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手短,费力够了几次沐浴露没够到。
就在她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男人好心开口:“我们换个位置吧,你拿东西方便一点儿”。
鉴于苏应衡腹黑成性,艾笙有点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好心。
看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艾笙为了方便,点头答应。
苏应衡往她那边拱而艾笙则从男人健硕的身体上跨过。
当艾笙娇柔地罩在苏应衡上方,两人目光相接,都有种麻酥酥被电到的感觉。
艾笙不禁心里一颤,撑着手一软,整个人跌在苏应衡身上。
重点是他们最让人羞耻的部位恰好相对,艾笙这么一扑,两人直接距离为负!
“呃……”,如果不是刚才苏应衡若有若无的挑逗,让她的身体稍稍有些准备,只怕这会儿就得上医院了。
不过艾笙还是疼。
就像一个许久没用过,快要生锈的锁孔突然被捅进一把钥匙,那种猝不及防的刺激,只有锁孔自己知道。
苏应衡也闷哼一声,咬牙:“我要是被你弄出什么毛病,你下半辈子的性福就葬送在这个浴缸里了!”
抚着她的头发,苏应衡问:“还受得住吗?”
艾笙拧眉闷哼,刚要动,酸疼加剧。
苏应衡凑到她耳边,“用不用我帮你?”
艾笙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哼哼着点头。
苏应衡眼眸中精光闪烁,扶住她的肩膀,重重吻上去。
没一会儿,浴室里便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哼声。
水冷了,两人身上却热得厉害。
苏应衡怕她着凉,将她抱出浴缸,胡乱用浴巾抹了几下,抱回房间。
将人抛到床上,健美的身躯再次压了上去。
……
艾笙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
她手抚着额头,全身的酸疼让她的意识无比清醒。
一只长臂压在胸口,艾笙抬起来,扔到一边。
“唔——”,低沉醇厚的性感腔调从男人嘴里溢出。
苏应衡捞过手机看了一眼,快十点了。
顺了顺微微凌乱的头发,他对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女人说:“快去洗漱,我先下去做早饭”。
他掀开被子,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对她说:“等会儿给我打一张五十万的欠条”。
艾笙还没消化掉一身酸疼,脑子发懵,水灵灵的鹿眼看向他:“什么?”
经过昨晚的饱足,男人眉宇间显得神采奕奕,眉梢微挑,“你想抵赖?”
艾笙的大脑费力地转动着,终于回忆起和苏应衡的赌约。
霎时瞪大眼:“昨晚只是个意外!”
苏应衡有理有据地说道:“我可没看到什么意外。只知道你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投怀送抱。我只能半推半就从了你”。
艾笙气愤难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应衡被骂了,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他慢条斯理地将睡衣袖口折叠几下挽上去,“五十万税一总裁,你不亏”。
艾笙哼声道:“谁乐意睡谁睡!”
苏应衡眉头一压,脸色发沉,大手钳住她的下颌,“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摄人的眼睛,艾笙心里发慌。
知道自己说错话惹他不高兴,可心里仍不想这么快低头。
她撇过头,硬着头皮回嘴:“好话不说二遍”。
苏应衡冷冰冰地开口:“摆正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不过是个卖身抵债的人罢了!以后再出言不逊,我绝对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冷厉的嗓音就像刀刃一样划过心脏。让人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听清楚了吗?”,他低喝一声。
艾笙肩膀一颤,回过神,咬着嘴唇点头。
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艾笙躺下,翻身背对他。
门开了又关,男人的气息慢慢消退。
艾笙脸埋进被子里,缓缓吐出一口气。
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里不得不承认,苏应衡说得对,她的确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不过是个欠债的穷鬼,有什么底气继续和苏应衡平等相处?
如果他坚持要自己立刻还钱怎么办?到父亲面前把事情捅破又该怎么办?
他留她身边,不是需要一个贤妻良母,而是乖乖听他话的宠物。
等到楼底彻底没了动静,艾笙才起床。
经过刚才那番认知,她有点怕见到苏应衡。
洗漱完毕,草草下了碗面吃,去医院探视了荀智渊,没什么事,又回了橘园。
下午苏应衡给她打了个电话,“今晚我有事,不回去。晚饭自己吃”。
艾笙刚想问他晚上去哪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低声答:“好”。
电话那边顿住,好像有话说。最后还是一字未吐,连再见都没一句,就挂断了。
艾笙捏着手机苦笑,他在自己面前,连绅士都省了。
苏应衡皱着眉头,一把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温序和叶庭疏面面相觑,谁又惹他了?
“今晚准备通宵?”,温序有些诧异,这可不是苏应衡的风格。
苏应衡黑着脸,“我和你像一路人?”
他刚才说不回去,试探的性质多一些。
那个死女人还真能干,一个字都不多问!
苏应衡揉了揉鼻梁,静了下心,摸出烟来点燃。
叶庭疏笑说:“你最近烟瘾见长啊”。
苏应衡点头:“烦”。
温序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天报纸上还登你和艾笙的激吻照呢。娇妻在怀,有什么可烦的?”
苏应衡一把将打火机砸他身上。
说不回家,苏应衡还真没回去。
艾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恰恰相反,睡得很沉。
国庆小长假过了一小半,安安静静呆着也不错。
可偏有人不想让她维持现状。
中午刚吃了饭,艾笙就接到苏应衡:“跟我出一趟差”。
这行程也太赶了。艾笙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听到她出声,苏应衡语气不耐烦,“你在干嘛?”
“哦,刚刚吃了午饭”。
苏应衡语气不冷不热,“给你二十分钟,把东西收拾好,到公司来找我”。
艾笙没来得及问一句去哪儿,他已经挂断。
长长舒了口气,没时间悲春伤秋,艾笙噔噔上楼收拾东西。
苏应衡有好几个东西齐备的行李箱,艾笙只需要收拾自己的。
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往箱子里一塞,火急火燎地去了瑞信总裁办。
到了地方,苏应衡正在见客。
艾笙在他办公室等了一会儿,男人才推门而入。
苏应衡目光在她脸上扫了扫。
她没化妆,素颜就很美。白嫩的肌肤满满的胶原蛋白。眼睑处平滑饱满,没有缺觉的痕迹。
苏应衡冷哼一声,看来昨晚自己不在家,某人睡得很香。
他的脸色明显难看两粉,艾笙有些不安:“怎么了?”
苏应衡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无视她的问话。
艾笙心里有些难受,沉默像个玻璃罩将她封闭在里面,透不过气。
等苏应衡把文件签完,按了内线让贺坚来取。
扫了一眼沙发上的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苏应衡走过去,踢了踢沙发。
艾笙猛然被震了一下,一下子惊醒。
心有余悸地瞪大眼,仰头对上男人居高临下的黑眸。
“我这儿是用来补觉的?”,他语气恶劣。
艾笙理了理头发,直起身,正襟危坐。
“刚刚不小心,下次不会了”,她低声说。
本以为她会顶嘴,已经准备好回敬她的男人,见她这么乖巧,反而淡淡皱眉。
有气却发不出来,憋在心里别提多难受。
“把东西拿上,飞机已经待命”,苏应衡一脸淡漠,转身就走。
一路无话,到了机场。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终于着陆。
下了飞机,天色都黑了。
两人都没心思吃饭,点了餐吃了,苏应衡进了浴室洗澡。
艾笙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演的什么内容,毫无印象。
浴室里突然响起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荀艾笙,你没给我带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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