行开始有点好奇白时缨的选择,所以在手下某个不听话的家伙做了非常多余的事时他并没有制止,让对方在动了开口念头之前就杀了他这样的事情对巫行而言轻而易举。

“还以为会选择白家,后来又以为你是个重义气的人,为了义气会不顾家人的安危,可现在看来……呵呵。”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实力却强得有点可怕的神秘人出手,到底是不是白时缨的底牌,巫行不知道。

他也想过,也许是路过?

但这样的笑话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当真,那才是真真切切的笑话!

到达那样境界的人,怕是连想升起怜悯之心都很难吧,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中无比艰难的挣扎爬到了顶点,哪怕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人”但实际上谁知道呢,长的像人的怪物又不是没有。

收回念头。

此时。

浓密的粉末随着风的方向飘到都城内到处都是,自然,都城之外的灵兽们也无一幸免全部都沾得浑身上下都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粉末的缘故,原本暴躁的灵兽居然齐齐都停了下来,猩红的双眼也在逐渐恢复理智转为晴明。

就在此时。

灵兽再与人们交手时已经全无之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架势,立马溃不成军的仓皇跑回无尽之森。

“这些粉末……是药粉!”

“我也闻到了,真的是药粉,应该是丹药磨成的粉末后的样子,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人?可是这不是无尽之森中传来的吗,怎么会有人在无尽之森隔着这么远帮我们?”

“笨啊!你没看见吗,这些粉末飘的到处都是,不止我们这个方向其他方向现在也都传出药粉了,分明就是有人发现了兽潮为了平息兽潮暴动搞出来的!”

这样的解释最能说服人。

巫行也听得频频点头,非常捧场加给面子,可惜,说话的人看不到他的点头罢了。

“嗯,好像也没有好看的了,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下次可得把难度调高一点……”

巫行嘴角缓缓勾起:“比如,让整片玄灵大陆都沦陷?不错,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先记下,下次可以试试。”

没人听见这个人的疯言疯语,就算有人听见了大概也是觉得这个人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想这种问题,做梦做多了?

但只有熟悉巫行的人才知道。

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就在巫行打算离开,这里的戏也看腻了没什么新意,是时候推进下一步的时候……

“那、那是军队……你们快看!是军队!带头的好像是七皇子容子清?怎么会是他?!”不知道谁惊呼喊了一声,全场刚刚还因为药粉的缘故激动不已,这会儿全家变得死寂一片。

军队。

七皇子容子清?

这是什么组合?!

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全部傻了眼,连同城墙之上的巫行也愣住了好一会儿,知道看见街道上越来越近的那个人,面容正是与他这副身体相似的脸时,巫行顿时摆出了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

“容、子、清!”

他回味着将这个陌生到脑海中甚至没有任何记忆的名字,即便是原来的容辰熙也对这个名字的印象非常模糊,可就是这么一个意料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迹象的人,却冲乱了巫行的计划!

意料之外的变数?

兵权。

是了,老皇子不管怎么找都都找不到的兵符,原来是落到容子清的手上了,难怪容辰熙把整个都城所有人都查了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谓。

怎么也想不到。

原来是落到最没有存在感的人手中……

“事情又变得有意思了。”

巫行目光盯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就在他要有所动作。

比如,亲自现身,让场面变得跟混乱一些,再比如,指认容子清窃取兵符玩一手老皇帝过去最经常做的手段,不论哪一种,容子清都会短时间内受阻,场面都会不受控制,那正是不错的见缝插针绝妙的机会。

这样想来是不是非常的好?

偏偏是这个时候,巫行才起身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一些动作,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眉宇间的厌恶和恼怒十分的浓郁。

一道白光出现在他身边流转。

从中,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雄雌难辨,语气却十分明显的就是在命令巫行。

“巫行殿下,听闻您在玄灵大陆的任务失败了?如果失败了,就尽快回来吧,圣域需要巫行殿下贡献一份力量。”

巫行不耐烦的啧了声,没有回应。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他就回陷入无法控制的烦躁,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世上第一个消失的就是这个变态。

“巫行殿下是打算违抗命令?您要想清楚,是为了一时的娱乐对抗圣域,还是为了长远的计划与我们共同的利益……对了,听说,巫行殿下遇到了魔帝本尊?呵,不知殿下第一次见到魔帝本人,有怎样的感想?”

如果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一个人,那么对面那个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又或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巫行现在就想把对方原地千刀万剐就地升天!

为什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声音存在?

他好不容易可以几年不听到这个的絮絮叨叨,还有那些一听就让人觉得难以想象的计划,要说不切实际,不会,圣域还有这个变态肯定能实现。

怎么说呢。

巫行喜欢在玄灵大陆的日子,这可比和那些不正常的家伙待在一起有趣多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凭什么说我在违抗命令?凭你的想象吗?!”巫行语气低沉,并且其中有非常明显一点遮掩也没有的不耐烦。

对方好像习惯了他的态度,不以为然的又笑了声。

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又是半强势的施加让巫行一定要回答:“殿下,你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见到魔帝本尊不知道您的心情的如何呢?我很好奇,圣域不少人都很好奇,殿下会满足我们这点好奇的,对吧。”

“你好奇我就得说?”

巫行挑眉,他恶劣的笑道:“我偏不!自己想去吧,你们不是听能想的吗,发动你们聪明的脑袋编出一个前因后果完整的过程,这不就行了?”

另一头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可能还因为巫行的违抗让他又联想到了其他。

巫行由衷的浑身发发起一股恶寒。

“不要打扰我,如果只是想我回去可以有其他的办法,而不是让我听你的声音!”

巫行毫不掩饰的说道:“你难道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好听吗?别人怎样我可管不着,但在我这里,你的声音我每次听到都会想呕吐,非常的恶心!所以,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我说过很多次了!”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但却笑了。

抛开巫行先入为主的想法,其实这声音并不难听,属于非常正常的那种。

但巫行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对面那个人,创造了他,将他带到这个世上,又在他身上做了不下多少手脚让他变成圣域的“傀儡”,当然,目前他已经挣脱了傀儡,对于自己的作品失控这件事,这个人有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失控……

这都不知道是能算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

可能好坏掺半吧。

明明是需要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却因为迫切需要这个傀儡变得可以取代真货,所以不断降低下限,最后真真实实的创造出了一个外表非常相似魔帝的“人”时,又发觉这个“人”的性格完全不符合预想。

能怎么办呢。

这不就是他们需要完美复制的代价吗,不服从他们的性格,真是可笑——居然以为魔帝的性格会屈服于圣域?!

“现在,我需要你回来,至于你的其他要求之后我们可以再谈谈, 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所以……巫行殿下好不容易争取到了现在的自由,可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毁掉了一切啊!”

那声音拒绝了巫行的抗议,最后的警告下达,白光也逐渐回到巫行的体内,这场充满不屑与硝烟的试探就在这里告一段落。

“啧,死变态。”

威胁他?!

巫行眼里乍现一丝杀气。

“呜呜……”身后的怪物发出的声音。

巫行冷着声音阴沉沉的道:“闭嘴!吵死了!”

脱口而出后,他心中一滞。

“……你,留下,现在开始制造混乱,启动阵法——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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